試問有哪個人在做愛的時候是穿戴整齊的?
「你……」路羽然腦子裡滿是方才驚鴻一瞥的偉岸身材。她從來不知道男人的身材可以那麼好看,像是米開朗基羅「創世紀」中的亞當一般。想著想著,她的心跳又加快了頻率。
感覺到路羽然有些僵硬的身子,楚倫的手捧起她細緻小巧的臉,「放輕鬆,把一切交給我,事情該是很美好的,一點也不可怕。」
路羽然嬌羞的紅了臉,自然知道他口中的「事情」是指什麼。
楚倫的大掌覆上她嬌軟細嫩的胸前,俯下頭品掠頂峰的一抹粉色嫣紅,恣意忘情的以舌舔舐誘玩。
軟丘在楚倫的挑逗下變得脹滿而更富誘惑力,這幕景象繃緊了他的每根神經。
「嗯……別……」春情一點一滴被挑起,心上有種不知所措的驚慌,令她想就此打住,可點燃的纏綿情焰又叫她羞紅著臉沉默。
「你好美。」他在她耳邊低語,瘖啞的聲音連自己都分辨不出。
他在遇到路羽然之前是個花花公子,男女之事對他而言早是司空見慣,但從來沒有 一個女人可以令他如此狂熱,全心全意的投入。那樣令他彷彿一使力就能捏碎的纖柔嬌 軀,竟讓他難以自拔。
他的手悄然的沿著她曼妙的曲線來到她慾望的泉源,耐心的、溫柔的在其上輕柔愛 撫。他雖只是如此誘引著,一陣陣攀高的慾望卻叫她忍不住低吟出聲。
「嗯……」她咬著唇不讓令自己難為情的春音外洩。
她寫滿欲求的神情緊扣著楚倫的情緒,那略微蹙起的秀眉、半閉的迷濛雙眸以及性感而微啟的紅唇……老天!這小魔女!如果不是他意志力一向高人一等,又長期在花叢中打滾,此刻他還真的很難把持得住,早一舉要了她。
他的慾望一層層的被往上推,感受到路羽然和他一樣濃烈的渴求,他覆在慾望花叢上的大掌逐漸往下移動,來回的摩挲試探。
「別……別這樣!」她咬著唇低語。
「你好熱情!」他低笑著,帥氣的臉上有一抹帶著邪恣慾望的笑意,「張開眼看著我。」見她仍漲紅臉眼卻閉得更緊了,他說:「莫非你嫌我長得醜?」
路羽然搖頭,緩緩的睜開眼。在睜開眼的剎那,她看到他壞壞的笑意,那帶著汗水的邪恣面容比平常的他多了份狂妄魅力。看著他的汗水成滴滑落,她伸出手欲替他拭去 。
「你……呃……」
「放輕鬆。」
「嗯……」她略微蹙眉。
「倫……」她喚著他的名字。「我的身子……像著了火一般,變得……變得好奇怪 !」她為自己大膽的動作而羞紅了臉。
男女之間的交歡她不懂,只能配合著楚倫,跟著感覺走。
「我喜歡你這個樣子。」
他沉迷於她含愛帶欲的迷濛眼波,也因她款擺著身子而波動的雙峰激起更深沉的情慾。
「啊,別……別這樣……」她感覺到下腹滑過一陣暖流,胸口沉滯著一股蓄勢待發的熱能,彷彿等待出口一觸即發。
「好痛!」路羽然皺緊了眉,疼痛感使得她從方才飄飄欲仙的愉悅中跌入撕裂般的痛苦中。她痛得眼淚都掉出來,一面推著他,一面拒絕的搖頭。「不要,你弄得我好痛 !」
楚倫吻去她臉上的淚,安撫的說:「乖,我也捨不得你痛。第一次難免不舒服,待會就不會了。」為了將她的不適減到最低,他暫時按兵不動。
感覺到驟痛漸去,路羽然緩緩的睜開水靈的美眸,伸出手抱住他的頸項,主動吻上他。
像是有了默契一般,楚倫身下的火熱以緩慢的速度在她體內律動起來。初時,路羽然仍感到些微不適,漸漸的痛覺消失了,取而代之的是一股逐漸凝聚的歡渝,讓她的口中不由自主洩出一聲聲春音。
她的手臂不禁抱緊了楚倫。
隨著速度加快,路羽然愈發感覺到胸口所凝聚的快感隨時會引爆。
他放縱著情慾,不斷探索著她窄窒的甜蜜。
她忘情的低吟出聲。
這夜,他鄉的夜晚好燦爛……
☆ ☆ ☆
美好的時光總是過得特別快,在上飛機飛回台灣時,路羽然和楚倫在美國的那幾天如夢般綺麗的時光就此畫下句點。
再過幾分鐘飛機就要在中正國際機場降落。看著飛機徐徐下降,路羽然看著窗外愈 發明顯的景物,不禁有感而發。
「好像有一種又即將把你還給工作的感覺。」她的語氣懶懶的,隱約有一股怨慰的味道。
楚倫在美國時雖也是因公出差,可他好歹有不少時間可以陪她,一旦回國後,就她這些日子在他身邊工作的經驗,他不可能有多餘的時間可以陪她。
楚倫寵溺的拍拍她粉嫩的臉,「你在怨我沒時間陪你?」大概是真心下的映襯,他發覺路羽然似乎又比去美國前更美了一些。她嬌美的模樣像朵待放的牡丹,既清麗又叫人憐愛。
「你把話說重了,只是發發牢騷而已。」她知道自己喜歡上什麼人,因此有些事她必須試著調整自己。
有種被瞭解的感動,楚倫輕撫著她柔亮的長髮,「我會盡量挪出時間陪你的。」他在她臉上香了一記。
這是他的個性,一旦他對任何事認真了,他會努力顧全好一切。事業是如此,感情自然也是如此。
多年前他被路紫茵傷透了心,因此,他開始不相信愛情,對愛情抱持遊戲的態度,女人對他而言僅僅只是生活中的調劑,解決生理需求的工具。直到他遇上路羽然,被她的真誠感動,他才湧起了再相信愛情一次的念頭。
一個被愛情傷過心的人,要再相信一次愛情需要很大的勇氣。正因為需要勇氣,對楚倫而言,戀上路羽然後,他可說是全心全意,對她沒有一絲懷疑。
對於一個沒有任何回應的單戀可以持續九年,他相信她對這段情感的堅持。
「是嗎?」對於他的話,她抱以懷疑的態度。這個一天巴不得有四十八小時可以用的男人,她可不認為他的「盡量」是有意義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