直到現在,她仍不相信他回應了她的感情。她是在做夢嗎?鍾勝藍咬著唇偷笑。「你沒聽過Ladyfirst嗎?」
「是嗎?那……吻我吧。」
她一怔,沒想到他會說得那麼直接,紅著臉吶吶的說不出話來。
「不要喔?」八雲祟皓使壞的笑了。「那我吻你好了!」他定定看著她,催眠似的用深邃的瞳眸傾訴著他的情感,微側著臉將唇湊上,柔情纏綿的吻著她。這個吻不再是之前那種因為彼此間噯昧情愫而放不開的吻,而是真正情人間炙熱、熱情的擁吻。
刺骨的冬雨被擋在車外,車內情火正炙……
第八章
日本東京
大飯店的套房裡瀰漫著一室雲雨的味道,一對方從交歡高潮中平息下來的男女正躺在圓型的雙人床上略作休息。
女人凌亂的頭髮和潮紅的雙頰還透露著方才性愛的激烈。躺在她身邊的男人坐臥了起來,為彼此各點了根煙。
—陣吞雲吐霧後,男人開口,「我說瑤子,你真的是夠大膽的了。八雲祟皓現在可是就在台灣喔,而且不知道什麼時候回來,還敢明目張膽的找我出來偷歡,你就不怕他忽然悄悄的回國,來個婚前貞節突檢?」
「他不會做那種事的!」滕本瑤子咯咯的笑。「他對我很著迷,而且出奇的信任我。要是他不信任我的話,咱們在一起那麼久了,他不可能不知道。」長長的吐了口煙。「以八雲崇皓愛我的程度和他有仇必報的脾氣,真的知道了這種事,他豈有睜一隻跟閉一隻眼的道理?」
吉田直樹想了一下。「這麼說是沒錯啦。可是像八雲這樣敏銳的人,他真的會不知道嗎?」情人的感覺是最敏銳的,因為真正在乎對方一定會把所有的心思全放在對方身上,對方的不對勁即使再能隱瞞,只怕也逃不過情人的眼才是。
八雲崇皓是真的如同瑤子所說的,迷戀她到五體投地,抑或他早知道了一切,只是因為某些原因而暫不揭穿?
就他所知道的八雲祟皓是個相當可怕的男人,他真的會深愛一個女人到讓自己變白癡的程度?!
而滕本瑤子之所以有把握的原因是,她是他第一個愛上且上床的女人,男人對於初戀的對象總是特別難忘。她的話似乎是有點道理,可不知道為什麼,總覺得這樣的事和精明的八雲祟皓無法連在一塊。
滕本瑤子有自信的一笑。「男人、女人都是一樣的,一旦遇到自己喜歡的對象,再精明的人都會變得傻乎乎的!」
「那你呢?遇到我,你會不會也變得傻呼呼?」他邪笑著,「我可是一直都是對你傻乎乎的呢!只要你手一勾,我哪一回不是為你赴湯蹈火?」
她一笑,拉住了他不規矩的手。「你少來,你這不叫傻乎乎,叫色膽包天!」
吉田直樹將地摟進懷裡。「喂,最近好像玩上癮了。」連著三四天左右的時間,他們幾乎每天都會約在飯店見面。「後天再約出來吧!」他明天有事,不方便見面。
八雲崇皓不在日本,彼此在一塊心中比較沒顧忌,因此見面次數頻繁。
「不成,我後天要到台灣一趟。」
「怎麼,會想那傢伙?」眉毛一攏,語氣裡酸味十足。「還是他沒查你勤,你倒想看看他在外面是否有金屋藏嬌了?」
看他不高興的繃緊了臉,滕本瑤子得意的一笑。「你也會吃醋嗎!告訴你吧,台灣我一點也不想去,可我媽叫我最好到那看看。」
「姑媽?她什麼時候也擔心起那個眼中釘了?」
「她會擔心他才見鬼呢!」她撇了撇嘴。「她不知道是打哪兒來的消息,說八雲祟皓旅遊時和一個女導遊好像走得很近,不但主動延長了假期,還不回日本跟著人家到台灣去。她擔心他萬一真的迷上了那女人,屆時會破壞她打的如意算盤。」
「萬一真的發生了這種事呢?也許八雲家父子對台灣女人有特別的癖好。」
「我不會讓那種事發生的。」他要是迷上了其他女人,不但會壞了她和媽媽的計劃,另外,就虛榮一點來說,八雲祟皓在愛過她後還能移情別戀?那她的臉往哪兒擺?!
「別太有自信。」
滕本瑤子橫了他一眼。「那你呢,愛過我之後還能去愛別人?」
「我不同。我和其他女人都只是逢場作戲,但對你可是專心不二的!」他笑得邪氣,手又再度不規矩的往被單裡探。
媚眼一勾,她嗔道:「這還差不多!」
「對於我這種癡情男,你沒什麼要表示嗎?」
「好吧,那就來點不一樣的!」
男歡女愛的遊戲再度上場。
……*※*……
一家氣氛特殊的PUB。
沒有嘈雜的重金屬樂器和霧茫茫的乾冰,這裡的空間雅致而悠閒,是個下班後很適合三五成群的好友到這裡小酌一下的地方。
啜了口威士忌,八雲崇皓淡淡的打量了一下這不算大,卻頗有個性的空間。
「這家PUB的感覺不錯,常到這種地方來嗎!你好像知道不少這種店!」
「誤交損友嘛!」她笑了,彩虹酒的美麗彷彿能令人有好心情。只是以前她也常喝啊,怎麼沒發覺它有這麼好的功效?到底是彩虹酒讓她有了好心情,還是她的好心情讓她有心情欣賞它的美?答案怕是後者吧。
「我有兩個死黨,三個人都貪杯,因此知道了不少這種店。」她和曉棠原本都足乖乖女,在上大學之前都認為PUB是不良少女才會來的地方。可在大學遇到花宛,第一次跟著她到PUB後就改觀了。
印象中的PUB該都是很嘈雜的地方,後來她們才知道,事實並非如此。有PUB會播放西洋老歌,有些則是鋼琴或其他絃樂器的現場演奏,格調相當高。
「你是指田曉棠和花宛?」他笑笑的問。
「你……你怎麼知道?」鍾勝藍訝異。她好像沒有和八雲祟皓提過她們兩人的名字,即使有時提到她們的事,也都只是以「我的朋友」帶過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