首頁 > 調情聖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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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真是有夠#$□……這死大胃王,下一次不賭火雞了,賭一隻迷你豬,看她吃得下吃不下,再不行,就賭只蒙古烤全羊,絕對撐到她「身懷六甲」!

  路羽然咬著牙,穿著可恨至極的火雞裝,手拿十來朵玫瑰向經過的路人兜售。

  「先生、小姐買枝花吧,賣花所得將全數捐贈給唐氏兒基金會……」穿著這笨重的衣服,連行動都變得遲緩。說她替唐氏兒募款,不如說她此刻的模樣更像唐氏兒。

  在人潮洶湧的東區,路羽然手上的花很快的只剩下最後幾朵了。

  呵呵,總算快脫離這可惡的火雞裝了。於是她更加賣力的推銷手中的玫瑰。「買花 、賣花……」

  又過了半小時不到,她手中的花總算一朵不剩。

  她開心的換下那縛手縛腳的火雞裝,把它交給學妹後就開心的揮揮手說Byebye。

  換下火雞裝的心情真是好得沒話說,瞧!天空藍得恰到好處,冬日裡的陽光格外美麗,連身上這件沾到一滴咖啡漬的白毛衣她都覺得不再那麼嫌棄了。

  她一面踩著輕快的步伐,一面仰首看著湛藍的天,哼著愉快的旋律。忽然她撞到一堵肉牆,反作用力使得她撞到龐然大物後又往後退了一步,眼看就要跌倒,可她又反撲回來。

  「好……好痛!」因為她視若寶貝的頭髮,此刻有一小把正纏在那堵肉牆身上。

  「你還好吧?」對方扶住了她,低沉的聲音威儀而富磁性,可此刻卻透著嘲弄的調調,讓撞疼了的路羽然火冒三丈。

  「我這樣子能好嗎?」

  「看來不錯。」調笑的語氣更濃。

  路羽然氣得直想殺人,由於頭髮纏在對方的西服鈕扣上,而且纏得十分嚴重,她連抬起頭把那傢伙的模樣看仔細都沒辦法。

  這死登徒子!

  她今天運氣怎麼那麼背啊?先是穿了身可笑的火雞裝去募款,現在又遇到這種事,為什麼倒霉事老發生在她身上?

  她一生氣,將頭往他胸膛撞去,「你不會幫忙啊?」殺人、殺人!她現在只想殺人 !「很凶吶。」

  「少囉唆!」她的手很努力的想把頭髮解救出來,可她發覺好像愈纏愈緊。

  「我說呢,女孩子這麼凶會沒人要的。」

  「又不會強迫你要,你擔心什麼。」死登徒子,竟然諷刺她沒人要。

  「我的確會擔心吶。」他的語調優閒中帶著濃濃的嘲諷,這樣的調調別有一股惡少的味道,聽得路羽然火氣更大。「月老年紀大了,也許老眼昏花。」

  「他老眼昏花,我可不!」這種無聊男子,隨便找找都有一「拖拉庫」,她會看上他?哈!別傻了!

  她的頭距他胸膛不到數寸,甚至隱約可以聽到他的心跳聲,感受到由他身上傳出的 體溫和淡雅的古龍水香氣……倏地,她紅了臉,雙手更加忙碌的想解開纏在對方身上的頭髮。

  兩人此刻的姿勢是曖昧的,由後頭看去,就像是一對情侶相依偎的畫面,而從其他角度看,若不是此刻路羽然難看的臉色,依舊會令人產生誤解。

  可是兩人努力了半天,頭髮仍然死纏在扣子上。

  「把頭髮剪掉吧。」陌生男子說。

  「不要!」那是她蓄了兩年多的成果,剪了一小束會影響美感。一提到剪髮,路羽然的態度明顯轉變。「沒有其他法子了嗎?」

  對方沉默了一會兒,然後路羽然感覺到對方在避免拉扯到她頭髮的情況下,在鈕扣上施力,似乎是把那個扣子硬扯了下來,不一會兒她的頭髮就重獲自由了。

  路羽然抬起頭將頭髮往後掠順,正要看看方才和她周旋半天的男子到底是什麼模樣 ,對方早轉過身去。

  「喂,你……」她想叫住他,畢竟他為她損失了一顆扣子。

  一部黑色的勞斯萊斯在距她不遠處的路口停了下來,有人下車為那男子拉開門。

  在他上車前的瞬間,路羽然捕捉到了他的側面。

  「那個人是……」她在震驚下不由得杏目圓瞪。「他是……」狠狠的吞了下口水。

  「冉熠?」從小到大,由國小、國中、高中以至大學,始終佔據她心田的男子。

  從九年前一別後,她就不曾再有過他的任何消息,而今他竟出現在這裡!

  方纔那油腔滑調的登徒子是冉熠?不會吧?從前印象中的他是斯文靦腆的,怎麼… …她認錯了嗎?

  不,她戀他成癡,就算事隔多年後再看到,就算他從前學生時代寒酸土氣的模樣已 不復見,她也有絕對的把握認出他。

  冉熠,沒錯,那個人即是冉熠。

  九年了,她等他九年了!

  他終於也出現了,只是,方纔他似乎沒有認出她,唔……如今一想,是有那麼一些 些不甘心,不過似乎也不能怪他,十二歲的小女孩和二十一歲的小姐的確是不太一樣的 。

  起碼,二十一歲的她是可以要求他以看「女人」的眼光看她了。

  下一回,下一回再見到他時,她會讓他把所有的視線全匯聚在她身上。

  一定……???

  今天家裡的氣氛似乎不太對。

  路羽然一放學回家就看到繼父坐在客廳裡抽著煙。通常在這個時候,他不會出現在家裡,而是去參加那些商場往來的交際應酬。

  最近因為冷寒袖的事,她和繼父鬧得十分不愉快。

  只因冷寒袖是他相中的金龜婿,而她卻大力促成他和好友余允歡。其實也不是她大力促成啦,而是冷寒袖一開始有興趣的就是余允歡,而不是她。更何況她心中早有喜歡的人,才不管繼父為她相中誰。

  冉熠,她心中就只有冉熠。

  漫天的煙味令路羽然皺起眉,她淡淡的看了一眼繼父,連聲招呼也不想打就打算上樓。

  「羽然。」路威宏叫住她。「回來了不會打聲招呼嗎?」

  路羽然站在樓梯的第一階,很冷漠的說:「我以為你在沉思,因此沒有打擾。」

  她和繼父之間就算沒有因為冷寒袖的事而鬧僵,感情也是淡然而相見如賓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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