首頁 > 御賜女巡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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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 11 頁

 

  槽了!他易容的用材又正好用盡,這下……可有些麻煩了!

  算了,兵來將擋,水來土掩!

  萱凝風抬起頭來正好看到東方雲正沉下臉看著遠方。「你怎麼啦?」這個人很少有這麼沉肅的表情。

  「沒什麼。」

  他有些怪,不過他不想說的話那就算了。

  她拿著木雕真心的開口,「你說你會雕刻,原本我以為只是門外漢的程度,沒想到竟然刻得那麼好!」她一笑,「哪S天你三餐不繼的時候,倒是可以以此為生。」刻得真好!刻工細緻,人物的表情栩栩如生,衣著線條也都十分流暢!

  最重要的是,要在那麼小的木頭上將一切表現得那麼好真是不簡單。「這木雕人物是憑想像刻出來的嗎?瞧她一臉不高興的作怒吼狀,想必罵出來的不會是什麼好話。」好有趣啊!

  「你知道?」他瞅著她看,似笑非笑的問。

  「看得出來!」那麼「不爽」的表情,說得出好話才奇怪。

  「要不要我告訴你,她罵了些什麼?」

  他的話令萱凝風笑了出來,心想,這個人真是厲害,什麼事都能掰,且看看這回他能讓木雕說些什麼。「你不說我怎麼知道?」

  看著她好奇的表情,他道:「我記得那天她是這樣說的,啊!去你媽的臭巡按!我說不當就是不當!天下女人何其多,為什麼非要我萱凝風不可?啊……太可恨了!」

  啊?!他的話令萱凝風訝異的張大了嘴,然後忽地低下頭去看那尊木雕,仔細的又看了一下,她困難的開口,「我怎麼忽然覺得這木雕人物越看越像我?」

  「你不覺得那段開罵的話,也很似曾相識嗎?」

  「對耶!」她少根筋的說。「嗄,你怎麼知道?」看著東方雲似笑非笑的臉,她像是頓悟的連貫了他前前後後的話,揚高聲音說:「啊,你……你的意思是,這木雕是在刻我?」在皇上欽點巡按之初,她的確是有到快哉峰去大吼大叫。

  天吶!不會這木雕就是他那個時候刻的吧?萱凝風的臉忽地紅了起來,心想,怎麼她每回出糗都是被這個男人給撞個正著!

  「你不覺得我把你的神韻都刻出來了?」

  皺了下挺俏的鼻子,她嬌嗔道:「我才沒有那麼凶呢!」忍不住的又多看了幾眼,她嘴巴不承認,可心中不得不服氣,他是真的把她刻得很傳神。

  「看夠了可以還我了?」

  「不要!」萱凝風霸著不放。「你刻的是我耶,而且還是『偷』刻的,現在給主人看到了,該物歸原主才是。」她知道用這種荒謬的理由想巴住人家的東西,這種行為和土匪還真是沒兩樣,可……她真的很想要那木雕。「而且,東西既是出自你的手,你要刻多少個就有多少個,幹啥那麼吝嗇不給人?」

  「你……真的是巡按嗎?」

  這個時候會冒出這句話,他八成在取笑她的行徑活似強盜吧?

  無所謂!萱凝風氣定神閒的說道:「看你要當我是土匪或是強盜都可以。」

  東方雲失笑道:「真的那麼喜歡?」他早料到她該會很喜歡的。

  「你的意思是打算送給我了嗎?」

  他的木雕幾乎不送人的,可她倒是可以例外。

  其實打從一開始,萱凝風就是他生命中少有允許的例外,他一向不是個喜歡管閒事的人,甚至可以說是個不喜歡麻煩的人。

  為了「一身輕」,他可以放棄身份地位到處流浪,可打從他知道她是個巡按之後,他似乎已經陪著她趟了不少渾水。

  萱凝風對他而言,是個很特別的人。也許從她身上,他可以看到他所欠缺的古道熱腸和正義良知。畢竟為了能無牽無掛的雲遊四海,他所扮演的角色一直是個旁觀者,一個凡事置身度外、冷眼旁觀的局外人。

  可從她身上,他時常看到一種近乎多事、雞婆的熱心。

  她這個人真的是很有趣,看不慣的事、覺得不可以的行為,即使是事不關己,有時甚至自己都已經泥菩薩過江了,還是非得管上一管!

  就他來看,這樣的人真是愚蠢、無知、魯莽,卻又出奇的可愛。

  他可以為了擔心她因為魯莽而短命的護送她南下,更何況只是一尊小小的本雕。「喜歡的話,那就拿去吧。」

  「謝啦!」萱凝風開心的笑瞇了眼,她拿著木雕看了又看,「真厲害耶!這木雕不會是你一生中唯一的傑作吧?要你再刻一個我,還刻得出來嗎?」

  「再刻一個你?」東方雲笑了,「那不會是件難事,只要選好木材,閉上眼睛我都能刻。」她的表情十分豐富,即使閉上了跟,都還能活靈活現的出現腦海。

  「你這話是在吹噓你的神乎其技,還是說你滿腦子都是我啊?」她一向快言快語,說話有時也不經過腦子,可此話一出口她就知道錯了。

  看東方雲惡少般的高揚著濃眉,她更知道錯得離譜!那一瞬間她的臉紅得通透,趕忙垂下頭來。

  她沒事幹啥他滿腦子都是她呀?無聊!瞧瞧現在彼此間的氣氛,真是尷尬又曖昧。

  「我這話沒……沒別的意思,我的意思是說……哪有人閉上眼睛還能夠刻東西的?」一抬起頭來看見東方雲壞壞的笑容,她更心虛。「喂!你別會錯意喔!」

  「你親口講的話,我還能怎麼樣會錯意?」她的表情還真是滑稽好笑。「如果我說我之所以能把你刻得那麼好,除了神乎其技外,也還必須滿腦子都是你,你信或不信?」

  「當然不信!」

  「為什麼?」

  「你這種登徒子早習慣了甜言蜜語,我為什麼要相信你?」不信!她當然不信,也不能相信。像他這種專灌女人米湯的男人老是油嘴滑舌的,他的話如何能信?可即使是如此,為什麼她的心還跳得那麼快?

  這丫頭平時快人快語也就算了,連這個時候傷人都那麼單刀直人。

  可憐噢!平時當登徒子當慣了,連真情表白也沒人相信,殊不知人家登徒子也有真心的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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