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很有專業水準,怪不得爺爺會選擇讓她來保護他。
他還在想著時,黑衣女子已經將那三個殺手擺平了。
藺劭陽很給面子的給她掌聲,「好!女孩子中很少有這種身手。」他誠心的說。
黑衣女子仍一臉冷漠,「我聽不出你的話是褒是貶。」
「重要嗎?」就他多年來對女人的研究,要征服跟前這種嗆女人的不二法門就是——
她嗆,你要比她更嗆!
他倒是好奇,他這麼問,眼前的酷女郎會有啥反應?
「的確不重要。」她終於正眼看他,可是卻是像看害蟲一般鄙夷。「所以,」她像是在警告一般的說:「以後在我面前就不必說這些廢話了。」藺劭陽有些傻眼。這女人還真不是普通的嗆!心臟不夠強、臉皮不夠厚的男人,只怕和她說不上幾句話就暴斃身亡了。
這女人天生愛用話來刺激人嗎?怎麼說話這麼殺人不見血?
「喂,你……」
「還有話要說?」
「如果你是我爺爺派來保護我的,從此刻起就不必跟在我身邊了。」縱然他承認她身手過人,可是要一個女子老跟在他身邊,他怎麼想怎麼不對。
「恕難從命。」
「一個大男人要一個女人保護,你不會覺得很奇怪?」
「是很奇怪,可是,人是習慣的奴隸,任何事一旦習慣,再奇怪的事也就變得不奇怪了。」
「你一定要這樣話中帶刺嗎?」藺劭陽第一次發覺,原來女人也能夠那麼有殺傷力。
「老話一句,習慣就好。」
深吸一口氣,藺劭陽壓抑心中的怒氣,「你前來保護我也是為了錢吧?這樣好了,你只要離開,我願意比我爺爺多付你雙倍的酬勞。」
「有錢能使鬼推磨,你很瞭解錢的魔力,只可惜我是人不是鬼。」她冷笑的看著他。「我承諾過別人的事就不會為任何理由而更改,所以省省你的金錢策略吧。」
「真的沒有商量的餘地?」他仍試圖說服她,他再怎麼樣也無法接受一個女人保護他。
除了有點大男人心態作祟之外,就拿一個最現實的問題來說,總不能他到風月場所去,後頭還跟著一個女人吧?
天啊!那會是什麼樣的情況?光是想像他玩樂的興致就去了大半。
黑衣女子懶得再和他爭辯不可能改變的事實,她有些不耐煩的反問,「你還有別的事嗎?沒事的話我們可以回家了吧?」
「我們?回家?」藺劭陽不可思議的提高音量。「你沒有搞錯吧?」身旁跟著一座冰山,他往後的自由日子不就宣告胎死腹中?
「我的任務就是保護你的安全,因此,我認為我們同住一個屋簷下會比較好。更何況我已詢問過藺老爺的意思,你反對也沒有用。」
又是那個死老頭!藺劭陽對他恨得牙癢癢的。
既然這女人敬酒不吃吃罰酒,那他也只好對她出言恐嚇了。
「我可是先警告你,我是一個再正常不過的男人。孤男寡女同住一個屋簷下,會發生什麼事我可不敢保證。」這種冰山美人一看就是視貞操為生命的聖女,相信這些話應該可以令她知難而退。
她以似笑非笑的表情看著他,「在我接下這個任務的時候,已經把最糟的情況都考慮進去了。如果……」
「怎樣?」
她淡淡的掃了一眼躺在地上仍爬不起來的三個殺手。「他們是你的借鑒,你以為呢?」
藺劭陽仍一副無所謂的表情。
「不怕死的話,那也由得你。」
「由得我嗎?希望你說話算話。」就憑她這句話,他就一定要她為所說的話付出代價。「有朝一日,我一定要採下你這朵多刺的玫瑰。」
她給了他一眼他在癡人說夢的表情,然後不置一語的回身就走。
「喂,你……」
「還有事?」她背對著他冷冷的問。
「以後既然要同住在一個屋簷下,我不能老叫你『喂』吧?」
「我叫曲寧。」說完,她又邁開步伐往前走。
「曲寧?」他喃喃自語的重複了一次。
看著她的背影,藺劭陽忽然有主動瞭解一個女子的興趣,不過他只是想知己知彼、百戰百勝罷了,並沒有別的意思。
對手太強悍,他得要摸清楚對方的底細才安心。
曲寧是吧?他記住了!
第二章
這個沒人性的姓曲的女人!她除了拳腳功夫了得之外,跟班的功力也不含糊。
現在藺劭陽除了睡覺和上廁所之外,其他時間盡數充公,天!再繼續這樣下去,他不瘋了才是奇跡。
為了讓她知難而退,他已經由溫文儒雅、懂得憐香惜玉的翩翩佳公子變成沒啥格調到自我厭惡的毒舌派一族,她還是不動如山!
他第一次遇到女人這麼有能耐,她就是有辦法任他說得再難聽仍端得住那張八風風吹不動的冰山臉,往往在他毒舌到最高點,差一點連自己都毒發身亡之際,一個抬眼看向曲寧——
她還是以那似笑非笑、看害蟲一般的表情看著他。
這個女魔頭,她不應該叫曲寧,該叫「取命」才對!
她已經剝奪他所有的時間,現在他連偷個十幾分鐘的時間和美國國際調查總部連線的機會都不可得,因為他的電腦竟然選在這個時候背棄他——掛了!
他最近是招誰惹誰啊?為什麼老是諸事不順?
不行!他得想個法子讓她自動離開才可以。
總部交給他的事情堆積如山,他現在連偷個閒打個電話都有問題,更甭說能處理事情了,而且曲寧是個很精明的女人,讓她待在他身邊終究太危險,他怕她知道他是國際調查組織的一員。
國際調查組織乃是結合世界各國的各界精英所組成,它是針對國際重大刑案而設立,為了維持客觀、中立,它不隸屬任何國家,獨立於任何機構外。由於其性質特殊,成員莫不是萬中選一,因此它十分受到世界各國的尊重與支持。
藺劭陽因是哈佛的國際法學權威呂森博士的得意門生,且通過組織一連串的嚴格測驗而破例加入。因此,當他還是哈佛法學院三年級的學生時,已同時具備了組織精英的資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