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總管,何事行色匆匆?」
「王爺,奴才早上上街時,聽聞有人談論,昨天西郊的那些犯人全數服毒自盡,木欄外有一名女子自刎而死,聽說好像是賀王府的香玲郡主。」
「皇上不是免去了他們的死罪了嗎?」萱雪寒皺著眉。
「他們大概以為皇上不會免其罪,又不想身首異處吧。」林總管看了一眼索情,「公主,你快回宮去吧!昨天夜裡你沒回宮,太后很擔心,連遣了兩回侍衛前來找公主呢 。」
索情一臉莫名,「林總管,我是索情啊,你幹啥公主長、公主短地叫我?」他忘了嗎?她是索家莊的賤民呢。
公主?下輩子吧!
林總管看了一下萱雪寒,「王爺,公主她……」
「恢復正常了。」
「那現在……」
萱雪寒一臉無奈,「我也很傷腦筋呢!不過……」他一聳肩,「反正我有一輩子的時間可以用來跟她解釋一些很難解釋得清楚的事。」
一輩子?林總管會意一笑,很快地藉故離去,不打擾兩人獨處的機會。
相信萱王府很快就會有喜事了。
「為什麼你們方才在講什麼我都聽不懂?」索情一頭霧水。為什麼林總管叫她公主 ?又為什麼香玲郡主會自殺?誰又成了賤民?
怎麼她一覺醒來就「變天」了?
「不懂嗎?」他瞅著她笑,「算了!免得翻起舊帳來你會死得很難看。」她不知她 當那公主當得多可惡,罵他色狼也就算了,還處處和他作對。
一想起這些事,他怎麼想怎麼不甘心。
「為什麼?」
萱雪寒偷香了一下她如花瓣一般的紅唇,阻止她往下問,「慢慢再告訴你吧!不是想要去賞梅嗎?」
看她一臉疑惑,他說:「我會慢慢為你解惑的,不過在替你解惑前,我得進宮向太后提親。」
「提親?」索情臉色一白,「對象是……」
「公主嘍!」看著她不對勁的臉色,萱雪寒原本要加以解釋一番的,可一想起她老折磨他的事。
嘿嘿……她現在記起她是索情,卻忘了她曾是若荷公主一事,一聽說他要娶公主,心裡自然傷心欲絕。
瞧!現世報了吧?
下午他會進宮提親,屆時也會向她解釋他要娶的人一直都是她。
她在喪失記憶期間折磨了他那麼久,讓他愛她愛得那麼辛苦,還得忍受她無知的背 叛,甚至在打落牙齒和血吞之際,還得強顏歡笑。
如今逮到報仇機會,他怎能放過?也不過是折磨她一個早上而已。
誰說男人都該是心胸寬大的?適度的「狹心」是很能平衡自己的,瞧!他現在心情 不就好多了嗎?
可當萱雪寒回頭看到索情紅著眼眶,委屈得想掉淚時,他發現自己的平衡計畫只能 想著好玩。
以前他總認為女人的眼淚是很廉價的,可現在他更發覺,在面對索情時,他為自己立下的折磨她的計畫更加廉價。
看來這輩子,他這沙場名將在面對這小妮子時,都只有高掛「免戰牌」的份,誰教他深陷情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