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喜不喜歡?」德倫看了下好友的得意之作。
嗯,果真是少見的佳品,怪不得方纔那傢伙得意成那樣!
「很漂亮。」齊嫣語不懂珠寶,可也知道這戒指價值不菲,加上經理方才說,這戒指要一百萬美元,她一輩子排命工作,不吃不喝,怕也買不起這戒指吧?
一百萬美元換算為台幣是三千多萬,老天!賣了她也沒有這天價。
德倫聽齊嫣語說戒指漂亮,他立刻拿起來,不經她同意就往她無名指套去。「剛好,像是特地為你訂製的一樣!」說真的,她的皮膚白,又加上手指修長漂亮,真的很適合戴石首飾,而這戒指又像是威廉特地針對她的特殊氣質而設計的一般。
適合!真的很適合她。
齊嫣語怔怔然的看著套在她無名指上的戒指,她直接反應是想把它拿下來,可回頭一想,她難得有機會氣氣那屢屢陷害她的何莉君,於是就順水推舟的對德倫粲笑著。
「德倫,很漂亮呢,我好喜歡!」她第一次叫他的名字,以往都是叫他威肯先生。然後她主動摟著他,一臉嬌俏的說:「這戒指我要了!」她嘟著唇的樣子很性感。
那樣子連尤子翔都看呆了……
他不得不承認,齊嫣語和他分手後變得更漂亮了,那豐富誘人的表情是以前不曾有的。
以往她給他的感覺像木頭,除了漂亮外,毫無任何情趣可言,可現在她變了,是什麼原因使她改變?她身邊那個法國男人嗎?
德倫也訝異齊嫣語有這樣可愛的神情,她那撒嬌的樣子真是叫人神魂顛倒啊!她早這樣對他,他連命都可以不要了。
哎,男人的命真廉價!
他精明的知道齊嫣語難得的撒嬌是有目的的,可他倒是不介意偶爾被利用。「喜歡的話就買下啊。」
當他說要買下時,何莉君又是一陣震驚。
他……,他真的要買下,不是開玩笑的?
德倫對經理說:「告訴威廉我喜歡這東西,叫他明天到公司收款。」說著他便摟著齊嫣語,在眾日睽睽的情況下離開。
三千多萬的東西,就這樣連殺價都不必的買下了!何莉君心中真是又妒又恨,她狠狠的橫了丈夫一眼。
「看到你的老情人遇到那麼闊的法國倫,不知道你心中作何感想!」她冷言嘲諷。
尤子翔低垂下頭沒回話,事實上他也不敢回話。不過,他心中是有些五味雜陳的,有些後悔當初的選擇。
如果他當初選擇的是齊嫣語,那麼他現在就不會那樣可憐兮兮的任由一個女人對他大吼大叫,不會連表達心中想法也不敢了。
之他當初選擇的是齊嫣語月p該有多好?
氣死人!何莉君心中懊惱極了,長那麼大,她還沒像今天那麼沒面子過。
那個姓威肯的到底是什麼來歷?威肯……忽地,她像想起什麼令她吃驚的事一般,倒抽了口氣。
威肯?法國最有名的企業財團之一的威肯家族?
不會吧!齊嫣語哪有本事親近那種豪門大戶?不可能!絕對不可能的……
何莉君還在費神猜測之際,德倫和齊嫣語已經回到車上了。-ˍL了車,她忙要把戒指摘下來。
「戒指……還你。」因為戒指很合,因此她要摘下來並不容易。
「不是要我送你?」老實說,她那摘戒指的動作令他有些沮喪,好像他誠心要送人的東西被退回了。
在一個紅燈之際,德倫凝視著她,「你真的是把你們中國老祖宗的『太極』練到爐火純青吶!」她總能把事情四兩撥千斤的化解。
齊嫣語聽出他在諷刺她,不以為意的一笑。「好吧!這戒指我就暫且替你保管了。」她忽地頑皮的看了他一眼。「喂,我今天才赫然發現當你的『未婚妻』不錯哩。」一想到方才何莉君聽他這麼說時的表情,她心中又是一陣痛快。
那樣子比被打了一拳更錯愕!
德倫看了她一眼,又好笑又好氣,他搖了搖頭十分無奈。
想他在花叢中打滾那麼久,如今卻栽在一個小女人手上,這是他的報應嗎?
果真殘忍!而被退回的也許不只是東西,還有……一顆心。
「你知道那只是演戲。」她相信他知道她為什麼這樣做。
「我當真了。」他有些生氣的說。
「當真?別開玩笑了!這戒指好貴呢,你當真我還不敢領受哩。」還是沒把戒指摘下來,看來她必須借助潤滑油或肥皂才能拿得下來。「我又不是土匪,非親非故的拿你三千多萬的東西。」一想到她手上此刻正戴著一隻三千多萬的戒指,她仍覺得不可思議。
那感覺像手上停了三部勞斯萊斯!
德倫苦笑。「有時候我寧可你像土匪。」為什麼他說他當真,她卻沒把話聽進去?哎,遇到她,他真的對自己愈來愈沒信心了。
他想送她東西,只要她喜歡,什麼東西她都可以開口,偏偏她什麼都不說,他也怕買東西送她會給她什麼不愉快的聯想。
「當心我搶光了你的家當!」齊嫣語開玩笑的說。
「那算你狠。」
齊嫣語斂住了笑意。「我想這戒指待會兒才能還你了,摘下下來。」傷腦筋!
德倫看了那戒指一眼。「別急著還我,這只戒指你先保管吧。」他看著她。「哪天我用得到的時候,我再要回來。」
她低垂下眼簾,有些難過的苦笑。「我好像變成活動的保險櫃了。」她瞭解當有一日這戒指從她手上摘下來的意義。「什麼時候?」
他一聳肩。「也許明天、也許明年,也許……那戒指得一輩子留在你手指上了。」他用一種很認真的眼神看她。「你希望是哪一種?」
很震撼的一句話。齊嫣語一時間也不知道該怎麼回答。
她想不顧一切的回答後者,可是……
她看著德倫,知道他等著答案。有時候她真的不瞭解他!因為他的態度會突然認真得不像是她所認識的他,就像現在。
好一會兒以後她垂下頭說:「緣分的事情誰知道?你遇帶命定情人的那天,也許是明天、明年……也可能一輩子都遇不到,是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