首頁 > 偷偷跟蹤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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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 18 頁

 

  她渾然不知發生了什麼事。她只記得他從她的腳踝開始摸起,隨著他指頭的滑動,那酥麻的強烈感立即傳遞到她的四肢百骸,侵入她最敏感柔弱的點。

  最後,他舉起她的玉腿,來到她深凹的幽壑……他一舉入侵,火辣且熾燙地全然佔有她的甜蜜。

  她咬住下唇,盡量不要讓他感覺到任何異狀。

  在這刀口,他卻停下來了,不著痕跡的親吻她,試圖讓她放鬆緊繃的神經。直到一波波的快感向她襲來。

  她埋首在他的頸窩,身子抽搐,隨著他強悍的進攻,粗大的亢奮強肆的佔領著她的身心。她完全沉溺在這份喜悅中。

  「炎駿──」她緊抓著他的雙臂,控制不住地抽泣著,任由他狂亂的節奏一次又一次的將高潮貫穿她的身體。

  當他做最後一次的猛然一擊時,發洩最強大的火焰,漸漸地虛軟下身子,無力地跌靠在她的身上……

  ※ ※ ※

  昨夜,他們在極度的疲倦下相擁而眠,破曉時分,卻又在極度不安的情緒下,不約而同醒了過來。

  想起昨夜的纏綿,將所有的禮教和女人的矜持完全拋在一旁的放浪行為……想到被窩下的一絲不掛,含梅羞得直想找個地洞鑽進去。

  她用棉被把自己包得密不透風,再背對著他,彷彿在背書似的,語無倫次地說著:「我已經二十四歲了……很獨立自主,我可以做跟你們男人一樣的事,昨夜……男歡女愛,誰也不欠誰,你不用負責任……」

  另一邊遲遲沒有動靜,讓她一顆心七上八下。她結結巴巴道:「我想……先去沖個澡,然後,先離開……」

  冷不防地,棉被被用力地掀開,丟在地上,這突如其來的動作,讓她嚇個半死。

  「為什麼?」他嚴肅的表情讓她知道自己穿幫了。

  她完了!

  床上的血跡……

  他不苟言笑,神情肅然地問道:「你曾經是王義剛的情婦,還生了一個孩子,為什麼──你還是處女?」

  她臉色發白,全身不住顫抖著。

  如今東窗事發,向來自信而驕傲的她,是否只能吐露出驚人的事實真相?

  「含梅……」忽地,金炎駿伸手握住了她的柳腰,將她擁入懷裡。他的臉埋入她秀髮中,她慵懶地沉溺在他的胸前,緊繃的情緒頓時放鬆了下來。

  「經過了昨夜,我們已如夫妻般親密,我們的心是否也應該要密不可分呢?」他讚歎地撫摸她如絲般的秀髮。

  「我……」她用力地咬緊下唇,困窘得不知如何是好。「該死!我忘了唯一和含梅不同的地方……就是,我是處女……」握住她柳腰的大手更用力了,金炎駿百思不解。

  事到如今,她不得不說出深藏已久的秘密。「我不是辛含梅。我是含梅的妹妹辛含靈。我們是雙胞胎。」

  辛含靈的話,讓金炎駿一時天旋地轉,驚訝得說不出話來。

  過了好久好久,時間彷彿靜止了,那令人窒息的沉默,讓含靈幾乎透不過氣來。她希望金炎駿能開口說些什麼,就算只說一個字也好。

  「我……」她把心一橫,說出了她以為能夠保守一生一世的秘密。無論如何,她願意替含梅而活,願意做含梅的影子,含梅的延續……「如果不是你,這一輩子,我也許都會叫辛含梅。」

  遇見金炎駿究竟是她的福,還是禍?

  多年的秘密,揭發出來,卻是一段讓她泣血斷腸的回憶。「我和含梅是孿生姊妹,我是含梅的妹妹,叫做辛含靈。我們一起住在孤兒院,直到五歲那年,我被人家收養,而含梅仍待在孤兒院直到長大,從此我們分道揚鑣,過著截然不同的生活。可是,從小我們就知道彼此的存在,等到唸書了,我們藉由寫信來互相聯絡。雖然我們離得很遠,但是我們的心卻是緊緊相連。」

  含靈繼續哭訴道:「含梅從來不對我隱瞞任何事,所以當她認識王義剛時,她寄給我的每一封信中,都透露著戀愛的喜悅。後來王義剛拋棄她,她痛苦得活不下去,如果不是為了肚子裡的孩子,她可能早就死了……生下小勳後,並沒有帶給她任何喜悅,我的安慰及金錢救助,也不能對她有所幫助。在生下小勳的那天晚上,她就割腕自殺了──」

  她充滿哀傷地望著他。「你知道雙胞胎會心靈相通嗎?」

  「含梅病了,我也不舒服。她談戀愛了,我也可以感受到喜悅。當她生下小勳時,我可以感受到她生產的痛楚。當她自殺時,我的手腕也有著撕裂的痛……」

  「她走了,我的靈魂彷彿裂成了兩半。望著她靜靜躺在棺材裡,我的心也跟著死去。我知道,我再也不可能回復到從前的辛含靈,我的血液裡有另外一個人,那是含梅留給我的。從此以後,我叫辛含梅,為了小勳,我要代替含梅活得更好。」

  她淚如雨下,他緊緊地抱住她,彷彿他是大海裡的救生圈,給了她生命的契機。

  「就這樣,」她哽咽著。「我戴著含梅的面具活著……我發誓要替含梅報仇,我要親眼看著王義剛不得好死!」

  望著她咬牙切齒的模樣,金炎駿的心絞痛不已。含梅脆弱得不堪一擊,甚至賠上了自己的生命……而眼前的辛含靈,雖有相同的容貌,卻有著截然不同的性情。含靈雖是個弱女子,卻等待機會伺機報復。

  含靈抬起眼望著炎駿,可憐兮兮地問:「我很傻嗎?」

  「不!「含靈」,」當深情地喊出她的真名時,她的淚水,如傾盆大雨般狂瀉而下。「你沒有錯。錯的是王義剛!」

  「你會生我的氣嗎?」她像個認錯的孩子般手足無措。「我……不是故意要欺騙你……」

  「噓!」他用食指壓住她的櫻桃小嘴。「你在說什麼?你不是情非得已嗎?」他幽默地說著。「所謂「情有可原」,在法律上來說,就是可以原諒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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