首頁 > 索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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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 35 頁

 

  「索情是你的誰?」她的情緒變得好怪,竟莫名地嫉妒起那名喚索情的女子。

  「一個知我、懂我的女子。」僅僅只是簡短的兩句話,萱雪寒深埋於語氣中的情感 揪緊了她的心。

  「她知你、懂你,你呢?在你心中她……她有什麼地位?」她的心好沉、好痛,逼 得自己竟問了這事不關己的話。

  「曾經滄海。」他的世界因索情而有情,孤獨的心因她而不寂寞,走得進他世界的 只有她,而他的世界也僅容得下她。

  曾經滄海?索情細細地咀嚼著這句話。

  她終於明白為什麼賀郡主曾告訴過她,只要她肯在萱王爺身上下功夫,也許可以由 他身上要來皇上御賜的免死金牌,有此寶物,也許皇上能特赦了賀王府。

  當時她曾問賀郡主,她和萱王爺並無交情,何以她下功夫即能索到免死金牌?那不是普通東西,只見賀郡主冷笑的對她說,因為她和索情長得幾乎一模一樣。

  以萱王爺對那名喚索情女子的深情,只怕要一塊免死金牌並非難事,只是……她又不是索情,如果可能的話,她也希望是啊。如此想時,她心中一驚。老天!她……她在想什麼呀!不……不是很討厭這色魔王爺?怎麼會有這麼可怕的想法?

  哈!她一定是方才暈了,尚未完全清醒。

  可……索情瞄了他一眼,他正好也看著她,四目一交接,她連忙低下頭,一張臉熱 得可以煎蛋,心想,自己好像不這麼討厭他了。

  「你在想什麼?」

  想什麼怎麼可以讓他知道呢?索情心虛地搖搖頭,「沒什麼。」為了避免自己又胡 思亂想,她說:「萱王爺,我……可不可以請求你一件事?」

  「你想救鍾、賀兩府的那些死刑犯?」對她的請求,萱雪寒瞭然於胸。「若是,你就不必說了。」他一副完全沒得商量的表情,「我無能為力。」

  「萱家和鍾、賀兩家的恩怨我聽說了,可是,這其中牽扯到許多無辜的人,那些人 好可憐。」

  萱雪寒眼眸中有著殺人般的寒氣,他詭魅的一笑,「如果你沒有喪失記憶,對於賀 、鍾兩家被抄家一事,你會在心中大呼痛快!因為你索家近百口人命也全是斷送在鍾家 人手上。我真希望此刻的你沒有喪失記憶,讓你也體會到什麼叫痛快。有時建立在別人 身上的殘忍是能換得心中的快意。」把那些害得萱王府當年家破人亡的人送上刑場,是 他這十多年來一直的目標和希望。

  今天他好不容易願望要達成了,他不會為任何理由放手、心軟。

  「如果我真的是索情,我很感謝上蒼讓我此刻不再記憶所有仇恨的一切。」她認真 的說:「也許我現在什麼都不記得,可是我很快樂,這樣就夠了。」把快樂建築在血腥 上,不!那種快樂並不是真的快樂。

  「你……」

  也不知哪來的勇氣,索情說:「如果我是索情,我只希望你快樂。真正的快樂,不是建築在仇恨、血腥上的快樂。」她看著他,「我想她也是這麼想的。」

  她的話令萱雪寒備覺沉重。只不過簡單的一段話,竟動搖他一直以來堅持的某些信 念,他一向知道索情在他心中的影響力,可……不!不管如何,鍾、賀兩家欠萱家的, 一定得還!他要他們血債血還!

  「公主,你這回到萱王府來,不是為了要賞梅嗎?」他必須冷靜一下方才彷彿軟化 下來的心,轉移一下話題對他有利。

  他如此想時,索情也正動著腦筋。

  看樣子他對鍾、賀兩家的恨已根深蒂固,要他拿出免死金牌救人只怕不可能。明的 要不來,她只得……既然金牌一定要到手,就不能讓他知道她志在金牌,否則他一定會 把它藏起來。

  想辦法賴在萱王府數日吧!總要有時間打聽到免死金牌放在哪兒。

  「我聽說萱王府除了有梅好賞,王爺的武功也是萱王府傲人之處。」想賴在萱王府 多得是理由嘛!「昨天你救我的那招又飛又躍就教我好生羨慕,可以教我嗎?」為了學 武,在萱王府待個數日不為過吧?

  索情的武功不差,可憐,她喪失記憶連自己會武功的事也忘了!萱雪寒本想拒絕, 可……待在萱王府對她恢復記憶也許有幫助。

  「練武不是一天、兩天的事,不過,你可以待在這裡,也許你會想起什麼。」

  「那就打擾了。」

  「先遣人帶個信回宮中吧。」

  「嗯。」

  呼!賴下來了,接下來就是打探免死金牌放在哪兒了。

  ☆ ☆ ☆

  六百多口的死刑犯,朝廷的天牢已容不下這麼多人,只得將所有的罪犯集中到一個 用木條搭起,外有森嚴守衛的木欄中。

  集中在裡頭的犯人吃、喝、拉、撒幾乎都在木欄中,處境比賤民更不堪、更狼狽。

  一名戴著斗笠、一身粗衣布衫女子走近,手中提了個竹籃,裡頭滿是好吃的酒菜。

  「站住,你是什麼人,來這裡做啥?」

  女子壓低了頭,「官爺,我是鍾妃娘娘派來的,她知道她老父再隔兩天就要與她天 人永隔了,要我準備了些好酒菜來孝敬他老人家,以盡最後孝道。」

  「鍾妃娘娘?」守衛互看了一眼,心想,鍾國丈大勢已去,可鍾娘娘尚是皇上的妃 子,可惹不得。於是說:「那就快去吧!別逗留太久,柴王爺和萱王爺有時會過來巡查 ,若巧遇上了,我們下人難做人。」

  「謝官爺。」

  待守衛開了木欄,女子立即走了進去。

  欄中嗆鼻的氣味令她捂口欲作嘔。她急忙在其中找賀王。她先看到了鍾有期,坐在 他身旁的即是賀王。

  「爹──」女子走過去跪了下來,這名女子正是賀香玲。「爹,你怎麼了?」怎一 臉失魂落魄?

  「玲丫頭……」鍾有期老淚縱橫,「你娘她……她昨夜咬舌自盡了,就連你義兄他 ……自從拒捕被官差打成重傷又無大夫醫治……進這牢裡第二天夜裡也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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