Stinger·wind已不輕易寫評論,即使是大製作、大牌雲集的片子也一樣。他寫影評一定有他的理由,特立獨行的作風不曾為任何原因改變過。而因為他真的太忙了,即使送票的人多,他也常因為忙而無法前往。
「真的嗎?」
容易滿足的丫頭!「對了,下星期三陪我去參加一個Party吧。」
「咦?」她只是個管家吧?陪他去參加Party也是她份內的事嗎?
「有人指名要我帶你一塊去。」他笑得有些詐。「誰叫你收了我送的禮物呢?」
「呃?」他們說的是同一國話嗎?為什麼她無法消化他的話?一直到她走出了書房,她還是想不透,收了他的禮物,和有人指定要她參加Party有什麼關係?
Cinderella走後,風月樨再度坐回屏幕前,用遙控器欲解除暫停,可當他看畫面時卻呆掉了。
一對男女正做愛做到最激動時的定格畫面!
他想起她說的黃色片、三級片、動作片……
那時他怎麼回答她?工作!對!他回答看那片子是他的工作……
工作?他的工作是看黃色片……
書房裡頓時出現了一尊化石。
那尊化石就和屏幕裡那對做愛做得正激烈的定格男女對相很久很久。
☆ ☆ ☆
東西實在是太多了!Cinderella一樣一樣的把東西拿下車,手上大包小包的提著。不過最大最重的那棵聖誕樹還是得要男人幫忙不可。
今天是假日,可她家主子一早就出門打高爾夫球了。更何況這種購物的事,也不好叫他幫忙吧?
早一些的時候,她正愁著沒人幫忙把她看上的聖誕樹搬回家時,意外的,她在購物廣場外的咖啡座遇到了郭凌允。
「你怎麼在這兒?」雖然只有一面之雅,可郭凌允對她的印象十分深刻。她的笑容潔淨得像從天而降的天使。
「買佈置聖誕節的東西。」她好奇的問:「秘書先生只有一個人嗎?」
「對啊,王老五一個,假日中只能自己找事情消耗時間了。」他看了下四周。
「你一個人嗎?」
風月樨和客戶約打球,不太可能出現。又她看起來像是在買東西的樣子……他無法想像他陪著一個女人逛街購物的情景。
雖然說他總覺得風月樨對她是有些不同,他對她好像特別的關心、特別的注意……甚至有了他在別的女人身上不曾出現過的佔有慾。
Cinderella是漂亮、清純,就外在條件上她是上上選,可她只是個管家,他會中意這樣的女孩?這不太可能吧?
風月樨的感情世界一向神秘,外頭才有一大堆奇奇怪怪的傳言,有人說他那方面有問題,有人說他是同性戀,還有人說……
反正條件太好的人就是不能沒有徘聞就是,如果沒有,那一堆的「毀聞」就會如雨後春筍般的出現。其實他非常清楚,風月樨是再正常不過了。
王老五?!什麼是王老五?不管了!Cinderella回答得很快,「對啊,我一個人。」
看著她手上大包小包的,他問:「要不要我幫忙?」
就等他這句話!「可以嗎?」
「當然。」
就這樣,郭凌允成為她的司機。當然她還陪了他喝了一杯咖啡,總不能人家的咖啡剛送過來,她就催促著人家幫忙吧?
他喝咖啡,她只得也陪著他點了杯果汁。和他在一塊她完全沒有壓力,當然也沒有和風月樨在一起的一種很……很興奮、很緊張,還有一種不知所措的害羞感覺。
兩人開心的聊著天之際,她察覺一直有某雙眼睛盯著她看……
好熟悉的感覺!一抬頭她對上了一雙深色的棕眸。她嘴巴張得大大的,久久吐不出半個字。「他……」
郭凌允看著她奇怪的表情,順著她的目光看過去。
一個輪廓很深的五十幾歲的男人,他們和她認識嗎?「Cinderella,你和那位先生……」話還沒講完,她就離開座位,朝著那男人方向走去。
男人看到她似乎很激動,Cinderella不知和男人說了些什麼。忽地,她走回來。
「秘書先生,麻煩你幫我看一下東西,我和這位先生有話要說。」說完,她就拉著男人離開。
Cinderella和那男人是什麼關係?郭凌允皺了眉。
瞧那位先生看她的表情很激動、很慈愛,好像……父親看到久未謀面的孩子一樣。
莫非他是Cinderella的父親?
也不對,是她父親她就直稱他爸爸好了,幹啥還說什麼先生?
還有,那位先生好像有點面善吶!他應該不是第一次見到他才是,只是他到底是誰?
等了大約快一個小時,Cinderella才回來,鼻子和眼眶都紅紅的,像是狠狠的哭過。面對這種情況郭凌允也不知道該說什麼,想問那男人的事,又覺時機好像不對。
一路上他講著趣聞分散她的注意力,她果然笑了,一掃方才沉悶的氣氛。
回到了別墅,他幫著她把東西搬了進去,Cinderella泡了杯熱茶招待他,兩人又聊了一下天。後來時候真的不早了,他才告辭。
她送他出來。「今天真的很謝謝你。」
「哪裡,也正因為這樣,我才有機會喝到好喝的英國茶。」有一片落葉掉在她發上,他沒多想的就替她拿開,彼此的距離拉得很近,一陣淡淡的香氣鑽進鼻子裡,一股特殊的感覺在胸臆間漫開,他的眼神變了,有些迷亂,臉不自覺的緩緩的湊近她,在唇貼近的一刻,她往後退了一步,不小心踩到東西滑了一跤……
「哎唷!」
聽到她的叫聲,他倏地一醒。
方纔他……他在做什麼?!他的臉紅了,道歉的話才要說出,Cinderella失笑的開口︰
「這地長了真多青苔,好滑啊!看來哪天我得拿支耙子來刮乾淨了,要不下一回先生滑倒了,可就又要變天了。」她故作輕鬆的說,然後緩緩的由地上爬了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