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為什麼要冒用別人的名字騙她?她是為了方便逃亡,不得已才冒用莉莉的名字,那他呢?
真的很可疑醒!也許她該弄個明白才是。
今天她趁著下山採買的機會,打了個電話給鍾莉莉報平安,解釋一下她沒按照原先的計劃,住到鍾家別墅的原因。接著,她便好奇的問她,在到達她家別墅之前,有一獨棟氣勢宏偉的高級別墅,那別墅的主人是誰。
由於這別墅真的十分顯眼且佔地很大,因此她稍加描述之後,她想鍾莉莉就該知道她在說哪裡了。
聽完戴尋芳對別墅生動的描述,鍾莉莉想了想,忽地啊一聲叫了出來。
「你別嚇人行不?我就算住到鬼屋,你也用不著那樣大叫嘛!」
「我覺得住到那頭對你而言,只怕比住進鬼屋更可怕吧!」
被鍾莉莉那樣一說,戴尋芳也緊張起來了。「別嚇我!」
「你知不知道那棟大別墅的主人是誰?」
「不知道,只知道頭住了一個社會邊緣人也似的大鬍子。」說了半天她仍沒告訴她答案,戴尋芳有些發急的又問:「你還沒告訴我主人到底是誰嘛!」
「東宇總裁平文宇。」
「啊?!」戴尋芳瞪大了眼,好一會兒才找回聲音。「莉……莉莉,別嚇我,你知道逃亡中的人膽子最小了。」
平文宇?!那不就是她不嫁的男人的老頭?
「錯不了!」鍾莉莉肯定的說。「那條山路沿途開上去都是別墅。惟一棟獨立在別墅區外,就是平家那棟佔地近千坪的別墅。」
「可那棟別墅只住一個年約三十左右的大鬍子,該不會是平家的長工吧?」雖然「李明」留了一把鬍子,看不到清楚的五宮,感覺髒髒的,可從他的穿著、談吐以及氣質,她覺得他不像是下人。
「我只知道那棟別墅在平常時候不會有人。」
戴尋芳像是想到什麼似的急急的問:「平文宇有沒有兒子或侄子……哎喲!就你聽過的,平家有沒有叫『偉暄』的?」她想起了那通留言。
偉暄該是大鬍子的名字吧?
「平偉暄?」鍾莉莉脫口而出。
平偉暄、平偉暄……好熟的名字!戴尋芳忽地怔住了。她的表情像是受到極大的震撼,口中哺哺自語的說:「平偉暄?那不就是……」
不就是被她那嫌愛富的老爸視為金龜婿的東字未來總裁?不會吧!世上怎麼可能有那麼巧合的事?
天吶!她雖然沒見過平偉暄,不過,傳聞中的他不是長得俊美絕倫,許多花癡……呢,許多美女視為心中的白馬王子嗎?怎麼會是那副德行!
難道現代女人只要面對多金男人,張飛也能看成活安、鬍鬚張也能賽基努李維嗎?
「那不就是你的他?!」鍾莉莉替她接了話。
「什麼叫我的他!別把我和平偉暄三個字扯上。」這時得要撇清關係才好。頓了一下她又說:「不、不可能吧!不是傳聞說,平偉暄長得一臉女性殺手樣?別墅的那個大鬍子當劊子手還差不多!」
「也許他把鬍子刮於淨就由劊子手搖身一變成殺手了。」聽戴尋芳沉默下來,鍾莉莉又說:「就算俊美如基努李維,在他臉上貼個『張飛胡』,我想他也帥不起來吧?」
「晤……」這麼說好像也有道理。
如果那大鬍子真的是平偉暄,而他又故意報錯名給她,那他一定是蓄意打定主意整她的!要不然他幹啥要騙她?又由此可知,他該知道她就是戴尋芳。
他既然認出她,又裝成一副不識的樣子,可見他居心不良!
別種動物她不知道,就男人這種動物最輸不起!尤其是那種自命不凡型的男人更是如此。平偉暄出身世家、少年得志,這樣的人一定相當驕傲。如果他知道欲和他結婚的女人和心愛的男人私奔而她這代打的也逃亡,那無疑是在他臉上左右各打了一拳。在這種情形下,他不抓狂才奇怪!
看來在別墅裡和她看似安無事的男人,正找著機會惡整她。她不知道他為什麼遲遲不下手?不過,意欲整得她人仰馬翻定是必然的。
晤,在他下手之前,她要先下手才是!
「尋芳,你現在打算怎麼辦?」
沉默以對,戴尋芳正想著。
「你快逃吧!」
「我是會逃。」頓了幾秒她又開口,「不過,在我逃之師,我要先回去找平偉暄算帳!」她第一次被一個男人害到有家歸不得,還被騙得與「虎」共處了好幾天,這筆帳不算,她會吃不下、睡不著!
「還算帳?」鍾莉莉嚇了一跳。「不要吧!平偉暄你惹不起的。」
「我偏要惹!」說著,她不聽好友勸的掛上了電話。
平偉暄,你敢招惹我,很快的你就會知道什麼叫作「惹熊、惹虎,不要惹上恰查某」!
在結束了和好友的通話後,她開始張羅一些對付平偉暄的東西,待一切準備好了之後才打道回府。
「你買了很多泡麵!」平偉暄好奇的湊過去看她到底買了什麼回來,結果堆成小山一般的泡麵,最叫人噴噴稱奇。
「方便又實惠,最重要的是它放得久又不易壞。」她話中有話。
戴尋芳把東西安置好後,她拍了拍手,走到小几旁為自己倒了一杯開水喝。
平偉暄一挑眉,「我請女情來泡麵給我吃?」夠諷刺的了!不過,吃泡麵是比吃她煮的東西好是真的。她在這裡四天,總共開伙三次,沒有一次他不是以餓肚子喝牛奶或吃泡麵收場。
「有得吃就得偷笑了!更何況,我這女傭除了煮飯不行,打掃清理也算勤勞不是嗎?」她從紙袋裡拿出一盒茶葉。
平偉暄歎了口氣沉默著。心想,真該慶幸家中中西廚子都有,要不,若真是娶了戴尋芳過門,天天吃泡麵過日子,大概沒多久,他就因為防腐劑攝取過量而成為木乃伊了!
「我買了茶葉,咱們泡來喝喝看如何?」說著,她逕自把茶具取了出來,拿去洗然後泡好茶再端到客廳來。她用平偉暄平常常用的陶杯盛了杯茶,擺到他面前。除了茶香四溢、茶點精巧外,她更獻上馨甜的笑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