「鳳上,這種天大的事,我們做臣子的怎麼可以不替殿下多想想?」觀風不滿的斜瞪一臉「你不懂就少說話」的鳳卜。
「那我倒要請教請教,我們的觀風謢衛能替殿下想出什麼好法子。」
「這,這還有什麼法子可想,殿下要不就應允,要不就回絕。」直性子的觀風:其實只是想知道殿下會做出何種決定。
「果然頭腦簡單。」鳳卜冷笑。
「鳳卜,你——」
「皇上之意呢?」日冕太子冷不妨的慵懶沉聲道,阻止正欲要開罵的觀風。
觀風神色一凜,閉口不再多言。
「皇上尚在考慮,並未頒下聖旨。」鳳卜一板一眼應道。
「嗯。」斜趴在榻上的日冕太子,神情莫測的逸出一聲詭異的長音。
「殿下,丞相和其他大臣對聯姻之事似乎頗為堅決,皇上極有可能在短期間之內便會做——」鳳卜話未說完即住口,因為……她來了。
「雙懷來遲,請殿下恕罪。」
未經過通報,便款款走入大殿之人,正是目前最得太子寵愛的側妃——雙懷夫人。
宛如凌波仙子下凡塵的雙懷夫人,眉眼中帶媚,嬌艷中帶邪,而秀麗中又帶點慧黠的她,身穿一襲飄逸的雪紗薄裙,翩然步至榻前,朝日冕太子盈盈一福。
日冕太子眼一抬,眸中淨是邪氣的晲向垂下眼的美人。而此時此刻的鳳卜與觀風,亦早已離開大殿。
「妳自個兒說,本宮該怎麼罰妳才好?」
日冕太子一伸手,一眨眼,雙懷纖柔的身子便整個倚進太子懷裡。
「雙懷不知。」雙懷緩緩抬起既美又靈活的翦水秋眸,剛好對上他一雙富含放蕩意殊的魅瞳當中。
日冕太子一哂,瞳裡難掩寵溺,及一絲詭異,「雙懷,別裝了,本宮壓根兒不信妳不知。」他瞬也不瞬的望進她的水眸,長指輕輕撫柔著她乖順的秀髮,而勾住她柳腰的手,更若有似無的在她敏感之處邪肆的挑弄著。
「殿下,雙懷真的不知嘛!」冷不防的一顫的雙懷,不依的偎入他的胸前,而她一雙纖腕,卻悄悄的攀上他的肩頭,緊緊纏繞著不放。
她願此生和日冕太子長相伴隨,可惜太子他……「本宮的小懷兒著實有趣,呵。」日冕太子邪光一閃,霎時,雙懷輕叫一聲,雙頰驀然酡紅,她垂下眼,有些氣惱,卻又帶著無限羞赧的望向那只攫住自個兒酥胸的大掌,「妳,還敢說不知,嗯!」他一雙深瞳,除了掩飾不住的輕佻外,還激盪出一股變幻莫測的濃烈情慾。
「殿下,這樣不公平啦,雙懷不依。」溢發嬌艷的臉蛋,忽地綻開一朵璀璨如花的笑意,但緊接著,她卻半合著眼,故作嬌嗔的將雙唇抿成了一直線。
「嘖,這樣就生氣了。」他邪笑,五指依舊緊抱著她豐潤的酥胸褻玩著。
貌美,只能讓他動慾卻極難動情,撇開身份不說,她不全然的順服以及偶爾帶點不馴的頑強個性,使她能夠在一群妖媚的姬妾中,獨獨獲他專寵的主要原因。
也許吧,等他哪天對她失去興致時,他寧可將她送進冷宮,也不至於會將她遣走或賞賜他人。
「雙懷不敢。」
隨著軟儂的柔聲落下,她揚高螓首,傾身湊上自個兒的小嘴,封住他微彎的邪唇。
她,相當懂得適可而止。
先前,她之所以在這場夜宴中遲至,是為了凸顯自己在太子心中的份量,是眾姬妾所望塵莫及的。爾後,她又故作姿態的與太子調情,目的當然是希望自己能夠更加抓牢太子的心。
因為雖不想去承認,但事實卻是如此。
不過,若是做得太過,只會讓太子日漸生厭,所以她可說是一直處在戰戰兢兢的狀態之中,生怕哪天她若不再得寵,那到時她恐怕會……不!那種後果她實在難以去想像。
雙懷已闔上的眼簾不由得緊到發顫,而探進他口中與之交纏的小舌,更像是要吸盡他所有的氣息般,一再地深入,一再地翻攪。
但最後,她還是因為呼吸困難而不得下結束掉這個深吻。
「雙懷,妳今兒個的表現真令本宮動……」
動什麼?動心嗎?
但雙懷無法動心,也不能追問。
她僅能暗暗咬著牙很,半似呻吟半似難忍的仰起頭來,接受他火熱又狂炙的唇舌,慢慢從她纖細的雪頸往下游移,隨著他唇舌的所到之處,她的薄裳也漸漸敞了開來,露出她雪白無瑕的胸前玉肌,以及她高聳誘人的美麗酥胸。
就算雙懷的臉蛋洋是嫵媚的紅暈,但她的醉眸裡,仍潛藏著一絲看不出的情愁,她微微揚起唇角,笑得極為虛渺。
冷不防,雙懷的輕哦突地夾雜著一絲絲的痛吟,她的小手忍不住絞緊他的銀袍,望著他不斷地在她的雪胸上,兇狠地烙下一塊塊啃噬過後的吻痕。
日冕太子不喜歡雙懷分心,尤其是在此刻。
但雙懷卻不以為日冕太子能看得出,她的心在前一刻曾悄悄的離開一會兒。下過,她還是警惕自已,在與太子溫存纏綿之際,千萬不要自亂陣腳。
對於他一步步的狂肆進掠。雙懷險些克制不住的想要大聲吟叫,但又礙於此地,讓她忍著呻吟的衝動,頻頻輕喘著。
鳳卜及觀風一直就近守護著太子,而她,並不想讓自已失控的嬌吟聲傳進他們的耳裡。
「不知那位夜國公主是否像妳這般的可人。」
意識模糊中,已跨坐在他腰際上的雙懷,一時無法確定自己剛才聽見了些什麼。夜國公主,夜國公主!
為什麼殿下會突然提及夜國公主,難不成殿下即將迎娶?
雙懷柔如無骨的身子冷不防一僵,回過神的她,瞠大雙眸,直直瞅視著從她胸前緩緩抬起頭來的日冕太子。
「殿下。」望著太子那張勾魂懾人的俊美面容,雙懷竟一時無語。
不,就當作她什麼都沒聽見吧!
「殿下,今夜就讓雙懷伺候您好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