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翻了翻白眼,惡質的回答,「除了你想的事情之外,全做了!」
「你又知道我心理想什麼了?」
「當然知道,你全寫在臉上了。」看著她有些儀容不整,他建議道:「盥洗一下吧,待會兒到客廳,我煮咖啡給你喝。」
「你會?不是只習慣別人沖好端到面前給你?」這可是她每天一早到公司的工作之—呢。
「那種即溶式咖啡三歲小孩都會泡,我說的是煮咖啡。」他強調煮宇。
「說這樣!」她撇了撇嘴。「待會兒非得好好驗收你的手藝不可!」
「歡迎。」
約莫半個小時後,洗了個舒爽的澡,田曉棠一身舒暢的走出了房門。還沒走到客廳,她即聞到濃郁的咖啡香味。
看來他真有兩把刷子?§n膠穭X暙襶重抰景i騥鈮B啊!笆允園傘!彼歉隹J讓裕t宰約褐蟪隼吹目J群苡凶孕擰?br />
端起咖啡杯輕嗅其濃郁的香氣後,她啜了一口。「嗯……好喝!」
真的不輸她所知道的幾家,李儀介紹她去的咖啡老饕店!
「喜歡就好。」他看著她,喜歡被她肯定的感覺。
因為她是個直來直往的人,她的肯定絕對是真心的。還有,當她真心喜歡一個東西的時候,她寫在臉上的幸福感往往會令人覺得,一切的辛苦都是值得的!
田曉棠被瞧得不好意思,她尷尬的放下杯子。「怎麼這樣看人?」
他淺淺的一笑。「你不戴那頂假髮,感覺好多了。」這是真心話。在PUB裡初見她的「真面目」時,他還驚艷得呆愣了好一會。
他知道在偽裝前的她該是比偽裝後的模樣好看,卻沒想到她是這樣甜得化人的清秀佳人。
她的臉瞬間一紅,不好意思的笑了。「有……有嗎?」
話鋒一轉,他問:「為什麼那麼討厭年紀比你小的追求你!」他是聽過一些有關她的傳言,不過用傳言拼湊出的事實可信度令人質疑。
他已對她動心!雖然動心的感覺來得快,快到讓他無法追溯是從何時開始、理由又是什麼,但,那無所謂,喜歡就是喜歡,確定自己的心之後,他是該採取行動。
一提到自己的過往情傷,那種感覺就像已結了癡的傷口又被掀揭了一樣,還是讓她心疼啊!
「我一定要回答這個問題嗎?這是上司的命令?」田曉棠佯裝著不在意的端起杯子,可內心的激動情緒卻表現在顫抖的雙手上。
「提及這私人話題,就不在上司與下屬的權限內了。」看著她這樣子,他的心情好沉重。這表示過往的那段情傷得她很重,重到……到現在她仍不太願意面對。而他的心情呢?既心疼她這多年背負的情傷,也羨慕那個讓她藏在心底多年的男子。
「那我可以拒絕回答嘍?」 「如果可能,我希望你能回答。」他認真時候的眼神澄澈清亮,那種眼神交會時的誠懇,會令人在不知不覺中把心裡的話說出來。
一個二十六歲的大男孩,哪來如此穩重而令人安心的眼神?
在心中幽幽二歎,她低垂下眼瞼。「理由呢?」
「關於你的一切,我都想知道。」
「你……」過於訝異,田曉棠不可置信的抬起了頭……
不會吧?!
第五章
「二十八和二十六會相差很多嗎?」
「等到我六十,你六十二,我們一樣是老人,不會有人因為我小你兩歲,就說我比較年輕!」
「喜歡就是喜歡,哪來那麼多的忌諱?!女大男小和男大女小有什麼差別?不過就是出生先後的問題,有必要那麼在意嗎?」
田曉棠一臉無奈的攪拌著杯子裡咖啡,長長的大歎了口氣。
「田小姐……」
「唉!怎麼會這樣呢?為什麼……」她如處無人之境的又歎了口氣。
「田小姐。」對方見她仍是陷入自己的世界,因此又喚了她一次。
「呃……」田曉棠怔了怔,這才尷尬的注意到,她此刻正和別人約會中呢!而她竟然拚命的想著那天在殳宣家中,他對她說的話。
喜歡耶!他竟然會喜歡她!他喜歡她哪裡?從什麼時候開始……
停!不能再想關於殳宣的事了,否則就對眼前這位許先生太抱歉了。
「田小姐,有心事?」許輝然紳士的問。
她緩緩的搖了搖頭,看著眼前這位李儀讚不絕口的學長。
是啊!他長得高大英挺,學歷好、在一流的資訊公司當主管,氣度佳,又散發著一股成熟男人的味道。他的確是她心目中的白馬王子,該也是許多女人想結婚的對象吧!
他真的是沒什麼好挑剔的,可是……為什麼她現在一點也沒有找到「夢中情人」的喜悅?
「田小姐太安靜了,整個晚上好像都是我在自言自語。」他笑了,露出一口好看的白牙。
她淺淺一笑。「可能是我們還不熟吧,我平常不會那麼靜的。」
和許輝然說話的感覺像是在面對上司,有禮貌卻有著距離感。倒是在面對真正的上司殳宣的時候,她又勇氣十足的伶牙俐齒到最高點,常常說著說著就開始抬槓鬥嘴起來了。
和殳宣說話的感覺好自然,什麼情緒都不必隱藏!
「那以後常見面就熟了。」
田曉棠仍是淺淺的一笑,不搭腔。要是看到她這副死樣子,大力促成他們這次約會的李儀,一定氣得七孔冒煙吧!
「當李儀告訴我,她有一個漂亮得像洋娃娃的同事要介紹給我時,我還以為她在開玩笑呢!」田曉棠有股令人看了備覺舒爽的潔淨感。「但剛剛見到你的第一個感覺,真的覺得你是……會動的洋娃娃。」
「原來我長得像上了發條的洋娃娃。」會動的娃娃?是機器貓小叮噹,還是飛天鼠?
在這種場合,又是第一次見面,她是該更有禮貌一點的,可是一聽到不中意聽的,她還是會管不住自己的嘴巴。
洋娃娃?感覺上就是那種虛有其表、腦袋空空的那種。
許輝然不在意的笑了笑,「你真幽默!」
他的包容令田曉棠開始反省自己過分的說話方式。答應約會的是她,她實在沒有道理用這種有些惡質,甚至是置身事外的態度待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