首頁 > 布衣神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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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 23 頁

 

  幸而直覺沒有誤導他,他才得以在千鈞一髮之際救了欲跳崖自盡的雲若。

  初見到她時,她臉上的一片酡紅令他不解,她喉間的低吟嬌喘以及緊貼著他身子,雙眼含著情慾的模樣令他不自覺地紅了臉。

  雲若怎地變成這樣?她的樣子比青樓女子更加不莊重,他想這樣子若將她帶回丞相府,只怕會引來側目,到客棧似乎也不方便,於是他靈機一動,暫且帶著她回靜王府。

  靜王府後頭的桃林中有一水榭,水榭旁的別業是他回靜王府時常常前往打坐、研讀歧黃百書的地方。這兒靜,且由於他下令,平時沒人敢到這裡來。看著躺在床上,被他點了睡穴仍在沉睡的雲若,風絕凌真不知該拿她怎辦才好。

  是誰那麼狠毒,竟對這樣的弱女子下這等淫邪之藥?太不可饒恕了!

  中了合歡散的人若不與異性交姌,是活不過一日的,他精通歧黃之術,卻對於這種淫藥莫可奈何,如果今天雲若中的是「雲雨粉」,那只消童子尿即能破解,偏偏,罷了——

  他解了雲若的睡穴,她迷迷糊糊地轉醒,困難地吞了口唾液潤潤乾澀的喉。

  「風……風大哥……」她使盡力氣才阻止了喉間差些又洩出的令她自己往後想起,只怕會羞得想一頭撞死的嬌喘吟哦。

  「你中了合歡散。」他淡淡的說。

  「我……」為了控制不該發出的聲音,她索性不說話,只點頭表示她知道。可是,她失算了,著了身的慾火不斷地侵蝕她的理智,她終究還是控制不住。

  咬著牙,她落下了深感恥辱的淚。

  在自己心愛男子的面前這般不堪入目……不如死了算了!

  歎了口氣,風絕凌將她摟進懷裡,這一摟,雲若僅餘的理智全部飛往九霄雲外,她抱緊了他,一雙手不安分的來到他腰間的束帶。

  風絕凌星眸望向她,她羞愧難當的咬著唇,垂下手,將臉別到一邊,又羞又氣的落淚,哽咽著聲音,用著僅餘的理智說:「走開!你走開!」他再不走開,她等一下又不知道要做出什麼事來了。

  現在她的舉止真的不是她可以控制的,如果可以,她不會在自己心儀的男人面前表現得如同蕩婦淫娃一般的飢渴、無恥。

  天……誰來救她。

  風絕凌坐在床緣,他修長的手指拂開雲若因淚、汗而粘貼在額間、臉上的髮絲,然後順勢而上,將她挽在腦後的長髮一鬆,任由如黑瀑般的長髮直瀉而下。

  「美麗的姑娘不該哭的,哭了就不好看了。尤其是我風絕凌的妻子更該是美麗的。」溫柔地拭乾她的淚,他說:「怎麼不抬起眼看我?莫非嫌我長得醜?」

  「不……不是的」她抬起眼。「我……」

  「這不是你的錯。」他輕吻著她緊鎖的眉宇。「閉上眼。」他低沉而沙啞的嗓音令她恍若被催眠了一般,她緩緩地閉上了眼。

  ~~~

  一覺醒來,竟已經是近黃昏時分。

  看著由窗稜透進來的橙紅色陽光,雲若還以為天尚未亮,於是蒙被又打算睡。

  忽地,像是想起了什麼,她又坐臥了起來,眼角瞥到衣被上點點的殷紅血跡,這才想到了早上她和風絕凌的事情。

  現在她渾身舒爽,只是頭仍有些暈眩,想必那合歡散的毒已解了吧!

  看著那初經人事的落紅,紅著臉的雲若呆呆的想事想得出了神。

  經過早上的事,她和風大哥已成為夫妻了,可是那是為了救她,不得已才……

  他是被迫的嗎?

  想起了早上的一番雲雨,她的臉真熱得可以煎蛋了,老天!她怎麼可以滿腦子都想著那件事?

  胡亂著思緒,一直到她聽到外廳傳來了落閂的聲音,這才回過神,想起了此刻自己身上仍一絲不掛。

  天啊!衣……衣服,她的衣服呢?

  在匆忙之際,她只來得及穿上褻褲、內裙,以及上半身的肚兜,但連肚兜帶子都來不及繫上,便只得狼狽地捉了被子遮掩,躺回枕上。

  風絕凌走了進來,手中拿了一碗解毒的茶水。隔著紗幔,他問:「雲若,醒了嗎?」

  「呃。」天,這樣忽然面對他,多難為情。真的,希望暫且可以不必面對他。不知怎麼,早上的一些「驚心動魄」的撫觸和感受一併又回到雲若的腦海。真……真是,她怎麼會滿腦子情色影像?

  合歡散的功力果然不同凡響,連解了毒之後,仍有後遺症!

  風絕凌把幔布分往兩邊勾妥,有些奇怪的看著背對著他的雲若。

  「怎麼了,身子仍是不舒服嗎?」他注意到了,她露在被外的耳根和脖子都是紅色的。「轉過身來,我替你把個脈。」合歡散的毒不會未退盡吧?

  「不……不用了,我……沒事啦。」她心中因想著「不堪」的心事,此時臉才會紅得可以煎蛋,要是讓他見著了,那……死了算了!

  「是嗎?那就好。」他撫了一下她的秀髮。「那起來吧,外頭的水榭很美,一塊欣賞夕陽吧。」他這麼說時,眼尖地注意到她雪白頸根上的一枚紫青。

  很自然地,他想看個究竟。於是,他拂開了她貼在頸間的發,看見一處一處的淤痕。

  老天!他早上怎地如此粗魯,他全用啃的嗎?否則怎會這樣?

  追尋淤傷處的多寡,他自然地把雲若轉過來面對他,甚至拉低她死命提高在下巴處的被子。

  雲若的頸子至胸前被烙下了許多吻痕,那紫紅的淤痕在她白皙的膚上更是明顯。

  「我太粗魯了。」

  「還……還好。」其實……那好像只是看起來恐怖一些,實際上不怎麼痛,倒是她現在全身骨頭彷彿要散了一般。

  風絕凌將她扶了起來,從懷中摸出一白色瓷瓶,從中倒出了一些透明而具薄荷香味的液體塗在她淤傷處。

  當塗到她胸前的軟丘時,他輕聲溫柔的問:「早上,弄疼你了沒有?"

  雲若沒想到他會問那樣的話,她將臉埋入他懷中,羞於啟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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