深深的吸了口氣,他強迫自己得冷靜下來……
一定要冷靜下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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席君越到了醫院之後,正要前往櫃檯詢問處時,就看一道熟悉身影由急診室被推了出來……
花宛?席君趕定眼一瞧。「花宛!」
因為腳傷而坐在輪椅上的花宛匆匆的回過頭。
「越。」看到他她笑得有些靦腆,用國語低聲的抱怨,「都跟醫護人員說沒事了,他們還是打給你了。」
老天!看到她還能笑臉迎人的樣子,席君越心上大石這才落了地。「都坐在輪椅上了,還說沒事!」方才聽說她出車禍,他心臟差些停了!
「沒事,只是腳有些受傷,其他的都只是小擦傷而已。」
席君趕懷疑的看一看她.改用英文詢問護士。護士則詳細的說明了她的情況,然後笑著說:「沒事的,她只是一些小傷,休息個幾天就能痊癒了。」
「需要住院嗎?」席君越仍不放心的問。
「不需要的,先生,你太緊張了。」
護土小姐有些噯昧的笑容令花宛臉紅了起來,抱怨的說:「就跟你說沒事了。」即使已經是公開的情侶,她對一些事仍是有些不自在。
之後,席君趕推著花宛到大廳要辦一些手續時,他忽然開口, 「對了,方才心裡一急倒忘了問你,車禍是怎麼發生的?」
「煞車不靈。」花宛吐了吐舌,有些不好意思的說:「我的運氣可真是不『錯』!人家Steven從別墅沿途車過來就沒事,沒想到車子一到我手中就出了問題。還虧他告訴我,車子的性能很棒,不拿來飆飆太可惜了!」
席君趕的臉色沉了下來。「他這樣告訴你?」
她沒發覺他臉色不對勁,接著說:「是啊。想來Steven這人似乎也沒我之前想像得那麼壞。為了讓我得以開開快車,他還幫我打開車蓋的檢查了一番哩。」說到這個。「他告訴我,他以前可是專門修車的喲。」
席君越緊抿著唇不搭話。他幾乎可以百分之一百的確定,花宛今天會發生車禍絕對和Steven有關!
那部車在Steven開時會沒事,而花宛一開就出問題,只怕是他後來在幫她打開車蓋檢查時動了手腳了!
這傢伙真是越來越大膽!
「呼!雖說我這陣子有些帶衰,其實好像也有那麼一些小幸運啦!若不是因為路況不熟又加上對那部車也不熟,也許我還真的會飄飆看!」她這人連開個被勝藍笑說會隨時解體的爛車都能飆車了,更何況是名跑車,一抬頭看到席君越攏近的眉宇和陰沉的臉色,花宛嚇了一跳。「怎麼了?你好像很不高興。」
「沒事……」約莫同時有一通電話打了進來,「喂,席君越。」
對方和他講的事似乎很嚴肅,只見席君越一直沉默,靜靜的聽著對方說話。
掛上電話前,他才開口,「我明白了,事情……暫且不報警。」
「發生了什麼事嗎?」席君趕的樣子令她有些不安。
「沒事。」他拍拍她表情擔憂的臉。「是司機從修車廠打來的電話。」
「喔。」難怪他的臉色那麼臭。聽說他向來愛車成癡,惟一的嗜好就是玩車。因此他收集了不少名車,而被她開去撞護欄的就是其中一部。
一部數百萬的名車就讓她開去當廢鐵撞,也難怪他會那麼不高興了!
咦?他臉色那麼沉重,且司機又從修車廠特地打 電話給他,不會那部車已經「傷重不治」了吧?名車 都是那麼嬌貴的嗎?
歎……這個時候她該怎麼辦!道歉!才不!她和車子,她該比較重要吧?這個時候她應該一臉都不在乎的樣子才是。
「你在這裡待一下,我去辦一下手續馬上好。」席君越匆匆的前往櫃檯繳費拿藥單。
花宛發生車禍的事果然和Steven脫不了關係!方才司機打電話來,說修車廠的人在檢查車子煞車失靈的原因發現,煞車線早被人用利剪剪斷了!修車廠的人和司機算是不錯的朋友,因此當他發現這奇怪的現象才會打電話通知他。
又是一樣的手法!Steven……你真令人髮指!
看來,他得找上他好好的聊聊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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Steven叩了門之後,直接推門進席君越的書房。
書房裡的席君越背對著他站在一面大落地窗前。
Steven大方的找了個位子坐了下來。「難得你會主動找我,想必是你的心上人腳已經可以走動了,因此你心上的大石落了地吧?」
「她可以活動自如了,你覺得很可惜?」席君越轉過身看他。
逆光下看他的模樣,Steven覺得他的表情陰沉難測,心不由得跳漏了一拍。
「你……你這是什麼意思!好像她今天會受傷和我有什麼相乾似的。」他心虛的忙低垂下頭,佯裝著扣袖子上的扣子,不敢和席君趕四目相對。
「難道不是嗎?」
席君越質疑的語氣更令他心虛,虛張聲勢的生氣像是刻意在掩飾什麼。「你今天吃錯藥了嗎?隨便栽贓,真叫人生氣。」他急急的站了起來,打算離開。
席君越將他推回原位子,雙目盯鎖住他。「花宛開的車是你送去給她的,而她車子的煞車線給人切斷了,你從別墅開到市區給她,不可能沿途沒踩過任何一次煞車而沒出事。」Steven喜好開快車的習慣他早知道。「而她一換手就出事,我想這個關鍵就在於你曾『好心』的替她打開車蓋作檢查吧?在一個不懂車的人面前佯裝著修車,而實際上進行破壞之實並不是件難事。」
「你太有想像力了!」
還是不承認?「是嗎?既然我是憑想像冤枉了你,亂定你的罪,那麼也許我該把這件不單純的車禍事件交由警方去調查才是。這樣也許才對稱公正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