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爹地,結婚對像我希望是我自己所選擇的。」
「那是當然,只是要在我列的名單中選一個。」
「我不要。」
安德好言規勸,「你記不記得泰滋集團的少東?」他記得Cinderella曾見過他一次面,不過那時她剛上中學就是。「你曾說過他長得像王子。」對方的父母一聽他有意將Cinderella介給紹兒子認識,急著敲定時間,正好那年輕人目前也在台灣出差。
「別告訴我他是我第一號相親的對象。」
「你不喜歡?」
「談不上喜不喜歡,我聽說他花名在外,很訝異你會選上他。」那傢伙常和一些女星扯上邊,她要不注意他都很難。
「男人逢場作戲,別太認真。」安德也有耳聞一些事,只是,這年頭多金又長相不俗的男人要不花心,還真不好找。
「這句話你該去跟他未來的老婆說,而不是跟我說。」她對那種花花公子敬謝不敏,能愛一個人為什麼不專心愛一個人,她無法理解花心人的濫情。「相親的事我不會答應。」
「我什麼事情都可以順著你,唯獨這個不行。」他不敢看著女兒,怕在她神似亡妻的臉上看到受傷的表情。他長歎了一聲,「Cinderella,你就不能為泰勒集團想想嗎?不是我不愛你,也不是我不講理,而是我需要一個企業人才在我百年後橕起重擔。」
「泰滋集團的少東不見得會是適合的人。」
「到目前為止,他算得上是個門當戶對的青年才俊。」
「我不喜歡他。」即使要找個能為泰勒集團盡力的,也要挑個她喜歡的。
「感情可以培養,更何況你不喜歡他,也還有別人吶!」
「爹地,如果你年輕的時候沒有遇上媽咪,我想你不見得會結婚吧?」爹地對死去多年的媽咪十分迷戀,即使她早逝,她年紀小極需要一個媽媽,他還是沒有續絃。「你曾經對我說過,媽媽如同是你身體裡頭一部份的存在感。你告訴我,如果有一天這樣的一個人出現了,即使是強求也不要放手,放了,會是一輩子的折磨。」
Cinderella抿著唇,好一會兒她開口,「我遇到這樣一個人了。」
安德震驚的抬起頭,訝異的看到女兒眼中奇異的神采,那抹美麗幸福的光芒,在他遇到她母親時也有過。他困難的嚥了嚥口水,「那個男人是誰?」是上一次他在露天咖啡座遇到她時,那個和她在一塊的男人嗎?
「風月樨。」
風月樨?安德更是訝異。「SMB的總裁,風月樨?」他楞了一下,幾天前他和他簽下了一筆數十億美元的合作案。
那個俊美得如同神祇,卻精明冷漠而很……不好說話的年輕人?
「對,就是他。爹地應該知道他吧?」
他相中的名單中沒有他。原因太多,對於他的能力和商場上的風評,將來要把集團交給他一定沒問題,又兩家的財力旗鼓相當,最大的問題就在,他那種冷漠沒什麼表情的臭臉會嚇壞了Cinderella,而且聽說他脾氣火爆,氣血方剛得很,最重要的是,聽說他那方面似乎……
嗯,他不需要女人就是,還有人說他是同性戀……眾說紛雲,沒人可以肯定他哪裡有毛病,總之不太正常就是。
像他這樣少年得志的男人,又長得少見的俊美,即使不花天酒地,好歹談個戀愛、交個女朋友吧!依他這樣感情生活一片空白,的確叫人懷疑。
「你是單戀還是戀愛了?你知道戀愛是雙向,和單戀是不同的吧?」
「爹地!」Cinderella臉紅了。
「他……他不行。」他一語雙關,可他這純潔的丫頭肯定不懂。
「為什麼?」
果然。「他……咳……他……」男女間的一些事他怎麼解釋呀!「他不需要女人。」
「他需要我。」
「啊?」安德老臉漲得通紅。莫非……那個……生米煮成熟飯了?「他……」父女感情雖好,可他從沒和她談論過這個敏感的話題。
「他若不需要女人,幹啥請管家,爹地真糊塗,我就是女人啊!」
哎喲,原來她會錯了他的意了!呼!真是虛驚一場。「不是啦!我的意思是……」
「爹地!」他今天講話真的很奇怪,一大串的話她到現在還是聽不太懂。她離開美國才幾個月,他們好像快不能溝通了。「你可不可以說明白一些?」他要說的話有這麼敏感嗎?非得用一堆她聽不太明白的話帶過。
要明白也成,可他怕她聽了會承受不了。「風月樨知道你喜歡他嗎?」
「我是沒說過,可我想他懂。」
「那他呢?也喜歡你嗎?」
「他沒這樣說過,可他……他對我很好。」他是脾氣有些壞,可她真的感覺到他為她在改變。
「你努力的在他家為他做牛做馬,他能不對你好嗎?」
「他不是因為我做牛做馬才對我好的。」她皺著眉,很難把一些微妙的感覺說得貼切,至於一些親密的舉止……即使是父女,這種話也很難說出口。「反正他對我很好就是了。」
「Cinderella……」他可憐的女兒!怎麼會第一次戀愛就挑了個可能不太正常的人呢?「風月樨可能是個同性戀,你知道嗎?」
「啊?」同……同性戀?那她算啥?煙霧彈?
「總之,他不是個正常的男人,有傳聞他是個同性戀,也有人說他……咳咳……是性無能,所以,你和他不可能有將來的。」
同性戀、性無能?Cinderella想笑,「如果他真的有那麼多問題,那為什麼溫子筠還這麼喜歡他?」
「風月樨是少見的美男子,又多金,哪個女人見了他不著迷?可你不覺得奇怪,為什麼他至今連個喜歡的女孩,或是想定下來的對象都沒有?」越說越覺得他有問題。「還有,像溫子筠那樣的美女,他也完全不把她放在眼裡,不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