何莉君看著她。「誰叫你對我老公舊情難了!」她仰高臉,「我度蜜月選了法國,你幹啥也追到法國來?」
追到?!「我比你早到法國來!」她快吐血了。「真要說誰追誰,是你們追著我來的吧!更何況,在昨天朋友告訴我之前,我根本不知道你們的蜜月地點是在法國。」
「朋友告訴你的?」何莉君冷冷一笑,「若是你不在乎子翔,有關他的事,你的朋友會告訴你?」
齊嫣語簡直要昏倒,「沒有的事,你硬要如此想。」這女人真是唯恐天下不亂嗎?
簡直是莫名其妙!豈有此理!
「你不必跟我說那麼多,你出現在法國是事實。」
這是什麼話!她以為法國是她家領土,只有她一家子可以來嗎?她又憑什麼說她和她老公舊情未了?
深吸了口氣,齊嫣語鄭重說:「你聽著,我來法國絕對不是追著你們夫婦來的,還有,尤子翔這三個字在他和何莉君牽扯上後,就從我心中剔除掉了!」她看著她。「與其成天懷疑別人勾引你老公,還不如多花些時間建立自己的自信。」
「什麼?!你說我沒自信?」
「若對自己有自信,幹什麼擔心別人勾引你老公?」何莉君的卑鄙把齊嫣語的怒火引發了。「抑或你是對尤子翔沒信心呢?」
她冷笑著繼續道:「也對,他不也曾被身為第三者的你給勾引了,那表示他並不是什麼專情人物,此刻你雖然和他結婚了,可是心裡仍感到不安,你擔心著有朝一日,有人會學你從前那樣,把他從你身邊搶走,是不?」
「你……」
「你以這種手段搶了別人的男友,最終也要陷人這種不安的情緒中。」
何莉君忽地蒼白了臉,她的確說中了她的不安。第三者扶正的事的確讓她升起丈夫究竟能不能專一待她的疑惑。
她故作鎮定的說:「你還是擔心你自己的事吧?」她深吸了口氣。「我的事不勞你費心!」何莉君離去的狼狽和方纔的跋扈模樣判若兩人。
齊嫣語歎了口氣的看著她遠去。
可恨的女人背後總有可悲之處。
唉,想那麼多,先擔心自己的事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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真的不知道該說些什麼!
在警局看到德倫時,齊嫣語把臉壓得低低的。
目前救得了她的人好像只有他了,因為導遊所說的那位會來協助她的此地導遊始終沒有出現,而那群法國警察硬要她簽定一些文件。
那些文件全是法文版,而不是英文版。這些個警察根本是欺負人,在擔心簽下不該簽定的文件的情況下,齊嫣語只得找個識字的人。因此,在這人生地不熟的法國,她唯一想到的人就只有德倫。
原本是想來個不負責任潛逃回國,沒想到終了還得仰賴人救她免於成為誣陷事件的受害者。
唉,當不成不告而別的揪心人物,倒給揪回來面對現實了。
在警局,警察一看到來保她的人是威肯家族的人,立刻一改方才傲慢無理的態度。
「威肯先生和這位小姐是什麼關係?」
德倫淡淡的看了他一眼。「有什麼關係,我想不影響到整件事情的處理態度吧?」他覺得對方的問話聽起來十分不順耳他只想知道齊嫣語犯了什麼錯,竟然給拘留在這裡。
方纔他看到她發白的臉色和恐懼的眼神,失去昔日活潑可愛模樣的活力,一股難以言喻的心疼令他的火氣一古腦的湧上來。
他並不認為齊嫣語會做出什麼給逮進警局的事。
「有人密合她賣淫。」警察對德倫的第一個印象是十分難纏且強勢,心裡不禁嘀咕,威肯家族的人都是這樣的嗎?
可他只是敢怒不敢言的乖乖閉著嘴。什麼樣的人惹得、惹不得,他們可清楚了。惹上了在各界都有影響力的威肯家族,這輩子大概前途無亮!
「賣淫?」德倫怔了怔,回頭看了一眼因為聽不懂他們交談內容而面無表情的齊嫣語。「開什麼玩笑!」
他認識齊嫣語的時間也許並不長,可說她會去賣淫,他是怎麼也不相信,一個保守到連個吻都要用偷襲才能得逞的女子會賣淫?那叫她來賣他好了,免得他老要用偷香這一招,有時偷著了還得遭她威脅下次再偷,要抄他家、滅他族的!
「這不是開玩笑,的確有人密告,而且前些日子不也發生東方女子組團到法國賣淫的醜聞嗎?」
德倫皮笑肉不笑的看著那名警察。「那你認為這件事的可信度呢?」他倒想聽聽他的意見。
「錯不了!」
德倫瞇著眼看著對方,他一挑墨黑的濃眉,一抹令人倍感壓力的笑容堆在臉上。「那可真對不住,是我家教不好,這才縱容我的未婚妻賣淫,造成你們警方的困擾。」
在場的警察無一不瞪大了眼。
未……未婚妻?!他們同時回過頭看齊嫣語。
這名東方女子是未來威肯家族的一員?!哦,上帝,這下可完了!
齊嫣語一臉莫名的看著那些臉色十分難看的法國警察。他們怎麼啦?怎麼每個人的表情像被打了一拳一樣,方才不都還趾高氣揚的嗎?
「威肯先生……」其中一名警察首先恢復正常,他想安撫一下德倫。
自己的未婚妻被看成了賣春女,德倫·威肯想必是怒火中燒。
德倫站了起來,走過去幫齊嫣語提起行李,溫柔的牽起她的手,「沒事了,我們走吧。」
齊嫣語沒有即將被逮回去負責的沮喪,他的溫柔讓她想起今天所遭遇的委屈事,她眼眶一熱,撲到德倫懷中哭了起來。
「我……我沒有賣淫……我是被冤枉的……」
「我知道,別哭,乖!」他極力的安撫她,任由她在他懷中哭得一把眼淚、一把鼻涕的。
「哦,威肯先生……」警察再度開口。
不待他說完話,德倫不耐煩的開口打斷,「這件事我會交給律師處理,有什麼問題,直接找我的委任律師。」他回頭看了一眼同行的五十幾歲金髮男子。「彼侍,一切麻煩你了。」那是他們威肯家的律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