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妳自己往下跳吧!」
倫絲塔舉起了手中的槍,殘酷地命令著。
第八章
千鈞一髮間。
「不准動!」官澤湧飛快地奔了上來,他手中的槍不偏不倚地瞄準著倫絲塔的心臟。
隨後出現的竟是柏烈,他的手上也握著一把槍。
「你們怎麼會來?」倫絲塔無法置信地驚呼著。「柏烈,你不是應該「應該喝了妳的咖啡而昏迷嗎?」柏烈冷笑道。「妳待在我身邊那麼久,卻不瞭解我的習慣--我從不喝外人泡的咖啡,以免被人下藥,而這也包括了妳。所以妳的迷藥咖啡都被我倒在水槽裡了。」
「你……」倫絲塔氣得跺腳。「你們怎麼知道……」
「我早就懷疑妳是雷氏集團派人暗殺我的,是不是?雷勒派妳來臥底,是不是?可是我之前一直苦無證據,沒辦法抓到妳。後來我跟官澤湧商量後,決定要隨時跟蹤妳。」柏烈氣定神問道。「妳大概沒想到。那枚紅寶石的戒指裡暗藏著一個小型攝影機,裡面電池、天線,一應俱全。藉由無線電波的傳訊,不論妳在城堡的哪個角落,我們都能隨時看到妳的影像。」這就如同衛星轉播般,藉由衛星發射的功能,讓人們看得到影像和聲音。
「就連妳偷偷爬上城堡的頂樓,準備要暗殺蕥蓎,我們都看得一清二楚的。」官澤湧在一旁補充道。
眼見事跡敗露,倫絲塔急忙抓住蕥蓎,並將手槍抵在蕥蓎的太陽穴上。
蕥蓎的心臟彷彿停止了,而宮澤湧和柏烈則大驚失色。
「放下你們手裡的槍!否則等著替她們母子收屍吧。」倫絲塔得意地命令著。
柏烈和澤湧只得丟下手裡的槍,以保護蕥蓎的安全。
「把鐵門關起來!」一旦鐵門從裡面上鎖,外面的人就無法打開。
他們四個人就轟立在頂樓,一場激烈的戰爭即將開始。
「終於,」倫絲塔狂笑著。「攤牌的一刻到了!」
「說吧!」柏烈百次低聲下氣。「只要放蕥蓎走,妳開什麼條件我都答應。」
「不可一世的貝柏烈居然像只哈巴狗般地乞求?」倫絲塔不可置信地笑個不停。「真是有趣!」
「倫絲塔!」宮澤湧鎮定地說著。「趁還來得及回頭時,趕快回頭吧!別走錯了路。」
「不!」倫絲塔的雙眸充滿了恨意。「你毀了我的文夫,我絕對不會原諒你。」
「不是我毀了他,是他毀了他自己。」柏烈疾言厲色道。「人生的道路上,本來就是起起落落,有贏有輸的,在國際武器製造的舞台上,雷勒雖然處於下風,可是誰又知道哪一天他也許會東山再起呢!而他若是就此一蹶不振,那只是證明了他是一個沒用的男子漢罷了!沒有失敗的勇氣。」
柏烈臉上泛滿著真情摯愛。「不論是贏或輸,對我而言,都不是一種幸福。人真正的幸福應該是有一個充滿愛的家、有一個深愛的人和心愛的孩子。
那才是圓滿、才是幸福。」
柏烈幾乎要下跪了。「我求求妳!倫絲塔。我很愛蕥蓎,請妳不要傷害她。」
聽到他的心聲時,蕥蓎感動地流下了淚水。
官澤湧乘機勸導著。「倫絲塔!難道妳不愛雷勒嗎?就算妳殺了蕥蓎,妳也無路可走了,妳這樣只是將自己逼上死路,終生都無法和妳愛的人在一起了…難道妳一定要玉石俱焚才甘心嗎?」他隨時戒備著,準備伺機搶下倫絲塔手裡的槍。
「不要說了、不要說了。」倫絲塔拚命地搖著頭。她陷入了混亂之中,更失去了戒心,而蕥蓎趁這個空檔,機靈地用手肘用力地撞擊著倫絲塔的肋骨,掙脫了倫絲塔的束縛,往前仆倒,而柏烈則緊緊地抱住了她。
「哎喲--」倫絲塔痛得鬆了手,宮澤湧立刻跨步上前,抓住倫絲塔的手臂,想奪下她手上的槍。而倫絲塔則拚命地掙扎著,兩人在陽台的邊緣扭打起來,她的手被官澤湧用力地箝制在頭上,她不甘示弱,拚命地扣下了扳機,朝天空連開了兩槍。砰!砰!
槍聲嚇到了城堡裡所有的人,也使得貝柏烈和蕥蓎更為緊張。
警衛根據聲音來源,一擁而上。可是他們卻打不開厚重的鐵門,完全束手無策。
官澤湧則被突如其來的槍聲而嚇得鬆了手,誰知倫絲塔克失去了重心,尖叫地往下墜。
「啊--」她驚人的尖叫聲劃破了天際,在這千鈞一髮間,官澤湧本能地將上半身伸出了牆外,拚命地抓住了倫絲塔的手,用盡了全身的力氣,來支撐她搖搖欲墜的身體,不一會兒他額頭上就冒出了大顆的汗珠,臉上也出現了痛苦的表情。
「柏烈,快去幫忙!」蕥蓎急忙地叫著。
而柏烈毫不猶豫地邁步向前,對吊在生空中的倫絲塔大喊著!「把另外一隻手給我!」他大部分的身軀都越過了陽台,奮力地救著她。
費了好大的一番工夫後,他們終於氣喘吁吁地把差點摔成肉醬的倫絲塔給拉了上來。
驚魂未定的倫絲塔,雙腿一軟便跪倒在地上,歷經生死關頭後,她淚流滿面道:「我用盡心機想要除掉貝家的人,你們為什麼還要救找?」
「妳並不是一個壞人。」蕥蓎安慰著她。「在我看來,妳只是因為深愛丈夫,而單純地想為丈夫報仇罷了。」
「妳好好想想吧!」柏烈沒好氣道。「如果妳認為我在武器製造業佔有一席之地,是嚴重地羞辱了雷勒。那就看在我救妳,讓妳撿回一條命的分上,將一切一筆勾消,讓我們互不相欠吧!」
沈默的氣氛圍繞著。
許久之後,官澤湧才打破了僵局,對倫絲塔說道:「妳走吧!希望我們永遠不要再見面。」
倫絲塔哀傷地打開了鐵門,門口的警衛立刻將她團團圍住,護送她離開。
「柏烈!」
「蕥蓎!」
浩劫餘生後,兩人恍如隔世。
「我一直沒有告訴你一句話,」蕥蓎投入柏烈的懷裡,深情地說。「我愛你,柏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