方纔發生了什麼事?他好像在她下巴擰了一把耶!「你……你站住!我告訴你,我不會善罷甘休的,你等著我把你推銷出去吧,大垃圾!」只見席君越根本不理會她,步伐繼續邁向前。
唔,她最痛恨她在說話時,沒人理會的感覺了。
她快步的追上前。「喂,你聽到了沒有?」
席君越突然止住了步伐,花宛來不及煞車的撞上去,衝力過大之下,又倒退了幾步的跌坐在地。
「晤……」好……好痛!鼻粱斷了!
看著她表情的變化多端,席君越臉上有著忍俊不住的笑意。
他蹲下身子看著她。「這年頭難得看到如此幹勁十足的人了。好吧!我就直截了當的告訴你,我對結婚沒興趣,自然也就不會碰相親這種蠢事了,你死了這條心吧。」
「受人之托,忠人之事。」
「啐!是拿人錢財,與人消災吧?」他盯著花宛看。「我家老頭給多少?我加倍給你,可以後別來煩我。」
這父子倆都是習慣拿錢去擺平事情的嗎!也不管人家受不受理、解決得了或解決不了,只是一味的塞錢了事。
這種行為……真是暴發戶行為,很令人厭惡!
「即使你給了我兩千萬,這件事我還是不會停手。」她的眸子對上他的冷眸。「所以……省下你的錢吧。」
凝睇著她既嚴肅且認真的眸子好一會兒。
「你受委託我的事,想必針對我做了不少功課。星期六晚上十一點Betweenthesheetsclub見。如果你敢來……」他加強語氣的說:「是你一個人來,那我就答應相親一次,不過……僅此一次。」
「那不是一家男同志的Club?」不會吧?去那邊?她就是不想去那裡才直接到公司來堵他的。
Betweenthesheets?床單之間?這名字怎麼聽怎麼曖昧!
「怎麼了?怕了?」他似笑非笑的說:「這件事我已作了讓步了,來不來不勉強。對了,你知道男同志的Club是不歡迎非男同志者吧?那家店可不是一般的綜合型的同志CLUB,男女不拘,只要是同志都可以的。」看著她微微變色的臉色,他笑了。「有責任心是好事,不過也得量力而為。」
他故意的!如果她不去,那不是合了他的意嗎?「告訴我,怎樣才進得去那家店?」
「當你是『男同志』的時候。」
席君越挑釁的眼神激怒了花宛。豁出去了??br />
「我會去。不過你也要遵守你的承諾。」她站了起來。「一言為定了!」
自送著她離去的背影……
這女人玩真的?!席君越嘴角勾勒起一抹玩味笑意。也好!日子太平淡就不叫人生,且看看這個女人能從他平淡的日子,激發出什麼不同的火花吧!
*** *** ***
好友難得約見面一花宛卻是頂了兩個黑眼圈來見人。
鍾勝藍托著下巴看著她。「聽人家說,戀愛會使女人變得美麗。怎麼你這常年『正在戀愛中』的女人,倒是越長越回去?怎麼,嘗到被甩的滋味了嗎?」這是不可能的事,因此她敢大刺刺的說出口。
大美人花宛若被甩,天要下紅雨了??br />
「我若被甩,全天下的女人全是傷心人了!」她的好友怎麼淨是毒舌一族?還好田曉棠現在忙跟在未婚夫婿身邊當秘書,否則那女人的毒功更可怕!,
「那你頂著熊貓眼的原因呢?不會是為了丘比特生意太好,你連三更半夜也忙著替人牽紅線吧?」
花宛歎了口氣,「不是生意太好,是卯上了一個難纏的委託人。」
「你不是一向喜歡有挑戰性的工作?」
「那是工作在正常的情況,且看得到勝算之下好嗎?」她啜了口又苦又澀的濃縮式的黑咖啡。「你知道嗎?來委託我的人是個老人,那老人要我幫他兒子找對象,可他那寶貝兒子卻是個同性戀!」積怨太久,她一口氣抒發不滿。
鍾勝藍一怔。「世上真是無奇不有!」外國有同性戀結婚,還沒聽說同性戀相親的。她打量著花宛憔悴的樣子。「可這筆生意你接了,是不?」
「不愧是我的死黨!」看她這副德行,她也該知道事情是如何的棘手?罷藫ヮ怳U璧陌ゥ埮_幕嵐鹽腋堧f潰 庇謔撬糽膌檓\魌G缸映渡媳叩氖慮樗盜恕?br />
「席致用,席君越?」鍾勝藍瞪大了眼。「委託人是他們父子?」席君越是玻璃圈王子?她在美國的八卦雜誌裡好像也看過類似的報導!是真的嗎?
花宛一臉無奈。「就是因為遇到那種人,又有一個嗜錢如命的媽,才造就我悲慘的命運。」一個有錢、一個愛錢,於是她理所當然的被犧牲了!
「那接著你打算怎麼辦?」
「只好和席君越卯上了。」一想到他,她就長歎了口氣。「那個人比他老爸還難纏!果真是青出於藍!」OOxx的!第一次見面就叫她皮條客?!真的很過分耶!她從事紅娘行業那麼多年,第一回這樣受辱!
看到好友一臉苦惱的樣子,種勝藍的表情和她正好成對比,反而是一臉有趣的表情。
「喂,接下來你打算怎麼做?席君越耶!他可是眾所皆知的鍍金男,又是美男子喔!你不是一向不放過週遭任何一個帥哥的?」
這女人存心讓她的心情更惡劣嗎?「第一,我不和委託人糾纏不清;第二,我不和男人搶男人。」她瞇著眼把臉湊近鍾勝藍。「席君趣是玻璃貴公子,我從不玩玻璃,免得到時候被割傷了,只得自認倒霉的回家糊牛屎。」
那惡質男即使不是同性戀她也不敢要,既沒禮貌又狂得要死。她喜歡的男人是又溫柔又體貼的,沙文男在她的想法中是早該送進博物館的動物。
「喔……那可真可惜!」
「可惜!我可不這麼認為。放心吧,不但我對他沒興趣,他對我也不可能有興趣的。別忘了,他是個非男人不愛的男人。」
手一攤,鍾勝藍說: 原以為你可以公私一起有所進展呢!」因為她常惦著這件事,也不得不提醒她。「看來……席君越無法成為你『假公濟私』的對象了。在忙於委託事件時,也請你別忘了咱們打賭的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