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會兒,她竟迷惘了。
她陷入深深的沉思中,因此當王義剛突然出現時,她嚇得差點驚叫出聲。而王義剛卻搶先一步,狠狠地摀住了她的嘴巴。
「想不到吧!」王義剛得意洋洋道。「縱使如膠似漆,如影隨形,他也不能跟進女廁吧!」
儘管嘴被摀住,她仍無所畏懼地瞪著他。
「想諷刺我?想取笑我?是嗎?」王義剛竟像癡情的小男孩般,在廁所裡苦苦地等待著。「是的,我躲在廁所裡等著你。是的,我不甘心,你是我的,怎麼可以屬於金炎駿……」
她用力地咬住了王義剛的手,他痛得鬆開了手,含梅大聲叱喝著。「夠了!別忘了你是有婦之夫,我不可能再跟你有任何牽扯!」
「你忘了嗎?」王義剛又開始甜言蜜語。「我是奉父母之命結婚的,我跟我太太只有利益的結合,根本沒有感情。只有你,才是我唯一認真愛過的。」
「是嗎?」含梅嗤之以鼻。「那你當年為什麼遺棄我?為什麼你明明知道我生下小勳,卻連問都不問?我向你要兒子的教育費,你也不肯給,還找人來破壞我家,要給我下馬威……」
她繼續指責道:「你逼著我不得不去法院控告你,幸好碰到金律師,肯幫助孤苦無依的我。讓你不再逍遙法外,得乖乖地付出三千萬!」
「哼!三千萬算什麼?我根本不放在眼裡。」那副自大的嘴臉,讓她噁心得想吐,她真懷疑為什麼當年辛含梅會愛上他?
「我可以給你五千萬,你乖乖地撤銷告訴。我還可以買房子給你、付生活費,將小勳扶養長大,直到我死的那一天。只要,你再做我的情婦。」王義剛大言不慚地提出了條件。
「怎麼突然對我這麼好了?」含梅譏笑著。
「因為我愛你啊!」王義剛說得理直氣壯。
「你錯了!」她憤恨地推開他。「你根本不愛我,你是因為得不到我,又看到有金炎駿那樣好的男人愛我、疼我,你在嫉妒!你無法接受──才會想用物質來滿足我,讓我屈服於你,再度回到你的身邊。」她語重心長道。「你應該弄清楚,佔有和愛是不一樣的。」
她堅決地說著:「我絕不會再讓你得逞了!其實我從頭到尾,一點也不愛你!我根本不屑做你的情婦。」
「你……」王義剛整個臉沉了下來。
「想不到你也會有今天──還處心積慮地想留下我……哼!早知如此,何必當初?」她準備走人了。
王義剛卻擋在她面前。「你想對金炎駿投懷送抱,是不是?」
她冷冷地看著他,絕情的樣子讓王義剛十分愕然,如小鳥依人般的含梅到哪裡去了?
「接下來你是不是要問我,是否真的愛上金炎駿了?」
「是不是呢?」他緊張地問道。
「要我說出來嗎?」她不屑地問著。「說得太明白,怕你沒面子!」
「我──不──准!」冷不防,他如野獸般撲向她。「你是我的!你是我的!小勳是我的種、是我的兒子,我不能讓他喊別人爸爸……」
原來,這是他舉辦宴會的真正目的──找尋機會,不擇手段地佔有她。
他用力地撕扯她的衣服,大手在她身上遊走。
「我得不到的,別人也休想得到!」
「放開我,放開……」她倔強地警告著。「敢強暴我,我會把你大卸八塊!」
王義剛愣了一下,含梅從來不會破口大罵的!更不可能拒絕他。她極力反抗的樣子更激起他的獸性。他索性將手帕塞入她嘴裡,讓她無法出聲。
「現在,你的利嘴就毫無用武之地了!」他強大的力氣讓她無法反抗,他拉開了褲子的拉煉。「我要你,我一定要得到你……得不到你,我就殺了你!」
她仍拚命地抵抗著,嘴裡發出無聲的吶喊。「不要,不要……」
「還想拒絕我?天底下還沒有女人敢拒絕我王大少,你是不想活了?」他開始一巴掌又一巴掌地打著含梅,直到她鼻青臉腫為止。
在這緊張的時刻裡,含梅在心裡拚命叫嚷著炎駿的名字……
他就在門外而已,可是,他能救她嗎?
※ ※ ※
雖然女廁的隔音效果極佳,但金炎駿一直很警覺,他必須全力保護含梅才行。
當裡面傳來似有若無的爭吵聲時,他立刻破門而入。
「敢調戲含梅?你不想活了嗎?」在千鈞一髮間,金炎駿狠狠地給了王義剛一拳。
「你以為只有你才能橫行霸道、任意凌虐女人,只有你可以殺人?」金炎駿失控地掐住王義剛的脖子,用盡全身的力量。
王義剛的雙眼已凸了出來,呼吸越來越微弱。「我比你更有殺人的資格,因為,我擁有最純正的殺人基因──」金炎駿的話,充滿了詭異。
「放了他!」含梅急忙制止。「你會殺死他的!炎駿!」見炎駿目光呆滯,眼睛充血,含梅嚇得不斷地呼喚他。「炎駿,炎駿……」
十萬火急間,炎駿終於鬆手了!含梅大大地鬆了一口氣。而王義剛則倒在地上,不斷地咳著。
炎駿的神情好空洞,一張讓人極度陌生的臉。含梅無法置信剛才他兇惡的模樣,是她看錯了嗎?
一向冷靜的金炎駿,竟幾乎置王義剛於死地……
「炎駿,我們快走吧!」她拉住他,試圖搖醒歇斯底里的他。「炎駿……」
金炎駿終於恢復了意識,擔憂地望著她。「你有沒有怎麼樣?」看到她衣衫不整,他趕緊脫下外套,披在她身上。
「這些都無所謂,我只想盡快離開這個是非之地。」她虛弱道。
他心疼地點點頭,又回頭對王義剛撂下幾句話。「你竟想強暴含梅?這筆帳我記上了!咱們法院見,我一定要幫含梅打贏這場官司!」
他帶著含梅,步伐堅定的離去。留下氣呼呼的王義剛。
被撕裂的晚禮服、紅腫而有血痕的雙頰,但披著炎駿西裝外套的含梅,仍是落落大方地挽著炎駿,進入了會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