首頁 > 脫軌紳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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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 8 頁

 

  在御部真澄面前,她不能有些許的軟弱,否則往後的日子,她再也難找得到平靜。

  「你把自己說得像妓女一般。」他瞇著眼看她,俊美的臉龐變得陰鷙,慾火在瞬間轉為怒火。「只要是男人,你都有反應?」

  「我只說出實話。」找到一個空檔,她捉住被單滾到床的另一端。

  「你對任何男人都有反應?」他乾笑一聲,殘忍的說:「這就是你這些年的領悟? 」

  「你……不要太過分!」殷若恬胸口起伏得厲害。他憑什麼這樣侮辱她!「就算是我的領悟,你管得著嗎?」

  御部真澄對她的話置若罔聞,他冷冷的說:「你在四年中由一個小職員變成一家著名服飾公司的經理,想必是利用不少男人達成的吧?」

  「什麼意思?」她發覺自己的拳頭在不知不覺中握緊,一把怒火不住往上冒。

  御部真澄的笑意中充滿輕蔑,「如果我出得起高價,是不是就可以買你在床上的所有權了呢?」

  「你無恥!」她氣得全身發抖。

  她的怒罵激不起御部真澄任何情緒,他懶懶的開口,彷彿在大賣場對商品喊價一般 ,「一千萬?五千萬?還是一億?」

  殷若恬搗住耳朵大吼,「出去、你給我出去!」她恨他、好恨他!她第一次這樣恨一個人!「我不想再見到你了!」

  「我有興趣的東西,你以為我會那麼輕易放手?」他的語調溫和平常,但語氣中的 誓在必得卻強勢得令人無法忽視。「告訴你,從四年前的聖誕夜你上了我的床那一刻起 ,咱們之間就沒完沒了。」

  他……根本早就認出她是誰,「那件事早在四年前結束。」她不要再和他有任何牽連了。

  「你終於也恢復記憶了。」他冷笑著,接著像是宣誓般的說:「那你就該知道,你該為當年欺騙我的事付出什麼樣的代價。」

  「我沒有欺騙你什麼。」

  「你當時沒告訴我你不是渡邊派來陪我的女人,那就擺明有騙人之嫌。」

  渡邊?殷若恬想了一下這陌生的名字。算了,是他的朋友吧?「你當時也沒主動問明我的身份不是嗎?」她真的一開始就沒打算騙他什麼。「彼此都有的錯卻要我一個人承擔,那太不公平。」

  「公平?」他嗤笑,「第一次有女人跟我議求公平。」

  殷若恬淡淡的看他一眼,「總之,我不覺得我欠了你什麼,我們之間一開始就是平行的兩條線,往後也不會有不同。」她真的不欠他什麼,除了……那個秘密只要她不說 ,相信他永遠不會知道。

  「平行嗎?」他不認同她的說法。「有過交集的兩條線你卻要硬說是平行,你的說詞真叫人無法接受。」「我不想再和你有任何的交集了。」

  「你在作單方面宣言嗎?」他挑著眉冷笑,「聽著,我不習慣聽任何人的命令,尤其是女人,你不會以為自己與眾不同吧?」

  「你到底想怎樣?」

  「如果說……我要你呢?」看著她刷白的臉色,他笑了。

  「那是不可能的事。」比起御部更澄從容自若的神情,殷若恬此刻的模樣真是驚慌得可憐。

  「當我的女人。」

  他露骨的話令她不自覺的揪緊了心,甚至連呼吸都漸漸感到不順暢。

  「不!」她幾乎是失聲的把這個字說出口。

  「你是第一個拒絕我的女人,卻不會是成功者。」他將外套搭在她光裸的肩上,溫柔的態度和霸道的利眸形成強烈對比。「我要的東西就一定會到手,通常我只講求效率和結果,過程不在我的考慮範圍內。」

  「你……你在暗示我什麼?」

  「不擇手段並不在我的限制範圍裡。」他的手腕和強勢作風使得他年紀輕輕得以叱吒企業界,呼風喚雨。「我要的女人一向都心甘情願的,因此,強勢作風用不到她們身上,你選擇看到我這樣的一面嗎!」

  御部真澄給她的壓力好大,大到她幾乎快承受不住。

  「我……我有很要好的對象了。」這也許是拒絕他最好的方式。

  他盯著她,平靜卻斬釘截鐵的說:「如果你對我說這件事的原因是要叫我死心,那麼你可能打錯算盤了。」

  「有男友的女人你也有興趣?」

  「結婚都可以離婚,更何況只是有男友。」

  他不在乎的態度令殷若恬有股摑他一巴掌的衝動。他繼續說:「我給你時間解決你和他之間的事。」

  「什……什麼?」她不可置信的瞪大眼。

  他逕自又說:「不過,我只給你一個禮拜的時間。」

  「別開玩笑了!」她氣他的自以為是。「我不可能為了你和他分手的。」她口中的 「他」根本就是個捏造的人物。

  「你的意思是必須由我出面解決?」他笑得又邪又壞。「那這件事很快就有結果了 。」

  「我不是被嚇大的。」

  御部真澄優雅又從容的道:「如果你覺得被嚇的感覺很刺激,何妨真的試試?」

  「你……」

  他看著氣紅了臉的她,「你好好休息吧,我待會兒還有事不能陪你。」臨走前他又補了一句,「我說的話你記住了嗎?」

  殷若恬把臉撇到一邊,不理會他。

  她的態度令御部真澄不怒反笑,「倔強的你別有一番風情,看來我對你的興趣更是有增無減。」走到門邊他忽地回頭道:「對了,床頭有一套新的洋裝。我想巴黎今年雖然流行窄裙開衩到腰際,不過在這民風尚有些保守的國度,這樣穿著走出去可能不太好吧。」說完,他給她一抹詭譎的笑容,這才離去。

  殷若恬感到頭皮發麻,那傢伙方才說的是什麼意思?這男人……有些口渴,下床倒杯水喝,一邁開步伐,她才發覺後頭的裙擺好像多了一塊布在風中飄……不會吧?

  她僵硬的回過頭去看——天吶!她……她的窄裙裙擺什麼時候開口笑了?而開口笑也就算了,還一裂到底!

  怪不得御部真澄那傢伙臨走前笑得那麼開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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