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黑社會盟會的作風一向如此自以為是嗎?」弗雷塞爾冷笑,「好啊!有本事你們就自行去解決聶雨,解決他之後再憑本事來『箏雲門』追討你們的那筆款項啊!」他弗雷塞爾這一生中最恨別人威脅他,要他遵守這,遵守那的。
聶雨是他想對付的人,只有他能動,若是任何人敢動,他弗雷塞爾會第一個阻止。
為了聶雨,他可以不惜卯上日本黑社會盟會。
聶雨是他這一生以來到目前為止帶給他最多挫敗感的人,通常委託「箏雲門」的事物鮮少拖了一年仍無法給委託人交代的,可是聶雨就是有辦法讓他忙了數年仍擺不平。再者,他對女人的天生魅力竟在晴藍身上初嘗敗績,她竟然連一眼都不肯施捨給他。他得不到她的愛,而她竟把滿腔柔情全給了聶雨。
聶雨對他來說太特別、太與眾不同,他所有的痛苦、挫敗全因聶雨而起,所以,他從哪裡跌倒就要從哪裡站起來。聶雨是他要親手毀去的人,在他毀掉聶雨之前,他不許任何人傷害聶雨!
「弗雷塞爾,你知道你現在在跟誰說話嗎?」三本次郎覺得這年輕人太狂,他十分看不慣。「敢這麼跟我說話的你是第一個。」
「那是因為你們日本人太膽小。」
「混帳東西!敢這麼跟我們盟主說話。」三本次郎後頭的弟兄已看不慣弗雷塞爾的狂妄而不滿了,職業使然順手一掏 ……
「砰!」一聲,在日本男子才伸手入懷,尚未亮出傢伙時,他的右手已經給人射了一槍,可能終身再也無法拿槍了。
弗雷塞爾吹了一下槍口,神情悠閒的一笑,「因為你說錯話,這是一點小小的警戒。我最恨別人出口成『髒』,記得,不要再犯了我的禁忌,否則下回就會不小心在你腦袋轟 出一個大洞,小心啊。」
三本次郎見屬下手上血流如注卻是敢怒而不敢言,因為方才弗雷塞爾那一槍嚇壞了他。
老天!方纔那一槍真是快、狠、準,沒想到這麼斯斯文文的美少年竟是個弄槍好手,怪不得「箏雲門」成立也不過十年左右竟能在能人輩出的美國道上闖出一片天。
在這非黑社會盟會的美國地方,三本次郎也只有忍著氣。「這麼樣吧!密警警官的事仍是交由你『箏雲門』處理,可是,我們仍希望盡快有圓滿的結果,畢竟這件事真的拖太久了。」
早讓一步不就海闊天空了嗎?弗雷塞爾一笑,「我不會再拖太久了。」
就這一、兩個月也該把遊戲推向高潮了,有趣的遊戲和精采的劇本一樣不能讓內容拖得太長,否則劇中角色也會沒心請繼續演下去的。
他前些日子把一些相片交到晴藍手上,相信這些日子她一定過得很苦吧?畢竟心愛的男人懷抱中的女人竟然不是自己,那種痛苦大概教她痛心到了極點。
誰教她當初愛錯了男人、用錯了情呢?
只要她對聶雨愈是情有獨鍾,她就會愈痛苦。不!到目前為止她所遭受的痛苫還只是初期而已呢,只是往後所要遭受的痛苦的序幕而已。
他曾說過,凡是使他痛苦的人,將來他一定會要對方千倍、萬倍還他。聶雨、晴藍、石如,你們三個就等著受折磨吧,他為他們精心安排的戲碼才開始而已哩。
光是這序幕就很精采了,不是嗎?
沒想到聶雨有個李生兄弟還真好用!
第七章
「我不准你去!」瑪麗用力地把石晴藍拉回沙發上。「你到底知道不知道弗雷塞爾是個多麼可怕的男人啊!你別這麼天真地以為他真會告訴你什麼事好不好?」目前石晴藍就暫住在她這裡,一切安好就行了,她不要好友再知道些什麼會擾亂心思的事。
被男人騙已經很可憐了。
「我非去不可。」她看著瑪麗,「他還能告訴我什麼更殘忍的事呢?」她淒然苦笑,「比起聶雨欺騙我的事,一切都變得不足為道了。」可是,她一定要知道,聶雨不愛她,為什麼又接近她?接近她的目的又是為了什麼?
「晴藍,有些事何必非知道不可?你現在這樣一個人不也輕鬆自在?」可憐的晴藍已經承受大多,她不要晴藍再知道些什麼。
「我不想粉飾太平。」石晴藍再度站起來拿了皮包。「放心吧!我和弗雷塞爾約見面的地方是在一家日式茶館,不是在『箏雲門』,在那種公共場所他不敢對我怎麼樣的。」
「我擔心的不是這個,我……」
不待瑪麗把話說完,石晴藍即往外走,再待下去她們有得耗了。「我走了,很快就回來……」
第八章
一片肅殺之氣籠罩在「箏雲門」的大廳內,十來名穿著黑色西裝的「箏雲門」高層聚集在其中。
「怎麼會那麼粗心大意?這不像是門主你會犯下的錯誤 啊!」一名六十歲左右的老人說。
弗雷塞爾沉默不語。
「當我們捉到那搗蛋的傢伙,他以此來威脅我們時,我和詹姆幾乎傻住了,心下想他怎麼可能知道『箏雲門』機密文件的所在?想必是辭窮時用來威脅我們放了他的話,怎知 ……」其中一名部屬極盡歎惋的說,心下卻想,這「箏雲門」在這小子的掌握下未免也太久了。「門主啊!你也太不小心了。」
弗雷塞爾強硬的作風為「箏雲門」立下了口碑,可由於他作風的原故,無形中也樹敵不少,就連門內中人也有反對聲浪,只是礙於他是門主又有強大靠山而敢怒不敢言。
好不容易逮到了他難得的疏失,自然有人會咬著此次難得的機會不放,以此迫他交出門主的主座。
「湯姆!你的語氣放尊重些,這是你用來對門主說話的態度嗎?」羅迪有些生氣。「也不過是個小疏失嘛!」
這條死忠狗!「什麼叫一個小流失?羅迪你有沒有弄錯?那些機密文件可是咱們犯罪的重要證據,一旦那些東西落入條子手中,咱們輕者要坐牢,重者只怕活不成了。這叫作小疏失?」湯姆冷笑,「是哦!我可不像某人有著強大的靠山可以依靠,就算被判了死刑一樣可以在外頭自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