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現在不得不懷疑那天的緋聞是你故意策劃的。」
「是又如何?」那只是一個巧合,他不過是在記者求證於他時,把話說得曖昧,甚至是有些惡質的承認而已,「我不過是提供了一個『娛樂』給大眾而已。」
「我不是你的玩物。」韓荷有些激動的說。
玩物?她只是玩物?不!她才不是!
「是嗎?」御風不以為意的笑,他突然站了起來走到她面前,用手托起她的臉,「只要我肯,我相信任何女人都不會逃過這種命運。」
韓荷迷著眼看他,「是嗎?我會挑戰這種命運!」也不知是氣瘋了,抑或是哪來的勇氣,她忽地抬高雙臂拉下他的勁項,然後狠狠的在他唇上一印,「我不但不會成為你的玩物,有朝一日我還要你愛上我!」
她的話不禁令閱人無數的御風傻了眼。
這丫頭……
他只能說她真是勇氣可嘉!
他見識過不少奇特的女子,就數韓荷最特別。認識他的女子都知道他的遊戲規則,沒有人會那麼無趣的向他索愛,而這個丫頭竟當著他的面公然的向他「挑戰』?!
「你很特別,可是我仍得為你掬一把同情淚,因為你的挑戰永遠不可能成功的。」
「為什麼?你這輩子當定了和尚不娶老婆?」韓荷很單純,她一直認為兩個人會結婚的原因一定是彼此深愛著對方,「那恐怕是不可能的吧?像你這種花花公子若當和尚去了,出家的尼姑要人人自危了。」
御風失笑,「我會娶妻也會生子,可那並不代表我得愛一個女人。」
「沒有情感也可以生孩子?」又是令韓荷目瞪口呆的理論。兩個人要生孩子不是要……要做某種事嗎?哎,算了!她怎麼忘了?御風可是早把「那檔事」當家常便飯了!
有時候她的反應真的叫他哭笑不得,又不得不帶些憐惜之情。畢竟在現代像她那麼清純的女人真的少之又少了!
「怎麼,這樣必輸的狀況你還堅持挑戰?你再堅決下去可是傻瓜的行為了。」
「傻瓜力量大!」
御風有些好奇的說:「你為什麼如此堅持?」
「因為我看不慣你看不起女人,且又自以為是的態度,所以,找一定會讓你愛上我的。」
「韓荷,」他忽然輕喚她的名字叫她的心跳亂了頻率,「你太意氣用事了。」他似乎在警告她一般的說:「感情事禁不起那樣不顧前、不顧後的。」
韓荷笑著看他,「你為什麼這麼勸我呢?莫非你怕自己愛上了我?」
「愛上你?」御風忽地問笑,繼而大笑了起來,「那是不可能的事!」他口氣狂妄而篤定。
他那態度實在讓她恨得牙癢癢的,更加堅強了她要他有朝一日拜倒在她石榴裙下的決心。她看著他堅定的說:「我會讓它成為可能!」
「既然你這麼說……那隨你了。」
他怕自己會愛上某個女子?
笑話!天大的笑話!
算了!不管她了。
也好,她既然有心使他愛上她,想必一定會努力培養彼此的感情,如此一來兩人的樣子也會像情侶一些,這對他的計劃也未嘗不好。
更何況,他現在可是她的保縹,兩人若沒有良好的關係,相處在一塊豈不度日如年?
說到他是她保縹的事也不知這小妮子到底清不清楚?她打從上一回撿到他的密警識別證就該知道他的身份特殊。可是,她似乎還沒有自覺自己的處境相當危險,及他為何老是出現在她身旁的真正原因。
也好!傻瓜其實也有傻瓜的幸福。
若是她知道自己往後的日子,一直到捉到嫌犯上庭作證之前都要與他朝夕相處時,不知會有什麼樣的反應?
看來好戲才要上場呢!
第四章
荒涼的廢棄大樓地下室。
一身名牌衣著與這大樓陳舊、黑暗格格不入的時髦女子偷偷摸摸的閃進了大樓,繼而找到地下室的入口,腳下的細跟高跟鞋一步步地踩在樓階上,發出一聲聲冰冷的回音。
來到地下二樓的一個轉角,一個鐵製物生冷的抵在她的太陽穴上。一個中年男子發出沉冷的聲音,「來者何人?」
一聽那聲音,女子立即回答,「孟叔,是我,瑩柔。」
一把照明度不佳的手電筒往她臉上一照,「大小姐,真的是你!」孟叔撤去了抵在方瑩柔太陽穴上的槍,「這地方你不該來的,老爺子他……」
方瑩柔淺淺一笑,「別說那麼多了,我爹地呢?」
孟叔領著方瑩柔往地下室的另一端走,不一會兒她即看到了已經數個月未曾見到的父親。「爹地!」看到父親越發消瘦的臉頰,她不覺得紅了眼眶,「爹地,你怎麼瘦成這樣?」她撲倒在方恩身上,抽抽噎噎的哭了起來。方瑩柔的母親在生下她不久就撒手人寰,因
此她從小到大幾乎都是和父親相依為命,父女倆
的感情深且厚。
「柔丫頭。」方恩激動的撫著女兒的秀髮,
「我不是叫你別來嗎?這個地方十分危險,你根
本不應該來的!」畢竟女兒才喪夫不久,弗雷的
死對一向憑夫而貴,活躍於上流社會的女兒而言
絕對是一大打擊。
「爹地,這個時候你還說這個。」她收拾了方才激動的心情,「弗雷死了,他那上流家族的家人也容不下我,現在我的家人只剩下爹地了。」怪都只怪當初弗雷的媽咪要她為他們家生個孩子,她卻以會使身材走樣而拒絕,甚至幾乎因此而和公婆反目成仇。
在弗雷活著時她有老公當靠山,一旦丈夫死了,而她又沒有兒女當依靠,很自然的就沒法子在那個家繼續待下去了。
她的話令方恩有些感慨,今年他們方家到底走了什麼霉運?
「只怕我目前的情況也沒能力保護你了。」
「爹地,之前咱們不是每年都有送禮給某些警界高層嗎?怎麼這回的事情到現在還沒有擺平?」
「他們也想幫忙,可是這回的事有目擊證人,只要那個人不死,就算那些警界人員想幫忙也不知從何幫起。」可恨!那時候他為什麼那麼不小心?其實那時殺藍特他可以不必親自動手,身旁多的是屬下代勞,可偏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