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上了樓,但很快地又下來了,手中多了一個行李袋,裝滿了她帶來的東西。至於 他為她添購的衣服、首飾,她剛原封不動地還給他。
「你要幹麼?」他錯愕極了。
「你還不瞭解嗎?我要走了,永遠離開你。」這一次,她下定了決心。
所以,她才會掉眼淚……他頓時領悟了過來。
「我不准。」他惡狠狠地說道。「你想要背叛我,投入夏偉浩的懷抱?你休想,我 是不可能跟你好聚好散的,如果你一定要這麼做,最後。不是你死,就是我亡!」
「愛只有死去,沒有什麼背叛或不背叛。」她平靜地說著。過去,她以為愛情是絕 對的,只有愛或不愛。如今,她卻發現,即使深愛著一個人,也有死心的時候……「我 也不可能和偉浩在一起,從頭到尾,我們都只是朋友而已。」她們強調著自己的清白。
「鬼才相信。」他大聲地咆哮著。根本無法接受映妍離去的事實,他整個人像是瘋 了似的,不知該如何發洩心中的恐慌與怒氣。
他舉起桌椅,用力摔著,客廳頓時凌亂不堪,到處都散落著玻璃碎片。
「人可以出賣一切,就是不能出賣自己的感情!」她語重心長地說著。
「我也是一樣——」不管將來如何,她對歐陽升的愛。永遠不變。
她的話,讓他震撼極了,這段日子以來,他出賣了什麼?是良知?是感情?還是人 生最可貴的真心?及最重要的愛……映妍雙手交叉,抱在胸前,一副堅定的模樣。「如 果你要離婚,那請便!如果你現在沒有這個打算,那等你找到更好的女人時,我隨時歡迎你來簽字!」
「你休想我會離婚。」他咬牙切齒地說著。「沒有女人可以取代你的位置!」
離去前的一刻,她露出了神秘的笑容。
當然,她是不會跟他離婚的。
不過,她還是毫不考慮地離開了他。
*****
她又恢復了一個人的日子。而生活也依然拮据,可是她卻甘之如飴。
她搬回了以前的住處,為了生活,她也回到了洋洋討債公司,以討債維生。
很快地,生活又開始忙碌了起來。不過,歐陽升與夏偉浩,並沒有放過她,仍不時 地出現在她面前。
夏偉浩每天都到映妍的住處等候。而歐陽升也常在附近徘徊著可是他一見到夏偉浩 ,便摸摸鼻子,不是滋味地離去。
而夏偉浩也很聰明,從來不給映妍任何壓力,當映妍下課回來時,他只要看她一眼 ,知道她平安無事,就心滿意足地回家去了。
在這種情形下,歐陽升完全無計可施,竟然開始送起花來了,他每天都送各式各樣 的玫瑰花來,可是映妍都不為所動,總是原封不動地退回去,一點也不領情!
夏偉浩則慢慢開始利用午休的時間,和映妍共進午餐,他知道這樣一來,映妍便無 法以沒有時間為借口來拒絕他。而為了迎合映妍,舉凡麵線、肉圓、臭豆腐等地方小吃 ,他都咬著牙吃遍了。儘管他實在無法適應那種口味,回去都要吃胃藥才行。可是為了 映妍,再多的苦,他都願意承受。不過,大部分的時候,映妍都食不下嚥,沉默不語。 因為,她總覺得和偉浩沒有什麼話題可說,就算勉強說上幾句,也無法繼續下去。要不 是看在自己欠他許多的分上,她早就趕他走了,獨自一人享受清靜的午休時光。
一天又一天的過去,歐陽升飽受著相思之苦,在無奈之餘,他只得故技重施,如法炮製地再來一次。
*****
又要去討債了。
這次的債務人姓歐,欠了將近三千萬元的債。
映妍照著地址,很快便找到了債務人的家。這是一棟十分氣派的大廈,坐落於市中 心,也在泰古集團的附近。這是歐陽升為了方便加班而購置的,可是映妍並不知情。因 為她對歐陽早的認識有限,更不清楚他有多少財產及不動產。所以她完全沒有想到,這 又是歐陽升斯設下的陷阱。
而映妍仍將自己打扮得花枝招展,這可是她討債時最有利的工具呢!她信心滿滿地 按下了電鈴,可是竟然沒人回應。她轉動門把。發現竟然沒有上鎖,於是她鼓起了勇氣 ,一把推開了門,走了進去。
這房子並不大,可是裝潢得十分典雅溫馨。粉色的沙發,配上原木的傢俱,有一種 自然舒適的感覺。到處都是窗明几淨的,陽光灑滿了整個屋內,讓她立刻就喜歡上了這 裡。
她環顧四周,看到陽台上似乎有人影。「請問……」她站在玄關,大聲地問著。
當那個人回過頭來時,她頓時臉色大變。
「你……」
「這是我的房子。」他得意洋洋地走了進來。
「又是你!」她氣得大叫。「你是故意的!」
「對!因為只有這樣,才能見到你!」他氣定神閒地說著。
「不要跑!」見她打算奪門而出,他立刻抓住她的手,轉過她的身子,用身體緊緊 地壓住她,用力地吻著她。
她頓時雙腿發軟,排山倒海的慾望立即湧了土來,再地無法克制。她試圖反抗,但 她的身體早已臣服在他的愛撫下。她恨自己竟然如此不爭氣,讓他輕易地就挑起了心中 的渴望。她的手,更是完全不聽使喚地,緊緊地抱著他。
他輕輕地褪了她的絲襪,撫摸著她柔軟的中心,他們的身體交纏著,粗重的喘息聲 在耳邊響起,她全身發軟,癱在他的懷裡。她心裡十分明白,只有歐陽升,才能點燃她 的慾火,讓他整個人燃燒起來——也只有在這個時候,他們才會沒有爭執,徹底地合而 為一。
「我好想你……」他結實的雙腿壓住了她。他根本來不及褪去衣服,只脫去了褲子 ,便撩起了她的裙子,讓她的雙腿纏住他的腰,讓她的背抵著門板,迅速而野蠻地進入 了她的中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