首頁 > 脫軌紳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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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 4 頁

 

  「是啊,昨天你不是沒有到別墅去嗎?」

  御部真澄想了一下,記得昨天渡邊送他到航空公司談公事,在他要下車時,渡邊曾曖昧的要他晚上到別墅去,不過他後來並未照渡邊的話做。

  「我是沒有到別墅去,可是……」他不是叫殷若恬來了嗎?

  到底怎麼回事?

  「我昨天試圖與你聯絡,可是你的手機一直呈關機狀態。」他以為御部真澄和其他朋友找樂子去了。看御部真澄的臉色不大對,他問:「發生了什麼事嗎?」

  御部真澄濃眉蹙緊,平時微揚的嘴角抿成一直線。

  「怎麼了?」

  御部真澄沒多說一句話,起身離座直接朝門外走。

  目送好友離去,邊渡三郎有些莫名其妙,喃喃的說:「到底發生了什麼事啊?有時候真弄不懂他。」

  ☆ ☆ ☆

  御部真澄在最短的時間內回到飯店的總統套房。

  有些事情他要殷若恬給他一個合理的解釋。她既不是渡邊叫來陪他的女人,為什麼要與他共度一夜?推開房門,他看到的是空蕩蕩的起居室。

  「若恬?」他喚著她的名字,步伐不停的往裡頭的房間走。

  房裡也沒有人,只看見一束花店送來的香水百合放在床邊的小几上,他留給她的紙條則放在花束旁。

  他記得早上出門的時候,紙條是放在床頭而不是小几上。像是想起什麼似的,他走向小几,拿起紙條。他發現紙條上除了早上他留下的數句話外,後頭還多出數排女子娟 秀的字跡——

  御部先生:謝謝你昨夜的收留。

  你皮夾中的現鈔我帶走了,未先告知就取走,實在對不起,希望將來有機會還你,只是……以後我們想必是沒機會再見了。

  我會記得這個美麗的平安夜的,謝謝你。

  若恬

  「Shit!」

  看完紙條,御部真澄生氣的把它揉成一團,一股怒火倏地在胸口燃起。

  他這精明一世的「企業修羅」竟然讓一個女子給耍了!

  他莫名其妙的把一個陌生女子當成好友送他的聖誕禮物帶回飯店,甚至興致勃勃的和她大玩○○七與邦德女郎的遊戲。

  天!他竟然會是這種烏龍劇的男主角。

  他不管她是為了什麼上他的床,這樣不告而別,分明心存說謊的意圖!憑著這點,他就沒有放過她的理由。

  御部真澄這輩子最痛恨別人騙他,有這個膽量的人,相信她是第一個,也會是最後一個。

  她有本事招惹他,就要有本事承擔後果。

  走著瞧吧!

  ☆ ☆ ☆

  四年後 台灣

  還是台灣的天氣好!冬天時台灣雖也常在十度左右,可比起歐美各國的冰天雪地,這裡堪稱四季如春了。

  下了飛機,殷若恬略瞇著眼看著冬日溫暖的陽光。

  打從離開日本,她在這裡也生活了快四年。這裡有她童年的回憶、有她一直保持聯繫的好友、有她懷念的一切,至今,甚至有她勝任愉快的工作以及生活支柱。

  從日本回這裡後,她在一家服飾公司工作,由於她日文講得流利,而公司的大客戶有許多是日本人,因此她很快的成為老闆的左右手。之後老闆看上她在服裝品味上的天分,又資助她到法國留學兩年。她回國後分公司成立,因此她理所當然的成為分公司的負責人。

  每年她都會到巴黎、意大利、日本等國家看服裝秀,或洽談一些事宜,像現在,她剛從巴黎看完下一季的服裝秀回來。不過,這一回她不是一個人前往,也不是和公司的職員同行,而是和好友一塊去。

  「還是台灣溫暖。」殷若恬對歐洲的寒冷實在有些吃不消,短短的十天行程已讓她有些感冒。

  「呼!回到這裡,終於可以擺脫這鬼大衣了。」路羽然才下飛機就快樂的說。「冬天去歐洲,咱們還真是冒著丟老命的危險。」

  殷若恬對於好友的話報以一笑,「那我豈不是每年都得冒一次險?」

  出了關後,路羽然看見司機正在不遠處對她頷首微笑。

  她問殷若恬說:「要和我一道走,還是你另有行程?」她這被人捧在手裡呵護的女人,可是有大總裁專用的司機接送。

  「你先走吧,待會兒公司會派人來接我,我還得回公司去處理一些事情。」

  「不先回去看『小情人』?」路羽然曖昧的說。

  「晚上再看吧。」一提到「小情人」,殷若恬笑開了。

  「呼!你還真是大忙人,那行李給我,我先走了。」

  「謝了,拜。」

  好友同司機走了一會兒,殷若恬低下頭看看表,才到大廳外等前來接她的車。

  正當她往外走時,又有一批旅客入關,其中一雙深邃冷然的眼眸對上她婀娜的背影,直到她走出機場大廳。

  出了大廳的殷若恬在外頭等了許久,仍不見前來接她的人。她輕輕的蹙起眉喃喃自 語,「不是早該到了嗎?」

  這時候,一部黑色加長型的賓士S600在距她約莫二十公尺的地方停下來,她聽到一群說著日語的人由大廳走出來,有人為其中一名年輕男子拉開車門。

  在上車前,那名男子淡淡的往不遠處的殷若恬臉上一掃。

  那若似無意的淡然一眼,卻讓殷若恬的心跳差點停止。

  老天,不……那是御部真澄!

  絕不會是她看錯了,那高挑軒昂的外型,及有幾分像當紅藝人金城武的模樣,到哪裡都引人注目,她沒有理由認錯。

  他怎麼會出現在台灣?一思及此,殷若恬不安的猛冒冷汗,然後自我安慰的想,為了工作上的事情,他會出現在任何國家都不奇怪,不是嗎?更何況打從那一夜至今也過了四年,四年的時間足夠他忘記一個和他僅有過一夜情的女人。

  他應該早忘了她,不會記得她才是。

  對,一定是這樣的。

  他們在四年前只是萍水相逢,彼此間既然只是過客,那就毋需記住對方。

  只是,為什麼此刻的她,在四年後遇到一個早就該忘了的人,心中會莫名的湧起一股愴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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