首頁 > 嗆味繡姐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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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 17 頁

 

  這樣的長短腳之爭,根本沒得玩!

  沐荑不甘心卻不得不認命。「我是。把東西還我。」

  見他把手放下,她正要去拿,可他忽地又把手往後一擱,為了拿回他手上的東西, 她秀挺的鼻子重重的撞上他的胸口,整個人幾乎撲到他身上,而且雙手還很理所當然環 抱住他的腰,只因為她要抓住他突地擺到身後的雙手。

  現在是什麼情況?她的臉紅紅、腦昏昏,她嗅到他身上的熏衣香,也感覺到他身上 的體溫和心跳。

  呵!這種感覺還真不是普通的可怕啊!

  沐荑的身子僵得不知道該怎麼移開,依在敏懷中遲遲沒有移動。

  「姑娘,你睡著了嗎?」他好笑的扶正她,把荷包還給她。「依偎在我懷中的感覺 是會上癮的,當心沒有我不行。」

  「你……你……臭……臭美!」天!她今天是怎麼了?才說一句話口吃得那麼厲害 !

  「那可不!不過,你是該早些學會依在我懷中,來,再試一次!」他壞壞的朝著她 笑,一把又將她往自己懷抱攬。

  這一回沐荑有心理準備了,她很快的一把推開他。

  「別碰我!你這登徒子。」是王爺就了不起嗎!

  「登徒子?」

  糟!她闖禍了嗎?沐荑本來聽他的反問是有些怕怕的,可再看到他玩世不恭的笑容 ,她的火氣更上一層。「你……你胡亂輕薄人,不叫登徒子叫啥?你不知道男女有別、 男女授受不親嗎?」

  他邪笑道:「我更知道夫妻間的閨中樂。」糟!逗她逗上癮了。

  沐荑臉一紅,輕咬了一口。「那也是夫妻之間!」她和他連朋友都稱不上.只能算 仇人,「我們只是……」

  「未婚夫妻。」敏接過她的話。

  「啊?」沐荑被他的話嚇住了。她長這麼大還沒見過這種人!他的臉皮是銅牆鐵壁 嗎?否則怎麼那麼厚?那種厚度怕是刀槍不入、百毒不侵了!

  「你不知道嗎?」他愛上逗著她玩的感覺。

  好怪,京城裡多得是柔媚若水的皇族郡主、官家千金,可他竟然莫名的對眼前這嗆 姑娘有興趣,有她在的地方,他一雙眼睛就離不開她身上。

  喜歡上一個人真的是沒有理由、原因的。

  「我寧可不知道。」未婚夫妻?!這男人想娶妻想瘋了嗎?

  「事關你的幸福、我的責任,你不可以不知道。」他還是嘻皮笑臉。

  只可惜他中意人家,人家還不屑看他一眼呢!想一想,還真是有些不公平,且這種 感覺對他這個一向在女人堆中吃得開的人而言,的確真有些不習慣,敏有趣的想。

  沐荑嚴肅的橫了他一眼,他是想說在杭州客棧她喝醉酒,他為她更衣且和她和衣共 眠那些事嗎?「在客棧的那些事,你忘了吧,你不說出去,我也不要你負責,我們誰不欠誰。」她不想和他牽扯不清。

  皇族和民女是不可能有結果的,她還有這一點認知。

  「我不是說那些事。」

  「那我不知道我們還有什麼扯得上的關係。」

  「不都跟你說過『未婚夫妻』了嗎?」他有趣的看著她。

  這人瘋了嗎?她深吸了口氣,「我沒有未婚夫!」她有沒有和人訂過親,自己會不 知道嗎?荒唐!

  這臭登徒子,他以為騙親可以這樣騙的?

  他晃了晃手中的荷包。「你不好奇你娘留給你的繡畫,何以有一半在我手中,這不 是件不尋常的事嗎?」拿繡布騙姻緣,也虧他這情場浪子想得出來。

  但他也不全然騙她啦!至少在他行事之前,好歹也頗具君子風度的知會了她的爹爹 ,而且是他默許後才進行的。

  他和唐子威見面後,確定沐儀便是唐家二小姐沐荑,就是七年前為他所救的那小女娃後,他曾當著好友的面表示,他對她頗有好感的事。

  好友則開玩笑的說,唐家的女兒個個不好招惹,有興趣要追可憑本事,或騙、或搶 ,反正最後只要能使他家姑娘笑著上花轎就成了。

  這也意味著,他這為人爹爹的可是半點也幫不上忙。女兒是他生的,可這不意味著 他這為人父的有權主導女兒們的親事。

  唐家女人作主由來已久。

  憑本事是吧?那好!於是他才決定玩玩剛開始的「騙親記」。反正好友說的,或騙 、或搶。

  只要使她在上花轎時是開開心心的笑著出嫁,中間的過程沒有任何的限制。

  所以,他在追妻第一步的開始使了些「小騙術」,那是被允許的。更何況,說到「 騙」字,沐荑不也曾女扮男裝的耍得他團團轉,一度讓他以為自己得了斷袖之癖,害他 成天心神不盛了,深覺齷齪、下流,百般煎熬。

  經由敏這麼一提醒,沐荑才想到,對啊!繡畫的另一半不是由爹爹收藏著嗎?怎會 落在小王爺手上?

  想當初她在客棧初見時也嚇了一跳,本來還記得回去時得問一問爹爹,可回家後忙 碌的日子,使得她也忘了這件事。

  「你手上怎麼會有這東西?」也許乘機可以弄清楚。

  「如果我說……」他注意到她緊張的神情。

  「什麼?」

  「如果我說這是你爹爹為你訂親的信物,你信也不信?」

  「當然不信!」她聽了心都涼了。「你胡說!我爹爹又不識得你,怎會把我許給你 ?」她現在有股衝動想衝回家,問明她爹爹,這究竟是怎麼回事?

  看來這丫頭和他一樣,把當年的事忘得差不多了,否則他們該在重逢的第一面就認出彼此。但七年不算短,就憑當年的一面之雅,要在七年後認出對方,那的確不容易。

  「他怎麼會不識得我?我和他……還稱得上好友。」他看著她。「不只是他,就連你也曾見過我。最重要的是……」他對著她一笑,「嚴格說起來,我還算是你的救命恩人呢。」

  救命恩人?她從小到大福大命大、無病無痛,哪來的救命恩人?除了……忽然,沐 荑彷彿想通了什麼,她猛然一抬頭,莫非……「你……你是恭親王府的小王爺?」她越說聲音越小,到最後幾不可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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