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竟一心一意只要得到她!
他到底是得了什麼失心瘋?
原先的挑逗只是單純想逗逗她,沒想到後來他竟失控了,失控到理智蕩然無存地任由感情行事,御風一面整裝一面懊惱的想。
他什麼時候這樣瘋了似的想要過一個女人了?
為什麼他在其他女人面前不曾失控的事,卻在韓荷面前弄得那麼糟?她現在一定嚇壞了!看著她沾滿清淚的臉,一股難以言喻的心疼繞在他心中久久不散。
「對不起……」他不是個會將對不起三個字任意說出口的人,可是,方纔的事他真的太魯莽了!他輕輕撫著她的秀髮,「以後不會再有這種事發生了。」他有股想擁住她安慰她的衝動,可又怕再度嚇著了她而作罷。御風舒了口氣站了起
來,大步地離開韓荷的房間。
他現在需要衝個冷水澡使自己清醒清醒!
YYY
他一推門回自己辦公室就發覺濃重得令人皺
眉的香煙味道。
「老天,辦公室裡頭什麼時候安裝了根排煙
管?」龍將軍拿著一份文件走了進來。他揮了揮
向他飄過來的縷縷白煙,走到窗口把窗子打開,
這才回身看斜靠在窗口仍吞雲吐霧的御風。
這傢伙平時是不抽煙的,今天吃錯了啥藥?
就他知道御風之所以會抽煙一定有什麼不順
的事。
御風將抽了一半的煙捻熄,很直接的說:
「我不想再當韓荷的保鏢。」
「為什麼?」龍將軍在自己的位子坐了下來,
「這不像你的作風,御風。」
御風一向是個一言九鼎的人,只要是他答應
或承諾過的事情沒有一件會沒有完美的結果,怎
地這回的案子他會想破例?
「我只是不想直接和韓荷有所接觸,她的事情我仍會納入我的部門,不會給其他部門惹麻煩。」御風發覺自己最近越來越不對勁,他對韓荷的感覺太奇怪,怪到自己都覺得不可思議!
他對她的一切都太在意,她的一舉一動都能左右他的視線,他甚至感覺到她竟開始能扯動他對男女之情早冰封的心。
這種感覺太可怕!
不由自主的,他又想到從前不愉快的事。
愛情的代價太高、太沉,他此生受過一次就夠了,不想再當第二次傻瓜!他清楚自己的性子,他一旦愛上一個人,他的情感是直接而狂.熱。也正因為如此受的傷也比一般人都重。
因此,學會遊戲人間,看淡男女之情對他而言是保護自己的方法。
而且他一向有比常人都清醒的理智,要他陷入情網其實還真有些不容易,會栽在方瑩柔的手中實在是因為那是初戀,而且彼時年紀尚輕,不太會處理感情的事,當年的事若發生在現在,相信他就不會有當年不快的往事了!
在方瑩柔之後的男女遊戲中他一直是個清醒者。他不曾再為誰動心,也不曾再多費任何心力在女人身上,女人對他而言純粹只是生理需求!可是……
韓荷似乎就是有那個能耐顛覆他對女人不再用情的自信!
他曾經想過難道只是因為她有一些特質像方瑩柔,因而他才對她另眼相待?
的確!她剛開始時引起他的注意的確是因為這個緣故。可是,他後來發現這只是個導源,和他後來會對她動情根本無關。
若只是因為她像方瑩柔,那也就是說,他之所以喜歡她只因為把她當成方瑩柔的影子。那方瑩柔的回頭,想和他再續前緣他該欣然答應,可他卻是對方瑩柔一點感覺也沒有。
他對韓荷到底是怎麼樣的一種情感?
他不否認他想要她,可是除了男女的原始慾望之外,他發覺……他對她竟有比情慾更深層的情愫在心中滋長。
他……竟不得不承認,他為她蠢動了心!
老天!他真的如她所願的喜歡上她了,初形成的情愫雖仍稱不上愛,可他十分清楚自己真的是為了那個小女子動了心!雖然他不是很樂意承認,但畢竟她壞了他為自己訂下的規矩。
再放任自己如此繼續下去,有朝一日他非要承認愛上韓荷不可。
愛?!不!愛一個人太困難,一回足矣!
所以趁著自己仍未深陷其中時,他絕然地想抽身而退,和韓荷保持一段合宜的距離是他將情感拒絕在心扉之外的方法。
當她的保鏢得同處一屋簷下更容易觸動愛火,於是他決定將保護她的任務交由屬下即可。至於他……打算和她劃清界限了。
「就我所知最近有許多重大的案子全落在你那部門,你確定有人可以接下保護韓小姐的任務嗎?」龍將軍直覺得這件事情似乎非比尋常。
「我的部門的事由我自己調度。」就算部屬皆沒有空幫忙,他也可以調度一般警力。御風擺明不想別人插手此事,他今天會到這裡來其實另有一件事,「應容找到方恩了沒有?」
「那隻老狐狸很滑手!前幾天本有機會逮到他的,可是又被他及時逃走了。應容懷疑警界只怕有人吃裡扒外通風報信,目前似乎已經鎖定目標了。」
「是嗎?」御風想了一下,「也許我有法子可以知道方恩到底躲在哪裡。」
「你的方法是……」
御風有些自嘲而語帶玄機的說:「如果告訴你是『美男計』你信不信?」
龍將軍一挑眉,「應容有那麼大面子讓你為了他不惜犧牲色相下海嗎?」他們倆不是一向兩看相厭惡?
沒法子,一個是眾所皆知、俊美不群的花花公子;一個是八風不動、冷傲孤絕的冰山美少。
兩個性子如此南轅北轍,也怪不得互看不順眼了,在如此情況巴望御風為應容跨刀?
有可能嗎?
不過……美男計嗎?
他相信只要御風肯,像御風這等帥哥該不會有女人不買帳的!
御風淡淡一笑,「當他下輩子轉世投胎為美女時也許我會作此犧牲吧!」頓了一下,他說:「其實這回我表面上是幫應容,實際上卻是為了自己。」他說話時忽地把視線調到好遠的一端,若有所思的看著遙遠的方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