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這女人……但邱俊生也心虛地開不了口。
「沒能讓女人幸福的男人想當新郎……嘖,我真有些看不過去呢!」她從容的看著他。「我去搶人家的新郎,只是為新娘做最後一個篩選動作,並不是對她的新郎有興趣。」她怕他自作多情了。
「那無妨,我對你有興趣就成了。」他邱俊生想要的女人,鮮少有失手的。
「感謝你的錯愛。不過我對我親自『篩選』掉的次等品,沒什麼興趣。」要不是她對女人也沒興趣,她會以為自己是圈內人。
畢竟她也老大不小了!可從來對男人就是沒感覺!
戀愛是什麼感覺?為一個人心動又是什麼感覺,她實在想像不出來。
正因為她還不知道戀情的甜蜜,就先見識到男人的壞、感情對女人的殺傷力,因此,她預先高築杜絕感情困擾的高牆,好為她擋去一切愛情滋長的可能。
活在危城高築的世界裡,她偶爾也許感覺寂寞,可她很放心。
從沒被拒絕過的邱俊生對她的話十分不滿,「老子看上你是給你臉!」
喲!惱羞成怒了!這男人風度真差!把他當害蟲看的言君蕾看到他火了,反而覺得有趣。「怎麼辦?我就是不要臉呢!」
瞇著眼,邱俊生陰森森的說:「敬酒不吃吃罰酒,你給我小心一點!」
「我最近也收到一封叫我小心點的恐嚇信,不會是你寫的吧?」她有七八成的把握是他所為。
邱俊生冷笑,「是又怎樣,不是又怎樣?你怕了嗎?」那封恐嚇信的確是他寄的。
看在她真的是對了他胃口的分上,今天原本想給她個機會的。可這不識好歹的女人顯然不領情!
「我沒那麼脆弱。」
「那是不是又怎地?」
「不是我就沒轍,是的話正好有話告訴你。」由他方纔的話和態度,她可以肯定寄恐嚇信的人就是他。她衝著他一笑,「要寄信給人家不要忘了寫住址,萬一我心血來潮想回個信,都不知道該把信寄到哪裡。」
邱俊生氣得快要發抖。「信沒嚇著你,接下來,我可不再紙上談兵了。」他站了起來。「咱們走著瞧!」
哦!這算是正式宣戰嘍!不再紙上談兵?那也就是說他要有所行動。看來,往後她出門可要防彈衣外加軟猥甲伺候!
不屑的橫了一眼他離去的背影,言君蕾將杯中酒一飲而盡。向服務生又要了一杯。
這種人最會來陰的。她提醒著自己,接下來的日子,必須要小心了。
聽著喇叭放送出的西洋老歌,鋼琴和小提琴的樂音輕揚,在美好的氣氛下,她又多喝了幾杯。
她的酒量不差,可今天她真的喝太多了。在結賬要離開時,她已有了幾分醉意。
冬天了!外頭的氣溫比PUB裡低了許多,她今天穿在套裝裡的又是件針織的小可愛。女人,有時候為了愛美還真是不怕流鼻水。
走進巷子裡,她打算把停在巷弄邊的車子開出來。今天是週末,夜裡的人潮也特別多,在這附近的車位可是一位難求,她剛來時找了半天才在蠻裡面的小巷子中覓到個位子。
先前停車時由於時間尚早,她也不覺有什麼不妥,現在夜已深,巷子裡昏暗不明,四周靜悄悄的只有她一個人……
老實說,即使像她這種習慣晚歸的人,此刻心裡仍是覺得毛毛的。
忽地,有一個黑影從另一個小巷子衝了出來,言君蕾嚇得失聲尖叫起來,直到她發現只是一隻貓時,才撫著胸口鬆了口氣。
「只是一隻……隻貓!瞧瞧你把自己嚇成什麼樣子。」經那麼一嚇,她的膽子縮得更小了。深深吸了口氣她又往前走,待她看到十步外的車子時,她已是感動得想落淚。
總算到了。
「幸好……」可她尚未把話說全,忽地有人拿著把像是刀子的東西往她脖子上架!
「早叫你小心點兒的,是不?」
這聲音是……那姓邱的傢伙!
「你想幹嗎?」她失算了!沒想到他會那麼快下手!現在該怎麼辦?
一向冷靜的她在這個時候,腦筋竟然一片空白。
邱俊生把她押入更裡面的巷子,忽地將她壓倒在地,雙手粗魯的解著她身上的衣服……
「你想老子想幹嗎?」
「不……不要……」言君蕾用力的想推開他,可她掙脫不了。她急得淚直落,聲音在亮晃晃刀子的威脅下根本發不出來。
完了!她完了!
「不要?」邱俊生邪笑著,「我等一下會叫你說不要停。」他伸手想扯下她的裙子,可在拉鏈咬住卡死的情況下,他乾脆一把將裙子撕了,狼手大膽的把她的底褲往下勾……
「很快你就會知道什麼是欲仙欲死!」
就在他拉下自己的褲子要覆身而上的千鈞一髮之際,他忽地被背後伸來的一腳踢得往前飛撲。
「這一踢叫飛天,你已經知道『欲仙』的感覺了,還想不想知道什麼叫『欲死』?」拉起衣衫不整的邱俊生,應嵐又是給他一拳。
「啊……你是誰?」他的衣襟給揪得老高。
老天!他被揍得眼冒金星,嘴裡還滿是血腥味。
應嵐把他拉向自己。「你聽清楚了,下一次別讓我再看見你,否則我把你脖子給擰斷!」說著,他又給了他一拳,這一次他讓邱俊生完全躺平。
「沒用的傢伙!」
應嵐在發現言君蕾離開時也跟著出了PUB,只不過是在門口和客戶耽擱了一些時間,她就出了事!
看著她在地上縮成一團的狼狽模樣,他有些無奈的歎了口氣。
「你沒事吧?」他走向她,在距她三步左右的距離時,忽地聽聞她哽咽的開口。
「別……別過來!」她現在的樣子糟透了,不想讓人看到。「你……你走開!走開……」她驚嚇過度的直髮著抖。
看著她硬鎖在眼中的淚,倔強的她寧可把嘴唇咬得出血也不讓淚流下來。他的心為此而揪緊了。
「最糟的情況我都看到了,你還怕什麼。」他走向她蹲了下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