首頁 > 撞上酷總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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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 8 頁

 

  「哇!味道果然不同,好喝多了。」她忍不住又喝了一口感受咖啡中混有鮮奶油芬芳的特殊味道。

  「對了,方纔你提到要找工作的事,你打算找什麼樣的工作呢?」如果可能,他希望她能考慮環泰財團。

  「秘書或是內部的行政工作吧。」她一笑,「我這個人不太適合對外的公關事務,自認沒啥外交手腕。」固然如此,瞭解她的同學都知道她會說三國語言,外語的表達能力相當傑出。

  「想不想到環泰財團上班?」他認真的看著她。「我想,那是一個不錯的環境,你可以考慮。」

  「環泰?!」那一直都是學姊、學長夢想進入的公司,只是想考進環泰談何容易?眼前這位固然正是環泰財團的總裁,也許他一句話就能讓她順利的進入,但是……不是靠自己實力考進去的,在裡頭感覺就是矮人一截。

  「沒興趣?」見任革非說了句環泰之後便沒下文,官容寬不禁有些失望。心想,也許她心中已擬好更佳的去處。

  「不是沒興趣,而是……環泰選人的態度一向非才不用,而我是個自認沒啥才能的人,所以……還是別去了。」

  「你在暗示我你沒勇氣面對失敗嗎?」沒給任革非退縮的機會,他近乎命令的說:「把一份履歷表填好,我幫你帶回公司去。」說著就遞給她一支筆。

  「我……」看到官容寬嚴肅的臉,她有些怕。

  「怕沒才能?有沒有才能是任用你的人所予以的評定,而不是你自己以為。」

  任革非看著官容寬不容拒絕的眼神,這才動筆填資料。十分鐘後填妥履歷表交到他手上,仍心有餘悸於他方纔的嚴厲眼神。「方纔……你的眼神好嚇人。」她忍不住說。

  「什麼?」他定眼看著履歷表,瀏覽了一遍,確定無誤之後,這才抬頭。「對不起,方纔你說了什麼,我沒聽清楚。」

  「你知道嗎?你有好多種眼神,冰冷的、嚴肅的……還有溫柔的。」她專注於他那雙深邃的眸子,尋找著她所熟悉的溫柔。「而我……比較喜歡感受溫柔的感覺。」

  很令官容寬心疼的一句話,它揪緊了他的心。難道沒有人疼過她嗎?她的家人呢?對了,從認識她到現在,為什麼沒聽她提及過她的家人呢?就算是任爾覺出車禍在急診室,任家唯一趕到場的也只有她而已。

  他注視著她,「革非,介意我這麼叫你嗎?」

  任革非愣了一下,訝異於這種近似於好友的稱謂。「不,我很喜歡。」紅霞又悄悄的染了她一臉俏麗。

  「你的家人呢?我是說,除了你弟弟之外的家人。」

  「都過世了。」想到最疼愛她的媽媽和沉於賭博中的父親,她的心揪緊了,淚水在眼眶中打轉。

  「我生在一個平凡而快樂的家庭。父親是公務人員,母親是全職的家庭主婦。父親在我出生前的一年染上了賭,之後小家庭的快樂就不復存在,我生下來後,母親幫我取了名,叫革非,目的是希望父親能革除掉不對的事務,可是父親仍依然故我,五年後弟弟也加入了家庭成員,那個時候父親賭得更凶,家中比較值錢的東西都被他變賣光了。」任革非吁了口氣,憶起往事,心中仍激動不已。

  「你弟弟的名字也是母親取的吧?」唉!一個用心良苦的女人。

  「是啊,只可惜我爸爸沒能知道她的苦心。」她喃喃的說,想起了那段母親終日以淚洗面的日子。「我媽在我國二時去世,兩年後爸爸也死於酒精中毒,他的後事還沒辦完,賭博的債主就找上門了,我和弟弟每天都過著膽戰心驚的日子,於是在隔壁鄰居的建議下,我把我和弟弟唯一能棲身的地方賣了。」

  往後的日子,一直到任革非上大學能兼家教賺錢前,是他們姊弟過得最難過的日子,為了讓弟弟每天都能吃得正常和有足夠的錢訂便當,她規定自己每天早餐吃個饅頭、中餐一個饅頭、晚上一個饅頭加蛋,而這樣的飲食哪能維持高中生足夠的營養?這件事被坐在旁邊的好友景羚知道了,每天在黃媽媽送中餐給女兒時總會多帶一個便當,唉,那是一段不堪回首的日子。

  「房子賣了,你們姊弟倆住哪裡?」

  「租房子。那屋主看我們可憐,每個月只收五百元意思、意思。」任革非攪拌了一下已均勻得不能再均勻的咖啡。「我這一生到目前為止過得也許不夠風光,可遇到的好人卻不少。有時候我在想,若沒有那些人的幫助,此刻我會在哪裡?」常懷著一顆感恩的心,會發覺世界還是很美好的。「那你呢?談談你的家人吧。

  「我?我家人口簡單得很,除了我和我媽之外,就只有傭人和司機了。」他啜了一口香淳的藍山咖啡。「我媽是個女強人,從小我就把她當成偶像一般崇拜著,她好像是萬能的,當我遇到任何麻煩,她總是有辦法替我排解。」一想到老媽那個幽默、可愛的女人,很難想像她怎能在外公死後,一肩扛下環泰偌大的產業呢?

  怎麼官容寬淨談母親而對父親隻字未提呢?「官先生……」

  「叫我容寬吧,禮尚往來。」

  「容……容寬,可以問一個冒昧的問題嗎?」任革非叫他的名字叫得很不習慣。

  「很好奇我為什麼對父親只語未提?」官容寬一笑,他知道猜中了任革非想問的話,要不她的表情不會顯出如此訝異。「其實到目前為止,我也不知道我父親是誰,只知道他還活著,知道他是個聰明絕頂、不可一世的人,其他,我媽一概不提、也不准我問。」

  「你……」太不可思議了!莫非……他是私生子?

  「我有一個從小就疼我的叔父,也就是我身份證父欄上所填的那個人,聽說他是我父親的刎頸之交,我父親為著某些原因見不得光,所以……」想來也真夠荒謬。「那個疼我的叔父在我接掌環泰的第一年就因血癌去世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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