開不了口?哼!她方纔那要著他玩時,怎麼看都不像是被嚇得開不了口的樣子。
「睡著的原因是因為身體不舒服。所以才會在上班時間迷迷糊糊的昏睡。」
上班時間昏睡?虧她有臉說出來。不過生病的話……「真的不適就該去看醫生,昏睡解決下了問題的。」
「看醫生只怕也沒什麼效果,休息才是良方,」醫生大概也只會開個止痛藥給她,她最痛恨打針吃藥了,有時真的卯起來痛,她寧可在床上打滾也不肯吃藥。
看醫生沒效?她的臉色真的好蒼白,在偏涼的天氣裡,額上還冒著汗珠,可見是真的很不舒服。「你到底生了什麼病?」
這叫她怎麼回答呢?「女人病。」
麗冰磬以為她是故意在敷衍他,語氣不佳的脫口而出,「女人病總也有個病名吧?」
「老闆,我怕你聽了心臟會負荷不了。」
「你生病又不是我生病,我為什麼心臟會負荷不了?」她說話的語氣還是這樣欠扁,應該不會是什麼絕症才是。(你到匠怎麼了?I
如果男人得了這種病,普天下大概沒幾個男人不崩潰的吧?「經痛。」
「啥?」
「我經痛,每個月會痛一次的那種。」痛啊!要命的不適,可當她看到麗冰磬聽到這兩個字的表情,那因為尷尬而迅速紅透的臉,她還真想笑。「經痛看醫生大概也沒用吧?」
他紅著臉別過去,心情悶窒到極點。他知道她在整他,想發火的緊抿著唇.
在冷凝的氣氛中,楚柔忽然低呼一聲。
「哎呀!不好了!」現在的情況真的是有些尷尬了。
「又……又怎麼了?」
她看著他,很無奈的歎了口氣。「老闆,我知道這個要求是有些強人所難,可是,除了你之外,我真的沒人可以拜託了。」
「拜託什麼?」看她為難的樣子,麗冰磬的態度也變得認真謹慎。
「可不可以……去幫我買『麵包』。」
原來是餓了!他鬆了口氣。「你餓了?」
有些女人之間才聽得懂的語言,男人果然是狀況外的。「老闆,我說的麵包不是吃的麵包,而是『大姨媽』來的時候要用的衛生棉。」
大姨媽?衛……衛生棉?麗冰磬僵住了,久久無法言語,那張俊美的冰山臉又染上一抹紅潮。
「哎……可不可以請你幫我去買包衛生棉啊?」
*****
「就是這裡了。」楚柔推開維也納森林的門走了進去,跟在她後頭的高姚女子是她最近新交的好友Louis。
最近兩人走得很近。在公司會約一塊吃中飯,說八卦,不過在週末約見面這還是第一次。前幾天Louis對楚柔提過自己挺喜歡喝調酒的,可就是找下列一家喝起來有感覺的店。於是楚柔就邀她到這裡來了。
James看見學姊又來光顧,笑著走過來。「美麗的賭徒小姐,你又來了呀!最近來得很勤喲!」三二兩天就往這裡跑,他知道她是衝著某人來的。
楚柔在以往麗冰磬常坐的位子坐了下來。「Louis,跟你介紹一下,這是我大學同社團的學弟,我跟你提過的那個睹伴。」她知道今天麗冰磬下會出現在這裡,因為他有事到香港去了,星期一才會回來。
Louis一笑,「你好,我是Louis,楚柔的朋友。她常提到你……」
一陣寒暄之後,又有客人走進來了,蔚傑忙著招呼去。
Louis打量了一下四周,氣氛特別,沒有多餘花稍的擺飾,第一印象還不錯。就她以往的經驗看來,樸實的店端出來的東西常有意外驚喜。
回頭看到一頭披肩長髮、沒戴著厚重眼鏡,一臉素淨的楚柔,她還是有些許的不習慣。她笑著打趣說:「恢復年輕的感覺如何啊?」
她啜了口檸檬水。「總算比較有『正式』職員的踏實感了,前些日子老伯被踢出去。」那種得靠偽裝才能保住飯碗的感覺,真有說下出的奇怪。
「你也會有這樣的不安喔?我當你是色膽包天的忘了害怕。」她真的會擔心嗎?完全看不出來耶,因為她老是一臉不在乎的笑,一副氣定神閒的樣子。
要這麼說她也不反對啦,畢竟她對什麼事情都不是挺在乎的,所以如果她現在待的公司沒有麗冰磬的話,她才不在乎會下會被踢出去呢。
「喂,我實在很好奇,為什麼老闆知道了你造假的事後,還肯留你?」依麗冰磬那種硬邦邦,一向公事公辦的性子,這種情況他競奇跡似的沒要她走人,這到底是為什麼?更何況他不是老看她不順眼?這可是個攆走她的大好機會。
天沒下紅雨卻發生了怪事!
「這得感謝你們這些好同事幫我建立好口碑嘍。老闆是看我挺不順眼的,可不表示他沒用人的雅量吧?像我這樣的好諮商師他打哪兒找?」
楚柔的厚臉皮是眾所皆知,這話從她口中說出,早巳沒嚇人的功效了。Louis輕笑一聲,「說真的,你到底是什麼時候開始對老闆有興趣的?」
她笑笑的說:「如果我告訴你,我對他是一見鍾情會下會嚇到你?」她單戀麗冰磬的事在她的朋友中早不是秘密了,沒什麼不能說的。
Louis大笑,「你倒是一點都不掩飾吶!」她喜歡坦率的人,尤其是對感情這碼子事。喜歡上一個人該是很誠摯的事,幹啥遮遮掩掩活似當賊似的?「不過……你到底喜歡他哪裡?長得帥、多金,還是……」
「一見鍾情的話,長得帥這是一定要的啦!你不會認為我有特殊癖好,喜歡恐龍一族吧?」
她從來就不否認自己是外貌協會的會員。「其他的話,既是一見傾心哪來這麼多心眼?不過話又說回來,像他這樣自身條件、身家都是上上之選的人,難道沒有女人看上他嗎?」
「沒有女人看上他?怎麼可能,看上他的可多了!可這麼說吧,他是那種只能讓人遠遠欣賞、憧憬的人,因為根本沒有女人敢接近他。」Louis一面說一面瞅著她笑。「敢接近他的……還真帶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