首頁 > 冰山美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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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 27 頁

 

  她在客廳坐了一會兒,一直聽到樓上有些動靜,似乎是交談聲。是她聽錯了吧?怎麼覺得那聲音有點像冷寒袖?就她所知,他不太可能在這時候出現在這裡。

  三番兩次她有股上樓去看究竟的衝動,但這終究是別人家,她自行走進客廳已經不 太禮貌了,更何況是上樓。

  又過了一會兒,林嫂才匆匆的下了樓來。

  「余小姐。」

  「對不起,門沒關,所以……」

  林嫂對她一笑,「沒關係。」她倒了杯水過來,然後小聲的說:「少爺今天早上回來了。」

  她的話令余允歡張大了口,掠過腦海的第一個念頭是改天再來訪,當下就想先離開 。

  在她正要開口之際,林嫂接著又說:「他剛剛回來的時候嚇了我一跳,他竟然喝得爛醉如泥,還自己開車回這裡。這山路可不好走呀!真令人為他捏一把冷汗。」

  「他……還好吧?」

  「方纔吐了。」林嫂歎了口氣。「也不知道怎麼了,他一向不貪杯的,但打從視力恢復正常就變得怪怪的,前幾天也聽老夫人抱怨,說他喝到凌晨三、四點才回家。」

  「怎麼會這樣?」余允歡皺了下眉頭。

  他現在該很開心才對,視力不但恢復了,身邊的女子還是心中的最愛,為什麼會如 此鬱鬱寡歡?

  林嫂停頓一下,這才想到她今天是來拿書的。「對了,你住的那間房裡書太多了, 我不知道哪幾本才是你的書,你上樓去看看吧。」

  「嗯。」余允歡站起身。

  要往樓梯口走時,林嫂叫住她,有些不好意思的猶豫了一下。

  「呃,余小姐,你……你今天有沒有空?」

  「怎麼了?」

  「我今天原本該下山去買日常用品和一些東西的,可是少爺現在在這兒,我擔心沒人照顧他。」

  余允歡猶豫了一下,心想,一個喝得爛醉的人,短時間內該不會醒來才是,於是她說:「你去吧,我幫你照顧他。」

  「謝謝!」林嫂鬆了口氣。「我會早一些回來的。對了,留下來吃個飯吧,你想吃什麼?」

  余允歡搖搖頭,接著上樓走進住了幾天的房裡。

  不久後,林嫂也出門了。

  余允歡找齊了自己的書,抱著書本,她本想直接下樓,但在經過冷寒袖的房間時,她停下步伐,猶豫著要不要進去。

  她原本不想見他的。見了面又如何?徒增痛苦而已,可是方才聽林嫂那麼說,她又忍不住想看看他,心中不斷的說,只要見他一面就好,一面就好!

  輕輕的推開門,她進入冷寒袖的房間。

  原以為她會聞到熏天的酒氣,可是房間裡的氣味意外的清新。

  她在厚長的地氈上以緩慢的步伐來到冷寒袖身邊,生怕發出一丁點聲音會將他吵醒 。

  她只要靜靜的看著他就夠了,不希望他知道她來過,甚至妄想將他的俊美面容深烙在腦海。

  余允歡小心翼翼的坐在床沿,渴望以最近的距離看清楚他。他密長的眼睫毛此時正 靜靜的覆住醒時總冷漠的看著她的眸子。

  被喜歡的人以冷漠的眼神看著,這是多大的悲哀。

  她不想吵醒他,可是她的手卻在不知不覺中伸了出去,以緩慢而溫柔的方式拂著他霸氣而濃黑的眉。

  她就這樣輕拂著他的濃眉,一次又一次。

  她凝視他面容的眸子彷彿再也移不開,沉浸在恍若只有她和冷寒袖的兩人世界,外界的一切都和他們無關。

  忽地,余允歡的手被一隻有力的大手捉住,她花了數秒的時間才把神遊的心魂拉回來。

  「你……』天!她把他吵醒了嗎?

  「我不習慣在睡覺時有人對我毛手毛腳。」冷寒袖看著她,嘴角有著她看慣了的嘲諷。

  「你……你沒睡著?」

  她駭然的欲站起來,但他先一步拉住她的手,將她往床上帶,讓她有些狼狽的重新跌坐回床沿。

  「我睡著了對你有什麼好處?」他臉上似笑非笑。

  余允歡第一次發現,他是有那種壞男人的特質。

  看他臉上揚著嘲弄的笑,雙眼卻異常的澄明犀利,一瞬間,余允歡想到了什麼。

  「你……你沒喝醉!」一個喝醉了的人不該有那樣一雙澄明的眼睛,而且在冷寒袖身上,她完全嗅不到一丁點酒味。

  林嫂方才不是說他喝得爛醉如泥嗎?

  就算他梳洗過,在開口時也該有些許的酒氣。

  她被騙了!

  「你忘了,我一向不貪杯。」一個不貪杯的人是不會允許自己喝醉的,再說他是個公眾人物,知道酒對一個人的殺傷力。

  「林嫂她……她騙我!」她突然想到,約她來拿書的是林嫂,說冷寒袖幾乎不會在 別墅出現的是林嫂,說他喝醉的也是林嫂……天!那她說要下山買東西,請她照顧冷寒袖,也是刻意安排的嘍?「你和林嫂聯手騙我!」

  冷寒袖一點也沒有謊言被揭穿的困窘。他坐起身,理直氣壯的說:「不這麼做,你會主動來找我?」

  「我們沒有理由再見面了。」受騙的感覺令她十分不快。

  「我對你『有興趣』,這就構成理由。」

  他都已經有個美麗的女友了,還要怎樣?「我對公子哥兒們的愛情遊戲沒興趣!你該有興趣的人也不該是我,而是陸君怡。」

  冷寒袖的臉冷了下來,「你提她做什麼?」他不知道余允歡怎麼知道陸君怡的,可他和陸君怡早已是過去式,他們現在只是朋友。

  過去就過去,他無意再回頭。

  「我是提醒你,不要忘了自己有個美麗的女友。」

  「誰跟你說她是我女朋友的?」他的語氣十分不悅。

  「總有人會告訴我,我自己也有眼睛可以看。」一對男女到了擁吻的地步還不算是男女朋友嗎?她有些幽怨的說:「我不習慣當第三者,和一個女人搶男友,你『有興趣 』的對象找錯人了。」

  「第三者?」他冷笑。「你沒興趣當第三者,我也沒興趣找個第三者。」他笑得很冷、很邪。「以金錢換取享受女人身體的權利,你覺得那個被當成洩慾工具的女人叫『 第三者』?」他故意殘忍的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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