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官總?」邵綠喬的秀眉微蹙起來,「你們官總是誰?你確定我認識?」
官總?誰啊!她只聽過三總、榮總,就是沒聽過官總!
「你怎麼會不認識他?上一次你在PUB喝醉了,就是他送你回去的。」季徽好像怕 她不承認似的,拚命的把話說清楚。
嘎!那也不對啊,官總不是說綠喬學姊是他的未婚妻?
未婚夫妻會互不認識?現在都快二十一世紀了,又不是古代。這到底是什麼情形啊 ?尹然?邵綠喬的眉鎖得更緊。「上一次我喝醉後,送我回去的是……你的老闆?」她 發現自己的心緒亂得很。
她是認識尹然,但他是季徽的老闆?
「是啊!學姊,上一次我在PUB裡不是告訴過你,我的老闆就是企業界鼎鼎有名的 名人嗎?」唔,那也不太對啊!當時她提到官日晞這三個字時,怎麼學姊的反應像是聽 到一個陌生人的名字,而且還氣憤的大加批評?
他們這對未婚夫妻,粉特別。
「企業名人?你確定送我回去的人是你們老闆?」
「是啊。怎麼,你醒來時沒看到他?」季徽被邵綠喬疑問的眼神看得有些沒信心, 於是她補充的說:「我們老闆很年輕,很高、很帥,不笑的時候有些冷冷的。對了!他有一八0以上的身高,怎麼,你不會連自己的未婚夫都不記得了吧?」他 把官日晞予人特別深刻的印象全說了。
季徽心想,會不會官總沒親自送未婚妻回去,由別人代勞呢?
「你說什麼?!」由於太過驚訝,邵綠喬的聲音無形中拔高了。
她……她說錯話了嗎?季徽吶吶的想。「未……未婚夫。官總說,你是他的未婚妻 。」
那個唯恐天下不亂的傢伙。邵綠喬恨恨的想。
經由一句未婚夫,她可以肯定,季徽所說的官總和她口中的尹然是同一人沒有錯。
邵綠喬心中暗忖,她知道尹然的出身該是不錯的,只是沒想到他還是個企業名人。
深吸了口氣,她說:「聽著,我和你們老闆僅止於認識,我根本不是他的未婚妻。」
「可是他說……」
「別管他說什麼。」心裡一急,她不管禮不禮貌的截斷了季徽的話。「我真的和他一點關係都沒有。「我甚至連他的名字都不知道。」
現在到底是什麼情形?季徽發覺此刻自己的腦袋正處於春秋戰國時期,豈是一個亂字了得!
她的老闆堅持她的學姊是他的未婚妻;而她的學姊抵死不承認她的老闆是她的未婚夫。噢!天吶,事情怎麼會這樣呢?
到底誰在說謊?
「就算你不知道他的名字,難道你不覺得他長得很面善嗎?」捺著性子,季徽繼續 問邵綠喬,打算弄清楚到底怎麼回事。
除了好奇心之外,她今天還有另外一項任務。
邵綠喬不否認,「的確。」她是覺得他很眼熟,可是就是想不起來他究竟是誰。
除了尹然這個她幫他取的名字,她對他一無所知,而他,似乎也沒告訴過她,他到 底是誰。因此,對她而言,他一直是團解不開的謎。
「他就是被企業界譽為金童的雷亞財團總裁啊。」這些她記得自己告訴過她了,可 見那夜在PUB,她醉得真徹底。「就算不記得,好歹他也偶爾會上上財經雜誌的報導, 和女星傳傳緋聞。」
金童?被企業界譽為金童的不就是官日晞嗎?
「他……他叫……」邵綠喬心跳的頻率快到她快負荷不了了。
「官日晞。」
「官日晞?」邵綠喬喃喃自語。
上蒼不仁吶,怎麼會這樣?!她在心中悲鳴,知道這樣的消息真是令她痛不欲生。
季徽看著她臉上如遭雷擊的苦瓜臉,以為她仍沒想起官日晞是誰,於是忍不住說: 「你難道不知道你待的醫院是雷亞的產業之一嗎?那也太離譜了吧?」
她知道學姊打從學生時代就不太注意週遭的人、事、物,一向只注意她有興趣的東 西,可是……她在雷亞所屬的紀念醫院當醫生,卻不知道誰賞了她一口飯吃,那也真是 太……太不可思議了。
邵綠喬沉默了下來,沒理會季徽的話,逕自心想,原來尹然就是官日晞,怪不得她 老覺得他像誰。
不過,這烏龍事件怎麼能怪她?她對週遭事物一向不太注意,對官日晞之所以會有 一些印象,全因為醫院裡和她算走得較近的護理長的原因。因為護理長崇拜他,有一次 拿了一張還算清晰的相片強迫她看,她和官日晞才會有一面之雅。
至於別人之所以會沒認出他,八成是因為他出現在醫院的時候,臉上有不少擦傷, 待他痊癒之後,他便不曾再到過醫院的原因。而且在心理上,大家大概認為,官日晞是 何許人,不可能和她這麼平凡的人走在一塊,連她自己到目前為止,仍無法相信尹然即 是官日晞。
真的太不可思議了!
季徽看她一臉呆相,忍不住開口問:「學姊,你到底想起來官日晞是誰了沒?」
邵綠喬看她一眼,臉紅的點了一下頭。
「太好了!」季徽這才鬆了口氣。若她再想不起來官總是誰,接下來自己要說的話 還真是無從開口。
「什麼意思?」對於季徽的話,她有些不太明白。
季徽紅了臉,過了許久才吞吞吐吐的說:「是……是這樣子的,前幾天,我在官總 重新核對宴會邀請對象的名單時,發覺名單中獨獨漏掉你,我便提醒他,他忘了邀請他 的未婚妻了。」其實,她當時也是一片好意,而且,在宴會中能來個真可以聊聊天的人 ,那真是挺快樂的事。
「我不是他的未婚妻。」她又重申一次。
「我當時不知道嘛。」唉,早知道的話,現在也不會一個頭兩個大了。接著,她繼 續道:「他告訴我說,他那未婚……呃,你是個很任性又不識大體的女人,他說你們上 一次鬧得十分不愉快,因此,這次的宴會你肯定不肯出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