待一切計劃略有規模方向之後,應容立即搭機返日。
那天龍將軍聯絡他聯絡得緊急,而他也離開得匆忙,根本沒有時間等御影舞醒來。更何況折騰了一夜她也累壞了,所以他並沒有叫醒她。
在密警的訓練下,他養成了不報備往返及所到之處的習慣,以免一點小線索都可能為自己惹來麻煩。於是他匆匆留個紙條就離開,對於這樣的事情他只能期望她諒解。
來不及回櫻館放下行李,然後找御影舞對那天匆忙離去的事情作解釋,他即被和他共事的一密警部屬找來常見面的一家咖啡館。
他才踏進咖啡館即看到那高人一等的女部屬向他招手。
「華羽,事情查得如何?」應容神情間略顯疲憊。
在美國的那段時間每每一睜開眼就有一大堆的會議等著他,他和那些密警平均一天睡不到三小時。開會開到最後,連素有密警「鐵人」之稱的邵煒眼中也佈滿血絲地說:再折騰下去,離天國不遠矣!
「那些毒販頭子的密碼已經解出來了,和你當初解出來的人名完全符合,至於交易地點在大阪。」
「連地點也換了?」
「大概覺得六本木是個犯罪區,那個地方較容易引起警界的高度注意,因而轉移其他地方吧。」說著華羽將一牛皮紙袋交給應容。
「我回去再好好地看一遍。」他正打算離開時卻看到華羽有些不耐煩地看著不遠處,然後狠狠地白了一眼又將視線撇開。
順著她的視線望過去,有一個個頭不高的日本男人正色迷迷地往這邊瞧。
「那個男的你認識?」
「一隻打死不退的蟑螂。」華羽幾乎咬著牙說話。
她到日本的這段時間三不五時就會看到那個叫田邊三郎的男人,他想追求她,幾乎每天送花到她住的飯店。
他想追她的原因是因為她的身高,因他太矮了想借由她高人一等的身高改良品種。
聽到他追求她的理由,華羽差一些沒吐血,這個男人不是神經病就是變態!
真倒霉,連身高太高都會成為變態覬覦的對象。
華羽心情十分惡劣,一抬頭看到應容,忽然靈機一動,「長官,呃……可不可以請你幫我一個忙?」
十分鐘之後,華羽挽著應容的臂彎狀似親密地來到田邊三郎面前,「田邊先生你好,跟你介紹,這是我的男朋友……」
她這些話清清楚楚地傳人一對坐在咖啡館的登對男女耳中,那女子一聽到這樣的話臉色突然變得蒼白。
她身邊的男伴似乎察覺到她的不對勁,「小舞,你怎麼?」
「我……沒事。」
坐在咖啡館的這對男女正是御影舞和歐陽境寧。
一聽到有人叫「小舞」和那名叫小舞的女子似曾相識的嗓音,應容不由地回過頭。
舞?!應容的訝異不在話下。
他沒有想到會在這樣的情況下和御影舞見面。
不知情的華羽親密地依偎在應容身上,為了使這可惡的變態男人知難而退,她更加把勁地說:「親愛的,你說,接下來我們該去哪裡呢?」
應容心不在焉地隨便應了一句,「回飯店吧。」心想,他將華羽送回飯店這場烏龍劇就落幕了。
沒想到平時看起來像千年冰巖的上司這麼有演戲天份!一場完全沒有套過話的即興演出,他竟然能演得如此得心應手。
她完全不知道應容的世界正在下大風雪。
華羽用手指挑逗著輕碰他性感的嘴唇,「討厭……你又來了,早上要了兩次,你現在又想要了啊!」
上帝!女人的嘴巴果然像把刀,能砍人於無形、殺人不見血!
華羽的話讓應容差些沒翻白眼。
「咱們可以走了吧?」他僵硬地說。
他真正想說的是,你麥擱講啊!
華羽仍持續著她的演技,嫵媚地嬌笑著,「你啊!就是那麼猴急!」
應容實在聽不下去了,於是二話不說地拉著她往外走,經過御影舞的身邊時他根本沒敢多看她一眼,生怕看見她的怨懟。
但,當他經過御影舞身邊時她突然拉住他的手。
她蒼白的臉上硬是擠出笑容,「你女朋友?」
應容此刻回答是或不是都不對,他只有無奈的保持沉默。
「很特別的女孩子。」她悄悄地將手移近歐陽境寧,狀似親密地拉住他的手,「這是我男朋友。」
歐陽境寧淡淡地看了一眼御影舞,他向應容一頷首。心想,這不是應容嗎?他怎麼會在日本?
莫非他就是惹得御影舞傷心的人?也許,該找個時間找應容出來問個明白。
應容沒說什麼,他看了一眼歐陽境寧冷淡的一頷首,然後邁開步伐往門外去。
現在又是什麼狀況?華羽有些莫名地跟在應容後面走。
場面好像有一點點不太對勁,可是哪兒不對勁她又說不出來。
方纔她那頂頭上司離開時的表情很「臭」,她……惹火他了嗎?他不會一氣之下假公濟私地撤換了她的任務,放逐她到非洲吧?
上帝保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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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需要一百萬美金。」電話那頭傳來早田秀一森冷的聲音。最近經濟不景氣,他所經營的一些聲色場所也跟著受影響,生意明顯的冷落了許多。
以往儘管景氣不好,他由販毒得來的金額也足夠補足聲色場所受景氣影響的損失。可是,最近警方似乎盯他盯得特別緊。最慘的是一些隱藏身份和交易地點、日期、貨量的代碼被人竊出,想必過不久,他要開始過著東躲西藏的日子了。
「一百萬?」御影理子咬牙切齒,「你瘋了!」
「就算我跟你借吧。」御影理子是他想過惟一能拿到大筆金額的對象。
「你別傻了!我哪來那麼多錢?」就算有她也不會借他,那可是有借無還的。
一百萬美金不是筆小數目。御影家每半年都得將支出總額送到御影老爺那裡讓他過目。小錢他自然不會問,可是一百萬美金買得起一棟高級地段的小洋房了,她怎麼跟他解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