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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 23 頁

 

  魏孟玉注意盯著她的表情,「他同父異母的妹妹被找回,麗家為她舉辦家宴的當晚,麗冰磬就和她上了床了,」

  楚柔旺了幾秒。

  塗著鮮紅色厚重唇膏的唇微揚,魏盂玉故意重複說一遍。「他們上了床,也就是兄妹亂倫……」

  原來……原來這就是麗冰磬遲遲無法開口告訴她心裡秘密的最大原因,這事任誰也無法輕易啟口啊!

  亂倫?下!她下相信麗冰磬會做出這樣的事!

  魏孟玉笑了,笑得很可怕,好像樂見這一切的發生。不對勁,這其中一定有鬼。

  楚柔盯著她的眼,手忽然捉住她的……

  她要知道真相!

  *****

  這裡就是楚柔口中的育幼院了。

  由於地方偏僻,麗冰磬花了不少時間才找到。

  佔地一百坪左右的育幼院並不算大,建築也嫌老舊,不過四周環境不錯,青山環繞、空氣十分清新?可能正是午休時間吧,前頭的草坪上沒有看到小朋友,沒有小孩的喧鬧聲,這裡顯得更安靜了。

  看著不遠處的一處桂花塢,頂上只有幾顆大石,並無樹蔭遮掩……思緒無意識的飄遠了,回想起數日前在他懷中那雙無助驚恐的雙瞳,

  一道蒼老的聲音響起:「這位先生,請問有事嗎?」

  他轉過身去,看到一位年約六十歲左右的老婆婆、「我來這裡打聽一個小孩,我想……雖然事隔十幾年了,但也許還能打探列什麼線索也說下定。」他看了她一眼,「你是……」

  「我是這裡的院長。」這個冷漠俊秀的孩子有點像誰?朱秀芝一時想下起來。這裡的小孩有誰像他這麼漂亮的嗎?「十多年啦?時間隔有點久了。」她沉吟了一下。「不過沒關係,咱們這家育幼院規模小,進出的小朋友不鄉,每一個我都叫得出名字喲,你要找誰啊?孩子只要住過這裡,我會知道的,」

  「卜念君。」

  「卜念君……I她忽然臉色一變,眼神變得閃爍了起來,「我們這裡沒有你說的孩子。」

  院長像是知道些什麼,她的神色很怪。「院長請你仔細想想,卜念君到這裡的時候應該是六歲,如果她還活著的話,該有二十四、五歲了。」

  「我……我不知道。」

  朱秀芝是個老實人,她閃躲不安的眼神任誰也看得出她在撒謊。

  一個遭雷擊而死的孩子,是死於天災,有必要這樣隱藏嗎?

  他更確定自己的懷疑可能是真的了,如果楚柔那晚說的卜念君是他的親妹妹,那後來的這個……

  麗冰磬沉聲的說:「院長,我已經對卜念君的事情梢作調查過,如果真正的卜念君在六歲那年遭雷擊死了,那我想請你解釋一下,五年前我繼母魏孟玉在你們這找到的卜念君是怎麼一回事?」

  院長一怔,心臟彷彿要眺出胸口,怔愣了半晌後她歎了口氣,帶著他來到大樹下的一顆大石塊上坐了下來。

  「卜念君的確是這裡的孩子,她是我以前一個忘年之交的女兒。有一天,念君的母親把她帶到我這裡暫住,說要去找孩子的父親,之後就沒了消息,後來我才知道她出車禍死了。這件事我一直下敢告訴念君,伯她受下了打擊。」她又是一歎,「我萬萬沒想到她死了之後不到半年,念君也遭到雷擊。」這對母女真的很可憐。

  對從沒見過面,只看過相片的妹妹情感自然冷淡,但想到她小小年紀就進了育幼院,不免也同情她。

  朱秀芝長歎,「十多年了,念君也走了十多年了。」

  麗冰磬冷冷的瞅菩她,這院長一定知道五年前那個假的卜念君,甚至提供她的身世背景和協助偽造文件。「真的念君是死了,可我想你應該知道,有人使得她在死後的十多年又『復活』了,是不是?」

  這年輕人的語氣冷漢平緩、不疾下徐,下過讓她感覺像是有人拿著刀逼著她說實話似的。「…這事……其實……我……」

  「院長,你知道後來的那個卜念君在五年前也死了嗎?I

  「死……死了?」她嚇了一跳,「怎麼死的?」

  「自殺。」

  「她……她千金小姐當得好好的,為什麼還要自殺?」

  「她留下一封遺書,說她戀慕自己的親哥哥,和我上了床,因此她沒臉繼續活在世上。」那封遺書和發生的事令他痛苦到幾乎瘋掉。父親的不諒解、自身的罪惡感讓他無法原諒自己。

  亂倫這兩個字比殺了他更今他生不如死。

  如今,他解脫了。

  「她自己也知道不是你親妹妹,遺書為什麼這麼寫?」朱秀芝覺得奇怪。

  「明顯的,那封遺書大概不是出自她自己的意思。」那字跡經過監定,是死者的字跡沒錯。由此可以推測,她的自殺絕對不是自願的,而是……他殺。

  會逼著她寫下遺書的人並不那麼難猜,有誰會這麼恨他,非得毀了他不可;又有誰在他離開後獲利最大,能高枕無憂?

  魏孟玉啊魏孟玉!你的心腸和手段還真是狠!

  朱秀芝被他的話嚇了一跳,「被迫寫下遺書,然後自殺?這不叫自殺,是被人殺掉的吧?」

  麗冰磬淡漠的開口,「院長,整件事情很複雜,我希望你能把五年前的事仔細的說一遍給我聽,事情正如你說的,死者是被人殺掉的,它涉及到了一條人命,你如果不與我合作,下一回找上你的人,只怕會是警察,」

  「警……警察。」她臉色都嚇白了,自己這一生即使算不得是個大好人,可也不曾和什麼案子扯上邊,偏偏在五年前做了些見不得光的事,雖說,那原本也是出自好意。

  沉默了好一會兒她才說:「五年多前,一個女人帶著一個二十歲左右的年輕女孩來到這裡。」女孩並非如他所言,是他們院裡的人,「她先是捐了五百萬給育幼院,然後跟我打探卜念君的事,包括她的來歷、出生證明……凡是有關她或是她媽媽的事她都想知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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