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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 11 頁

 

  她從小就挨不得一點疼,也沒什麼機會挨,而現在受了傷,她連喊痛都不敢,就怕風月樨會不耐煩。

  他會吼人,很凶!

  她委屈的淚水直掉。

  看她淚水掉個沒完,他以為她疼痛難忍,試著緩和口氣。「我知道你很不舒服,忍著點吧!」

  「很痛……」確定他好像不會罵人了,她才小小聲的說。

  「我知道。」忽地將手中的水管交到她手上。「繼續沖,我去準備東西,馬上回來。」

  十幾分鐘後,風月樨抱著她搭著專用電梯上了公司頂樓的套房,他將她安置在沙發上,然後拿了把剪刀過來,伸手往她而去要解開牛仔褲的鈕扣。

  「你……你要幹麼?」她怔住了,下一刻面紅耳赤的極為尷尬。

  「把牛仔褲解下來。」他理所當然的說。要是直接把牛仔褲脫下來,情況糟一點,可能會把皮膚掀下來。

  Cinderella嚥了嚥口水。「我……我不要!」

  他的臉色又沉下來了。「不要?!為什麼?」他急著檢視傷處。

  「我……」支支吾吾了半天,她一張俏臉紅個通透。

  似乎明白她介意什麼,他飛揚的濃眉攏近了。「你以為剪掉你的褲子,我能夠佔什麼便宜?真要佔便宜我可以選在別的時間,我沒什麼特殊癖好,不會認為燙得紅紅腫腫的腿特別性感。」

  「我……我想……沒什麼事吧,褲子不用剪了。」

  「沒事你會哭得一把眼淚一把鼻涕的?」他對著她吼都不見她掉淚,反而有時被她反駁的話氣得快吐血。

  「我……那……那去醫院吧,那裡有醫生總是比較……」

  他不等她話說完就開始動手剪她的褲子。「我就是醫生,必要的話我可以拿執照給你看。」他小心翼翼的剪著牛仔褲,一片一片碎布很小心的取下。

  「有些地方起水泡了……」他皺了下眉,「還好起水泡的地方很少。」

  牛仔褲遮覆的部份處理好了,他準備處理她的貼身白褲。

  Cinderella緊拉著內褲,一張臉紅得發燙。「我……我自己來。」

  白色底褲因沾濕而變得透明,誘人的三角地帶微透著深色的誘惑。全心在觀察傷處而沒多想的風月樨倏地清醒,他尷尬的站了起來別開臉。「小心點。」

  即使是別開臉,他臉上的溫度還是持續加溫,腦海中還不受控制的浮起那最後一眼的畫面——白色的底褲,修長的美腿……

  忍不住的他咕噥了一句,語氣中有著不自覺的惱怒。「中了什麼邪啊我!」音量自然低得不會讓她聽到。

  這時,忽然有人推開了門。

  他想也沒想的用身子擋在Cinderella前面。「誰?滾出去!」

  「啊……是……」郭凌允被他沉肅到像是想殺人的語氣嚇得又退出門外,轉過身僵在原地。

  方纔他回會客室時沒看到Cinderella,又看地板濕答答的,專用電梯前也有些水漬,於是便上來瞧瞧,見到月樨私人套房的門虛掩著,他這才……

  其實他也沒瞧見什麼,只看見她一小截白皙勻稱的小腿,只是被這麼一吼,他還是臉紅了。

  風月樨脫下了西裝外套扔給Cinderella,郭凌允最好沒看見什麼,要不……

  很不快!他真的很不快,有一種私人的東西給偷窺去了的感覺。

  等等,私人的東西?Cinderella?

  「上來有事?」確定Cinderella遮好了,他這才對僵在門口一動也不敢動的化石開口。

  「會客室有一攤水,專用電梯前也有些水漬,我覺得奇怪,這才……」即使是現在,他還是沒膽轉過身去。

  「沒什麼事,叫人把地上的水擦一擦。」

  「是。」

  「另外,去買一套女裝,一件外套,身高大概……」他看了一下Cinderella。「大概一百六十三公分,寬鬆舒適的棉質運動服就行了。」

  「是。」即使老闆的聲音不像方纔那樣好像要殺人,他還是以背對著他。

  雖說和風月樨從中學就是好友,可說真的,有些人就是有一種天生王者的氣勢,再加上他脾氣一向是出了名的火,即使是好友,他還是怕他。

  「還有,你……」

  咕嚕一聲的吞了口口水,郭凌允忙著澄清,「我方才什麼也沒見著,真的!是真的!」他只差沒舉起手發誓。

  「我不是要問你這個。」他脾氣有這麼糟嗎?搞得人人怕他。「下午原本排定到機場接人的行程,叫張總代我去。」

  又再被交代了些事情後,郭凌允才離去。

  「你的部屬……好像每個都怕你。」Cinderella一直到門帶上才開口。

  「每個?也對,你已經被我趕出去了,否則你本來會成為那唯一的例外。」他說得平常,可聽的人就很不安了。

  他看了眼方才抱著她上來時,她堅持要帶的背包。「這裡面裝了什麼?」鼓鼓的,廉價包包裡似乎裝了不少東西。

  還是會被趕出去嗎?「我的午餐。」

  「你還沒吃?」

  「你的文件很急。」她肚子很餓了。「你……你吃了沒有?」她小小聲的問。「其實……我有多帶你的。」

  她從包包裡拿出兩個便當盒,一個粉色比較小,一個藍色比較大。

  「不過……涼了,你可能吃不習慣吧!」這麼冷的天……熱騰騰的飯菜風月樨都不見得肯賞臉,更何況冷掉的飯菜。

  「我吃。」

  Cinderella不敢置信的看著他。這真的是那個既任性、脾氣壞又不講理的主子嗎?「你……」

  「哪一個顏色的便當盒是我的?」她疑惑的表情令他失笑。「不會兩個其實都是你的,之前的話只是禮貌上問一問的吧?」

  她遞出藍色的那個。「這個是你的。」

  用餐之前,他忽然開口,「那天……」

  「哪天?」

  他冷硬的臉上有絲不自在。「就是……就是你惹我發火的那一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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