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先褪掉她的衣服,再褪下自己的。他的唇一直在她的肚子上戀戀不捨。
挑逗得讓她嘴發乾,喉嚨抽緊……她美麗的眼睛堅定而閃爍著光芒,專注在他的臉和身體上。
他的雙手捧住她,她的身體欣然接受全部的他。他在她體內近乎瘋狂的移動著,他的臉因強烈的快感而緊繃,親密的觸感帶來狂烈的激情,強烈震撼顫動的結合,帶來至高無上的愉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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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們一絲下掛地躺在被窩裡,分享甜蜜的喜悅。
他的心跳漸緩、呼吸漸穩,她的手掌在他肩背滑動著,喜愛他身上佈滿汗水的感覺。而他的手指在她的髮梢愛撫她。
「經過深思熟慮後,我打算--」他慎重地開了口。
「打算什麼?找工作嗎?」她睜著一雙澄淨的大眼望著他,他高大瀟灑而優雅,而且渾身有一股不可一世、傲視群雄的莊嚴氣質,還有一種迷人的味道。「奇怪,我怎麼看你,都不像是一個喜愛豪賭的賭客。」
「是嗎?」他輕輕她笑著。
「如果你真的是賭徒,那一定是最高貴、高雅的賭客,就像十八世紀的賭局般,充滿了彬彬有禮及風度翩翩的氣質。」她想像著中古世紀的畫,畫者將市井小民的生活表現得鉅細靡遺、維妙維肖。
「事實與幻想總是有距離的。」他點醒她。
「你是在笑我嗎?」她嘟起紅灩灩的小嘴,撒嬌地說著。「我就是傻呼呼的才會被你騙。賭徒都會使用詐術嗎?」
「騙?」他無辜道。「是我才被妳騙上床吧!是妳偷走了我的心。」
她目光一閃,他是說他已經愛上她了?縱使還不算是愛,起碼他也喜歡上她了。
「我哪有那麼高超的技術啊!」她喜孜孜道。
他忍不住又親啄她俏麗的容顏,大聲宣佈說:「我打算帶妳回家。」
「什麼?回家?」她驚呼出聲。
「回我家啊!」他氣定神問道。「到時妳別太驚訝!我的家族是--」
「我有什麼好驚訝的?誰沒有家、沒有父母呢?我只是一時反應不過來罷了!」她不甘示弱地打斷了他。
望著她天真爛漫的容顏,他發現她其實還像個孩子般的單純。既然她認為自己有辦法應忖,他也無須太擔心了。「說得也是。」
「那我們什麼時候出發呢?」
「明天。」
「這麼快啊!」
「我不想再拖了。」他輕輕為她覆上棉被,告訴她該休息了。他故作輕鬆道:「妳不是說妳不喜歡有一個賭徒的老公嗎?」
她大大地歎了一口氣。「我確實是這麼說過。」
「所以我就回家經營我家的﹃小﹄公司。如此應該就算有一個﹃正經﹄的工作了。」
「你家開公司?」她好奇極了,頻頻追問道:「那你家是做什麼的啊!」
「沒什麼,家族企業罷了!賺的錢只夠混口飯吃。沒有什麼大作為。」他輕描淡寫地一筆帶過。
「我想也是。」她自以為是的認定他出自於普通家庭,若是出身於上流社會,是不可能放縱他成為賭徒的。
「放心!我們家的人都很好相處的。」他安撫著她,其實心底卻沒有多大的把握。
「你家有多少人?」
「跟所有的家庭都一樣。」他含糊地介紹著。「爸爸、媽媽,一個妹妹,還有一個安全顧問,一個主廚、三個副廚。五個園丁、一個老總管家,另一個是女管家,我一個隨從,我爸媽和妹妹各一個,三名公關,一名服裝設計師,三名司機……」他始終沒有說出他有二十名保鑣,還有近萬名的員工。
這是什麼家庭啊?
蕥蓎聽得一頭霧水。
居然有安全顧問,有主廚、園丁、管家、隨從……那不是有如十八世紀的宮世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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清晨時他就把她給搖醒了。
因為他覺得在黎明時出發,被恐怖集團發現的機會比較小,一路上開車也比較安全。
柏烈的顧慮很多,畢竟他現在有妻子,還有未出世的小孩,他不能承擔被暗殺的風險。
「你家真的很奇怪……」蕥蓎在溫暖的被窩裡根本爬不起來,她叨叨地念著。「哪有父母要在大清早見媳婦的?」
他昨天愛了她好多次,讓她很晚才睡覺,現在她累得連眼匹也睜不開。
「因為有點遠,所以必須早起。」他其實也捨下得讓她累著了。
「是嗎?」她努力地睜開了一隻眼睛,撒嬌地說著。「親我一下,我需要你給我精力。」
他心甘情願地給了她好幾個火熱的吻。
她心滿意足地環住他道:「這樣我就有力量爬起來了。」
一個小時後,他們終於出發了。
蕥蓎原本以為要坐地鐵或是火車,結果他竟是自己開車。「這是你的車子?」她坐進一輛特別的車子裡。
車子十分新穎不說,更時髦得像是在電影中才會出現,那種高科技衛星太陽能的車子。外觀是扁平的流線型,被層層厚重的鋼板包圍著。裡面則應有盡有,還有許多先進的電子配備,是普通車子所沒有的,這讓她覺得很不尋常。
「賭徒不能有車子嗎?」他開玩笑地說著。
「我當然不是這個意思,而是……」她開始覺得似乎掉入了撲朔迷離的陷阱裡。
他神秘詭譎得讓她起了疑心。
「要繫好安全帶。」他神色凝重道。「待會兒如果有什麼不對勁,記住,一定要好仔保護妳自己和肚子裡的孩子。」
「呸!呸!」她立刻摀住他的嘴巴。「你在胡言亂語講什麼,我一句都聽不懂。」
「聽不懂沒關係,反正我一定會保護好妳們母子的。」他信誓旦旦道。
「妳睡眠不足,先好好地睡一覺吧!」
回家的旅程開始了,不過似乎也將他們帶往了死亡之路。
一路上起先還風平浪靜的,蕥蓎很快就沈沈睡去,柏烈卻是一直保持著高度的警覺。就在快要返抵貝家大門時,頓時風雲變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