首頁 > 願賭服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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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 6 頁

 

  蝦咪?童緋璇腦筋一片空白,這變態男不會是說真的吧?忽地,她感覺到有一雙魔掌在她胸部上游移,她氣急敗壞地尖叫。

  「你親就親,在我胸部摸來摸去幹啥?」他不知道這樣很噁心嗎?這死變態!

  他仍是嘻皮笑臉地:「我摸你一下,你要回我一百下。」

  「你想唬死啦!走……走開啦……」她用力地推著他。這男人不但瘋了,而且還是色狼!一個瘋了的色狼!老天!她是為自己招來什麼樣的麻煩呀!「你變態、無恥、死色狼……救……救命!啊……」

  第三章

  日本

  人生不如意事十有八九,而這八九呢,對童緋璇而言,還真是集中在拉斯維加斯遇到香籐日真之後!

  沒錯,打從她遇到他後,就沒有好日子過。打賭連連失利,她現在的慘狀真可說是賠了夫人又折兵,先是自己擬了「賣身契」,然後打輸人家又險些給吻得差點清白不保,最、最悲慘的是——

  她現在還坐在輪椅上,左腳打了一層把指甲磨平了都搔不到裡頭癢的石膏。

  原本她的腳只是有些扭到,在被香籐日真逮在身邊的第二天夜裡,她在他的度假別墅裡翻來覆去地睡不著,生怕哪天他獸性大發真想對她予取予求,趁著夜深之際,想來個神不知鬼不覺地不告而別。怎知,當她躡手躡腳地來到二樓的樓梯口時,忽地一個冷颼颼的聲音在她身後響起。

  「夜路走多了,會遇到鬼。

  她回過頭去正好對上他那張似笑非笑的臉。天!在這時候看到他,比看到鬼都可怕。

  直覺的她就要開跑,哪知道腳步才往後移便踩了空,就這麼從二樓直滾到一樓。

  於是枴杖就升格變輪椅了。

  啊……這世上如果沒有香籐日真這號人物,她的日子一定可以過得輕鬆愉快。為什麼?為什麼她會遇到這號煞星!

  她現在是有家歸不得,撇開腳傷不提,他說那份她自簽自賣的契約即日起生效,於是她就成了他的「所有物」,他要回日本,她自然也給一同搬來了。

  來到日本三天了,她仍不知道他是幹啥的,只知道他似乎來頭不小,事業做得很大,光看他在日本這種高價地段擁有這麼一大棟日式別墅就可見端倪。

  而他自從回到日本後就很忙,她一早醒來他已出門,而她快睡著時他才回來。想起他每回出現,身後一定跟著一個面無表情的男秘書……唔,莫非那傢伙的真正職業是……黑社會頭子?還是武館的少主?抑或是保安公司的老闆?若有這種背景,擁有一身好功夫也不足以為奇了。

  她確定香籐日真不是賭徒,一想到她這自封為賭場幸運兒的人竟然輸在一個「業餘」的手上,說有多不甘心就有多不甘心。

  今天是週末,方纔她看到香籐日真鐵青著臉上了二樓。到底發生什麼事?那個笑面虎一向不是泰山崩於前還能不改其色的嗎?怎麼現在那張笑臉端不住了呢?

  呵呵,她真是壞心眼,她變成壞女孩了,看到他郁卒,她心頭反而暢快了點。

  看到老管家把一盅茶送上樓後下樓來,童緋璇逮住她問:「前田女士,香籐先生的臉色怎麼那麼難看?」這叫黃鼠狼給雞拜年——沒安什麼好心眼。

  幸虧她曾下過一番苦心學習外語,其中也包括日文,現在可以和人交談個幾句,要不然她鐵定早就悶死。

  「老爺子又在催少爺結婚了。」

  結婚?她想了想,也對!香籐日真好像三十歲左右了吧?是該結婚了。「那是好事!他為什麼生氣?」

  「大概沒對象吧!」

  「得了吧!他那張三百六十五天都招蜂引蝶的桃花瞼……」看見前田管家的表情微變,她倒忘了,香籐家的家風似乎是很古板的,於是她稍稍改口,「呃 我的意思是像他長得那麼好看,沒女朋友不是太奇怪了嗎?」

  「女朋友不見得適合娶來當妻子。」最重要的是老爺子也看得上眼才成。「玩樂的對象和持家的妻子可不能混為一談。」

  「也就是說他以往交往的對象都只是玩樂的床伴嘍?」

  「這……」怎麼香籐少爺帶回來的這女孩說話那麼直接?

  「也怪不得他苦惱了,因為結婚後床伴就得固定,不能像婚前一樣,三不五時到外頭打野食。」

  前田管家臉一紅,沒再多說些什麼。現在的年輕人講話方式,真是……她快步離去,得放一缸水好好清洗一下耳朵了。

  「前田女士?」她還沒把話間完哩,她怎麼走了?

  也無所謂,她自己找香籐日真去,愛怎麼問就怎麼問。

  呵呵……原來這男人的弱點是結婚?早說嘛!她若朝著他的痛處猛踩一腳,想必他的表情一定很有趣。

  走!刺激他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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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呼!看來結婚這事可讓這位輕佻大少笑不出來了。

  瞧!他現在就像憂鬱小生一樣,坐在窗口托著下巴,一臉沉思樣。

  童緋璇看到香籐日真笑不出來的樣子,她心中可樂著。她快樂地在他面前用手轉動輪子,在大理石地板上「游」過來又「游」過去的。

  她邊滑還邊唱歌,「心事阮講出來,有誰人呃哉,男人不是沒目屎,只是不敢流落來……」

  這幾句閩南語歌詞真是符合香籐日真此刻的心情!只可惜這「桃太郎」聽不懂閩南語。

  他回頭看了她一眼,「你今天心情很好?

  「好,有喜事當然好。」她停住輪椅,和他隔數步的距離對望。

  「喜事?」他語帶疑惑。

  「是啊,你不是被逼著要結婚了嗎?結婚咧!這是天大的喜事吧?

  八成是她從前田管家那裡問到了什麼。「你消息靈通的。」

  「客氣。」她給了他一個很假的笑容。

  「只是要結婚的人是我,你高興什麼?」

  「我為女性同胞高興!少了一隻殘害女性的害蟲。」這男人的花心她可是見識過的,在拉斯維加斯,他身邊的女人每天都不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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