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笑了,原來,前些日子她總是想盡辦法去誘惑他,他不是沒有感覺的。
「你真的認為我很美?」
「當然,我對你有極高的佔有慾。」他把她拉坐過去。
「我很高興我有這樣的魅力。」她抬起頭在他的嘴上迅速啄了一下。
「乖女孩。」他讚美她。
「我上樓洗澡。」
執磊看著她上樓,心裡很欣慰,他是她的第一個男人。
※※※
執磊在客廳等著靚柔,利用這個星期天,他打算帶她出去走一走,補償一開始對她的忽略。
她穿著一件T恤、牛仔裙,把長髮紮成一條辮子,戴著一頂遮陽帽,從樓梯走下來。執磊忘我地凝視著她,無論何時何地,她都這麼美,穿著休閒裝,更顯天真可愛。
她微笑地望著執磊,他穿著她送給他的T恤、黑色的短褲,本來成熟自信的味道消失了,他像極了大男孩。
執磊親吻她的額頭。「你好可愛!」
「可憐的沒人愛!」靚柔努起嘴來。
「有我疼你,還不夠嗎?」他挽起她的手。
「那你愛我嗎?」
「我說過了,給我時間,我現在無法回答這個問題。」他坦誠的道。
他對靚柔依舊有所保留。
她知道執磊身旁現在只有她一人,沒有其它女人,她要讓他學到情侶之間的互信互愛,這只是時間問題,她有信心。
他們去了金瓜石,又去九份,靚柔買了一堆石頭,他們還在當地的小攤子吃貢丸、麵線。天知道,執磊從來沒吃過路邊攤,但為了靚柔,他願意改變自己。
靚柔帶他來到金山的慧明禪寺,他很訝異她帶他來寺廟,他們一起在佛租面前跪下。
「你為什麼要帶我來拜拜?」
「因為你太「憤世嫉俗」了,我希望佛祖能化解你心中的怨氣。」她話中有話。
這些話在執磊聽來,分外刺耳,難道她意有所指?他隨即否定這種想法。
自從離家以後,他從來不曾透露他是宋天擎的兒子,除了沈跡和尤黛玲,再也不會有第三個人知道,而沈跡是不會告訴她的,或許自已太多疑了。
離開慧明禪寺,他把車開到一處不知名的斜坡,他們找了一處有草的地方,鋪了一條毛毯,撐起一把大陽傘,就地野餐起來。
執磊把她的大腿做枕頭,自然地躺在毛毯上,享受微風的輕拂與極目所見的藍天蔚海,青山碧草。
靚柔打開竹籃,把她準備的小點心一樣一樣地擺開,有三明治、果汁、甜點、水果及滷味等。
執磊整個人輕鬆不少,頓然開悟,使他的壓力也減少許多。
他突然伸手攬住靚柔的頭,給她一個吻。「謝謝你帶我來看海,心情舒暢多了。」
她的臉紅了起來。「討厭!大家都在看。」
「你真容易臉紅,像蘋果一般。」他愛憐地撫摸她的臉頰。
晚上,他們去基隆廟口吃小吃,或許是因為太餓了,執磊第一次發覺路邊攤販的海鮮特別美味,他與靚柔吃得津津有味。
「好吃嗎?」靚柔歪著頭問。
他點著頭,嘴巴忙得無法開口說話。
「那就好,我怕你不喜歡;畢竟你與我不同,你是上流杜會的人。」
「你又怎麼知道?」他敏感地問。
「你只吃高級佳餚,以前我做大滷麵,你都瞧不上眼。」她腦筋轉得很快。「小時候,家裡太窮了,每餐的剩菜,媽媽都捨不得扔掉,把剩菜和著面煮,就成了大滷麵。」
她一定有段悲傷的過去,執磊心疼地想。「對不起,靚柔,我以後一定吃你煮的大滷麵。」
第七章
他們坐在沙發上,靚柔把頭靠著他的肩,一起看電視新聞。
執磊已經習慣回家吃晚飯,再陪靚柔看電視、聊天,他越來越喜歡這種生活。
「執磊。」她輕聲叫他。
「什麼事?」他玩弄著她的頭髮。
「我想把你的房間重新佈置一下。」
「為什麼?」他困惑地問。
「把床鋪換一換方向,被單換成新的色彩,最好連壁紙都重貼,這樣你就不會想到別的女人了。」
「你吃醋啦!」
「當然,畢竟你曾經與別的女人在房間亂搞。」她斥責著。
「我投降,看你要怎麼設計,隨便你。」他在她鼻尖親了一下。
「我要好好想一想,看可不可以改變你以後每晚只想我一人,只需要我來陪你。」
「你真是了不得。」她的細膩心思,讓他沒轍。
「這樣,你就只屬於我一人。」靚柔柔聲道。
這女人,他遲早會栽在她手裡。執磊暗忖道。
「你看,那些智障兒好可憐喔!」電視上的公益廣告吸引了靚柔的注意。「有人比我們可憐,執磊,你還是幸運的。」
「你是什麼意思?」
「我的意思是我們比他們幸運多了,執磊,你捐錢好嗎?」她的側隱之心升起。「這是為你好,給你積福報的,做善事會有善報。」她頭頭是道。
執磊根本不相信這些「報應」之事,但為了討靚柔歡欣,他同意這麼做。
「好,我捐五萬。」
「上次,好像有人送一個女人一張十萬元支票,是不是呀?」她瞟了他一眼。
「三十萬好了。」執磊心虛地加數。
「湊個整數,五十萬。」她幫他加錢。
「好,五十萬就五十萬。」他大方地答應。
「太棒了!」靚柔摟住他的脖子。
「只要你高興就好。」執磊親吻她的唇。
※※※
與執磊相處好一陣子了,他疼她、呵護她、憐惜她,他是一個很好的情人,靚柔拿著吹風機,邊吹頭髮邊想。
只是,他總是避免談及過去的一切,這表示他還是無法完全信任她。
她該怎麼做才能讓執磊脫離過去的噩夢呢?她煩惱著。看見那支放在梳妝抬上的口紅,她會心一笑,這條口紅真是奇跡。
因為太過沉思於想事情,她沒留意吹風機卡住她的頭髮,她一扯,頭髮都燒焦了。「完了!」她尖叫。
執磊躺在床上輾轉難眠,靚柔其實說對了,換了床位、床單、壁紙,他夜夜想的都是靚柔,他需要她,一股慾望油然升起,這女人無疑已控制住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