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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 25 頁

 

  一聽到這樣的話御影敬之和應容的臉色都十分不好看。

  「那你母親打算如何讓舞消失在她面前呢?」御影敬之幾乎是咬著牙問話。

  「御影舞在上了車不久,就因為喝了舅舅下了藥的果汁睡著了。媽媽的計劃是打算在車子高速行駛時將她推下人煙稀少的斷崖……」她見大家的臉色都不對,於是怯怯地說:「這件事與我無關,我……」

  「好個最毒婦人心!」御影敬之一向知道御影理子十分不喜歡御影舞,可是他萬萬沒想到她竟然恨她恨到欲索她的命。

  相對於御影敬之的恨極,應容只在心中幽幽一歎。

  御影美子看了看御影敬之,少一條筋地說:「媽媽把御影舞推下車也算是救了她一命,否則她會和舅舅他們一樣的下場,好歹御影舞並沒有死嘛!那已經算是不幸中的大幸了。」

  應容一雙原本已襲上愁雲慘霧的星眸重新燃起生氣,他看著御影敬之,「怎麼回事?」他方才好像聽到御影美子肯定地說舞沒死,那御影家找到她了嗎?

  「舞找到了,可是她的頭部受到強力撞擊,現在連我都不認識了。」早些時候御影敬之接到通知到醫院去,原本想通知應容一塊去的,可是又怕認錯人令他們空歡喜一場,因此才自己前去。

  躺在醫院的那個手腳滿是擦傷又喪失記憶的年輕女子的確是御影舞。

  要不是那個醫生曾在他七十大壽的壽宴上見過御影舞,他也不會通知御影家的人前去指認。

  「她……喪失記憶?」應容訝然,喃喃自語地說:「怎麼會?」

  「除了喪失記憶之外,她的一切狀況都尚稱穩定。」他拍了下應容的肩,「醫生說她是可以恢復記憶的,我們要對她有信心。」

  「她現在在哪裡?我想見她。」

  *****

  這裡是哪兒?為什麼我會在這裡呢?我又是誰?

  御影舞一雙水靈美眸探索似地環顧了一下四周,企圖由一些蛛絲馬跡中搜索出什麼答案。

  努力了半天她的記憶仍是一片空白,而愈想頭就愈疼。

  這時,門口傳來叩門聲,方才來的是打針的護士,現在是誰來了?「請進。」

  進來的是個高大的帥哥。

  御影舞以欣賞的眼光看著來者,眼中沒有一絲一毫的「熟悉」感,那種感覺令推門而入的應容感到一陣難過。

  「喂!你找誰啊?」那高個兒幹啥一直往自己身上瞧?他認識她嗎?怎麼她對他完全沒有印象呢?

  這麼好看的男人她只消見過一次,沒道理會忘了啊!

  「我找你。」放下手上的花束,他挪了一張椅子坐到御影舞身邊。「舞,你忘了我是誰了嗎?」他深邃的眼眸在他憐愛、熟悉的絕美臉龐上尋找著回應他的熱情,可他終究失望了。

  方纔他和醫生討論過她的病情,御影舞的情況並不算太糟,起碼還有部分記憶,但不知道她腦海中有哪一段記憶。

  不過,照目前的情況看來,她似乎不記得她到日本後發生的事情了。

  「舞?」又有人叫她「舞」這名字了。「你和之前來探望我的那個老伯一樣都叫我『舞』,我想你們是認借人了。」她無奈一笑,「那老伯說我是他孫女,那你呢?說我是你妹妹還是未婚妻?」真是奇怪!這年頭流行半路亂認親嗎?

  「未婚妻。我們的訂婚日期是在下個月初三,你忘了嗎?」他的聲音是低沉的。

  「訂……訂婚?」御影舞眼睛瞪得如銅鈴般大,「不要開玩笑了,我才不要。」婚姻是大事哩!她怎麼那麼輕易地將婚姻許給一個陌生人?雖然這陌生人有張顛倒眾生、令人難以抗拒的俊俏容顏。

  但他那冰巖模樣令人打從心底感覺到冷,哪個不要命的敢嫁他?她才不要!

  「舞,你怎麼連我都不認識了?」應容心疼地看著她。好不容易一些心煩的事告一段落,卻發生了這樣的事情。

  「我也想認識你啊!」她無奈地苦笑,「可是在我的腦海中,我搜尋不到有關你的記憶。」她想了一下,「是不是因為我長得很像你前任女友,你才認錯人?」

  應容輕輕地搖著頭,現在他真有股欲哭無淚的感覺。

  御影舞歎了口氣,「這年頭的騙子很多,我可不能相信你的話。」雖然他的樣子一點都不像在說謊,她作勢欲下床,「不和你多說了,我要去找歐陽。」

  歐陽!是歐陽境寧?

  舞不記得他,卻記得歐陽境寧?一股強酸襲上他沉落的心。

  雖然由此可知,舞的記憶是停留在來日本之前,可是,他心愛的女子在面對他時卻忘了他,只記得她的青梅竹馬,天曉得他有多痛苦!

  天啊!你在惡整我嗎?

  御影舞在欲下床之際被應容一把攬住,身子碰觸到他,她的心跳漏了半拍,一股恍若熟悉的感覺在她心中繚繞。

  他沉聲地說:「歐陽現在課業正忙,可能要再隔幾天才能來看你。」

  「看我?」

  「你受傷了,忘了嗎?」

  是喔!她怎麼忘了!正當她要再往下問時,應容的行動電話響了。

  「一切處理得如何?」他一向是個運籌帷幄的人,執行就交由屬下去做,如今,他要驗收成果。

  「炸死早田秀一和御影理子的嫌犯全數落網,他們坦承動殺機是因為綁架御影舞的金額分配不滿意。而在逃的毒販六人也在方才全數落網。」

  「很好。」

  他正要收線時,華羽突然問:「長官,在日本的任務完成,何時回總部?」

  「你們可以先回去,我還有些私事,辦完之後就回去。」

  「是。」

  應容收了線,旋過身之後,赫然發覺御影舞正以奇怪的眼神看著他,對他說:「好奇怪哦!」

  「奇怪?」他有幾秒的怔愣。「什麼奇怪?」

  她有些不好意思地調低眼瞼,「沒……沒什麼。」她怎能告訴他,待在他身邊愈久,她對他就愈有一種似曾相識的感覺,那種感覺有點甜蜜、有點羞意,還有戀人才有的依賴、撒嬌的情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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