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啊!我想見見那個叫韓荷的女孩。」她聽爹地說,那個目擊者是個年紀不大的清秀佳人。
「你為什麼一直堅持見她?」其實他一直清楚她心裡頭在打什麼主意!
除了想借此弄清楚韓荷目前在何處以提供線索給父親,以便他派人解決她之外,方瑩柔還另有一個目的,「我對她除了好奇之外,竟有一種不安。」方瑩柔看著他,「上一回你的手機響了,我看了上頭的留言,是你的秘書打給你的。他說,韓荷小姐堅持一個人上街,問你有何指示?」自己一氣之下把留言給消除了。
韓荷要一個人上街干御風啥事?為什麼御風的秘書還要問明他的指示?
由此看來,他和韓荷之間一定還有什麼曖昧不明的關係!
原來上一回保護韓荷的警員聯絡他的秘書,再由秘書打給他請示的那通留言不是接收不良沒收到,而是給人消除掉了!
幸好出自密警組織的秘書一向是個謹慎的人,否則若讓方瑩柔知道他出自密警組織,那可就麻煩了。
「那又如何?」他臉上完全沒有對不起方瑩柔的愧疚感。
「你已經和我走在一塊,為何仍和她藉斷絲連?」只是一個小娃兒而已,御風在面對她這個大美人時竟還三心二意,可見韓荷沒有她所想像的那麼簡單!「我一定要親自見見她,並且……我要你當著我的面跟她說清楚。」
哪個女人敢和她搶男人,她一定要對方輸得很慘!
她的話惹得御風一陣冷笑,「我不習慣被女人命令,你也不會是例外。」她以為她是誰?
什麼時候方瑩柔也變得那樣不自量力了呢?她高估了她在他心中的地位而予取予求,女人落到這樣的地步只會惹人厭。
「御風你……」
他根本不理會她,一仰頭將剩餘的酒一口飲盡,然後起身。
「你去哪裡?」方瑩柔有些愕然。
「你管不著!」說著御風拋下她大步地離開喧鬧嘈雜的PUB。
帶著些微的酒意上了車,用力的甩上車門,他像發洩似的將油門踩到底,蓮花跑車奔馳了出去。
該死的方瑩柔!她於啥沒事提到韓荷?
為什麼要提到她?!
他這幾天好不容易較可以把韓荷那張盈盈楚楚哭泣的臉拋諸腦後,方瑩柔為什麼又要提到她?
他恨方瑩柔的無心,更恨自己的在意。
御風,你這沒用的傢伙!只不過是一個女人而已,你幹啥忘不了?不但忘不了,竟還任由她夜夜午夜夢迴地人夢來折騰著你!
御風!你完蛋了!連自己都擺不平能擺平誰啊?
夜色中,跑車急速靈巧地以著高速行駛在路上,他企圖模糊心中不散的思念,可心中的人影何曾因車速而模糊過了呢?
一旦真動了心,要忘卻何嘗容易?
第六章
第6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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沒有人管的生活是自由卻也是一種悲哀,這樣的感覺一直到御風離開之後,韓荷才深深地感觸到。
以前有他在身邊時,總是霸道地要她這樣、要她那樣的,可現在在她身邊的那些便衣警察就不會要求她那麼多了,只要她不給他們惹麻煩一切好說!
一想起御風,她的心又莫名的揪緊了。
怎麼又想到他了呢?不是要忘了他的嗎?
為了要忘他,一向視相親為洪水猛獸的她竟主動地要父母為她安排相親對象。
一旦有了新對象,要忘記御風可能會較容易吧!在第三次相親中她總算找到了一個不算討厭,勉強看得上眼的人——一家貿易公司的小開。
只是這家公司的小開應酬也未免太多了吧!她才和他約會兩次,都尚未把他視為男朋友,他已經開始帶著她參加一些她實在討厭的聚會。
雖然她不喜歡這種聚會,可是她天生不太會拒絕人,所以她再度被牽著鼻子走。
不善於交際的韓荷在會場待不到二十分鐘,就受不了的走往會場外的廣場透氣。
坐在廣場前的噴水池旁,她總算鬆了口氣。
「我為什麼要那麼委屈自己來參加這種鬼宴會?」她喃喃自語的說。
重重的吐了口氣之後,她開始認真的想一些事。
她是為忘了御風才和保羅相親的,她是不討厭他,也認為他是個可以當朋友的人,可是……她發覺現在的保羅似乎把她當成未來對像一般地介紹給他的朋友。
這樣下去,好嗎?
不行!找個機會,她一定要和他把事情弄清楚。
自以為是的單戀太可憐也太痛苦,她是過來人,所以知道那種心清。她只當保羅是朋友,如此而已。
只是,她該如何開口告訴他這件事才不會傷人呢?
正傷腦筋之際,一道人影斜壓在她的前方,韓荷一抬頭即看到保羅堆滿笑意的站在十步開外,手裡還端了一杯果汁。
說曹操曹操到。
「原來你躲到這裡來了,怪不得我四處找你都找不到。」他走向她將果汁遞到她手中,然後在她身邊坐了下來,「你怎麼了?心情不太好嗎?」他方才站在不遠處看了她好一會兒,她的眉宇一直緊蹙著,似乎心事重重的樣子。
他喜歡看她笑,那樣子好亮、好嬌俏!
「我沒事。」她輕啜了一口果汁。
「你是不是不喜歡這種商業應酬?如果不喜歡請告訴我,我是因為常常覺得你似乎不太快樂,因此才想帶你一起參加一些宴會,借此多認識一些人,也許能放鬆一些低沉的心情。若是你不喜歡的話就失去這種意義了。」
他的一番話聽得韓荷好生感動。
「我……天生不善交際,所以這樣的聚會令我倍覺壓力。」她實話實說。
「如果真是如此,你直說無妨,畢竟以後相處的時間還很長久。」說著,他突然將手覆在她手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