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怕萬一!」對自己有自信是好事,可太過自信而不知防範就不好了。「萬一八雲祟皓旅途中遇到了一個他更想娶回家的,那可是會妨害到我們的計劃呢!凡事還是小心一點好。」她得提醒她。畢竟她們現在共乘一艘船,她沉船了,她也沒好事。
「不會有那麼一天的。」和這老太婆說話真的很累。「若有這麼一天,我也不會讓那女人好過!」
八雲佳代點了下頭。「離開這裡後,你要去哪兒?」
勝本瑤子一笑。「去找個讓自己快活的人。」她知道自己這麼說,媽媽會知道她要去找誰。
「不要再去找直樹了,你這行為要是讓人看到,傳到八雲家,甚至八雲崇皓耳中,那可不得了!」吉田直樹是八雲佳代大哥的養子,是有名的花心大少、紈褲子,和滕本瑤子雖是表兄妹,可沒有血緣關係。
他也就是當年害八雲祟皓被冠上「勾引表嫂」罪名的那個「受害」表哥。
「今天是我生日比較特別嘛!等祟皓回來一直到訂婚那天為止,我們不會再見面的。」她是個慾望很強的女人,她對吉田直樹並沒有什麼真感情,可他卻能讓她在床上很滿足。
八雲祟皓的床上功夫電到家,可他的心思似乎都在工作上,因此抱她的次數真的少得可憐,如果只等著他要她而不往外尋求快樂,她真的會憋死!
聽她這樣說,八雲佳代也無奈。「那……自己小心點。」
「知道了!」
第六章
到處怎麼都是灰茫茫的一片。
鍾勝藍此刻處於一個神秘奇怪的地方,前後皆不見來者,四處又一片陰森森的。老實說,這種地方連一向不信鬼神而鐵齒的她都覺得有些怪怪的。更奇怪的是,她今天竟穿著一身象徵純潔的白紗新娘禮服。
她要結婚了嗎?否則怎麼穿成這樣?可婚禮不可能是在這種陰森森的地方舉行吧?而且觀禮的親朋好友和……新郎呢?
對啊,新郎怎麼不見了?
前頭就一片白茫茫的,就一直這樣走下去嗎?走下去又會到哪兒?正猶豫究竟要往前走,抑或回頭之際,前頭她總算看到一頎長的身影了。
一身新郎燕尾服的男人,想必他就是她的新郎嘍?
不知不覺中她朝著他走了過去,一步、兩步
新郎似乎感覺到有人朝著他走近,慢慢的轉過身來,側面……
咦?那不是、不是?
正要看清楚新郎的長相時,一道強光由前方射來,幾乎令人睜不開眼,她趕緊用手遮住了眼。
漸漸的她眼皮動了一下,又一下,慢慢的睜開了眼睛。
看了看四周後,有窗子、有簾幔、桌椅,自己則是躺在床上,而不是在一片霧茫茫的奇怪地方,她鬆了口氣。方才原來是在做夢!
不過方纔那個夢好真喔!她一身新娘禮服,而新郎就在前方等她。她醒得太早了,再遲個幾秒,也許她就可以看到新郎的廬山真面目了。即使是這樣,她覺得那新郎長得好像、好像一個人,尤其是那微斜的側面。
她渾身酸疼的側了身,此時,她竟然看到——
「啊!八雲崇皓?!」再仔細一看。「怎麼是你,你在我床上幹什麼?!」她急急忙忙的抓起枕頭打他。「喂,起來,你給我起來!」
見他翻了身又打算繼續睡,她早先一步的擰住了他的耳朵。
八雲祟皓好不容易到天快亮才睡著,這回卻給擰著耳朵強迫起床。「啊……痛、痛,放手!」無可奈何的坐臥了起來,他雙眼迷濛的看了鍾勝藍一眼。「太好了,你終於也醒了,」現在終於可以換他睡了。
這樣就想跟她打馬虎眼!門都沒有!「我問你,你為什麼睡在我床上!」
「小姐,這是我的床上好嗎?」算了、算了!這女人八成病迷糊了,不說清楚她不會讓他好好睡一覺的。他索性坐了起來。
他的床?鍾勝藍看了下四周,對耶!這裡不是自己的房間,那這裡是……
「我為什麼會在這裡?」
天哪!她怎麼會迷迷糊糊的就出現在男人的房間?不會是沒有男朋友的後遺症吧?在潛意識裡渴望男人,一進入睡眠狀態就往男人被窩裡鑽!
「你不會過河拆橋吧?」他揉了揉乾澀的眼睛。「你昏倒了,是我把你安置到這裡的。身體狀況若不好就要說,你這樣硬撐的結果是很危險的,不但發著高燒,還足足昏睡了三天!」昏倒的時候她正發著高燒,快四十一度的高溫只得打退燒針快速降溫。
看她紅著一張臉的昏睡模樣,他真的很緊張,甚至有些心疼。
經八雲崇皓這麼一說,她才想起之前的一些事。她和他去泡溫泉,後來好像因為他要延長導遊的聘用期,所以她氣呼呼的跑去和他理論嘛。
然後她轉身要走之際,忽地一陣天旋地轉的,之後呢?她就沒印象了,只怕在那之後她就昏倒了吧?
那麼說她有可能是栽進那浴池裡嘍?又……她低著頭看了一下,一看就知道不是她自己衣服的綿質睡衣。
「你、你……我身上的衣服是你替我換的?」話未說完,她的整張臉已紅得通透。
「別用那種『慘遭狼吻』的眼神看我,如果可以,我也希望你自己可以動手摸吶。」替一個美女換衣服,他是個再正常不過的男人,她以為他不痛苦嗎?
「看、看光了?你全看到了?」
「你不會希望我閉著眼睛,憑『觸覺』幫你更衣吧?」他露出惡劣的笑容,還帶了動作。「喔,那我保證你會虧得更多!」拜託!只是替她換個衣服,他又不是變態,看見女人胴體就覺得自己賺到了,若是這樣,那他還不如買本裸體寫真,那三點全露的女優永遠在那兒,他要「賺」多少有多少。
「你、你你……」這男人竟然得了便宜還賣乖!
「我……我我,我怎樣?別想像力太豐富,嚇了自己又讓別人含冤莫白。」逗著她挺好玩的,不過他真的什麼「多餘」的動作也沒有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