除了小提琴外,她唯一的朋友大概就是季風野了。
季風野常常從加拿大開車來找她,他知道曉凡喜歡旅行,因此,只要一有空,就帶著她四處旅遊。
他們開車游達了美國。在前往美國西部的家大拿州時,到處都是一望無際的田野,和一重又一重的山丘。他們常常開了幾個鐘頭,都不見一個人影,仿伽這世界只剩下他們兩個人似的。要不是沿路還有一些餐廳,他們真的以為自己已經到了蠻荒世界一一
他們在一望無際的荒野裡,看到了廢棄的鐵路,杏無人煙的廢墟,想像著拓荒者的辛勞,及一段又一段可歌可泣的故事。每一次旅遊,都讓他們大開眼界,心靈也為之成長。
每當在旅遊時,曉凡總是大聲地笑著,盡情地訴說著。可是一旦兩人獨處時,她便十分安靜,任憑季風野使盡渾身解數,她都無動於衷,似乎那個無憂無慮,充滿笑靨的曉凡,已經完全消失了。
宮澤湧回到了巴黎。
他立刻投入了一場詭橘的追殺遊戲裡。貝氏家族英名地失竊了一袋貴重的金幣,而貝柏烈也接二連三地遭受到暗殺,後來更突然失蹤了……他為了找尋柏烈的下落,及幕後的黑手,忙得焦頭爛額。。
而他也刻意讓自己忙碌著,如此一來,他就沒有時間再想其他的事,也不可能再去找女人,就連安淇,他都只把她當成工作上的夥伴,不再有私人的感情。
安淇簡直不敢相信,宮澤湧竟完全變了一個人似的,變得滿腦子只有工作,其他的事都置之不理。而且任她如何誘惑,他都不為所動。兩人的關係,不但沒有更進一步,反而漸行漸遠了。
日子不斷地流逝者,沖淡了哀傷,也帶走了低潮,一切漸漸有了轉機。
首先是柏烈回來了,還帶著懷有身孕的麥校首。接又抓到了倫絲塔,她是潛伏在貝氏的間諜。更找出了追殺柏烈的兇手——雷勒,兩人在一番交手後盡釋前嫌,不但化解了多年來的仇恨……因此貝氏古堡上上下下都充滿了喜氣。
聖誕夜又即將來臨了。
每一年的聖誕夜對柏烈和難苗而言,都有著特別的意義。因為這是他們愛情的開端,也是幸福的延續。
所以每年的聖誕夜,柏烈都會大肆慶祝,舉辦盛大的宴會,過請親朋好友來參加。
而官澤湧更是不可或缺的來賓之一。
「讓我見見你的家人吧!」柏烈突然提出要求。
「一家人?」官澤湧一時反應不過來。
柏烈拍拍官澤湧的肩膀,關心地說道:「你雖然比我年長些,但我們的感情一直很好,就像是一家人似的。如今我成了家、有了孩子,可是你卻仍是孤家寡人的。因此,我想見見你的家人。」
「我……」
「外界總認為我行事低調,充滿了神秘,可是事實上,你比我更厲害認識你這麼久,我連你家人都沒見過。」柏烈遺憾地說著。
「我沒有…」
「每個人都有家人的。」柏烈意味深長地說著。「只要是你在乎的人、你愛的人,都算是你的家人,不一定非要有血緣關係才行。」
柏烈的話,讓官澤湧的腦海裡出現了曉凡和季風野的影子。這一生,他一直是孤孤單單的一個人從來沒有過所謂的家人,而曉凡和風野,是他看著長大的,也是他最關心的人,那他們應該算是他的家人吧!
「我有兩個很重要的『家人』,我一手將他們撫養長大,現在,一個在科技電腦界,另一個在音樂領域上,都很有成就。」他驕傲地說著。
「那就帶他們來參加Part吧!」柏烈熱情地邀請著。
柏烈的話,讓官澤湧頓時愣在原地不知如何反應。
沒想到,柏烈會丟這樣的難題給他。自從他和曉凡不歡而散後,就沒有再聯絡了,這一次,要叫他們來嗎?
可是仔細想想,這是一個很好的機會,可以讓曉凡和風野認識貝家的人,放棄了實在可惜。
於是他很快地聯絡上安淇,告知此事。
「你通知風野和曉凡,讓他們來參加貝家的聖誕舞會。」他吩咐著。
「為什麼?」安淇不高興地問著。她深怕宮澤湧和曉凡一旦見面後,兩人的感情又會死灰復現…」
「我是為他們好。」官澤湧耐著性子分析著。「如果風野和曉凡能夠認識貝柏烈的話,對他們會有莫大的幫助,這是一個難得的機會,要好好把握。」
「你說的沒錯,貝氏的財富和地位,是世界上數一數二的,沒有任何人敢得罪他們。曉凡和風野如果能得到他們的幫助,那可就前途無量了!」安淇雖然擔心,但不得不承認官澤湧的話有道理。
「所以我需要你的幫忙。」官澤湧真誠地說著。「請幫我說服曉凡吧!她那麼恨我,我怕她不但不領情,還賭氣不肯來。」
恨!曉凡恨他!難怪……「曉凡現在變得越來越奇怪,整天陰陽怪氣的,很難伺候,我會盡量說服她的。」安淇討好地說著。
「曉凡最聽你的話了。我相信你一定有辦法的!」
安淇聞聽,抬起頭來,充滿愛意地看著他。「既然你相信我,那你更應該相信我對你的愛——」她突然一把抱住他,深情道:「澤湧,我至…」
他卻立即推開了她,轉過頭去,冷冷地說道:「安淇,你是我的秘書!是我事業上的最佳夥伴!」
他竟這樣對她!
安淇的眼裡閃爍著怒火,一副充滿恨意的模樣。「而你卻是我唯一的男人。你是屬於我的,任何女人都別想分享。」
小提琴聲在空中飄揚著,那哀怨的琴音像是在訴說著失去的愛情……
「安淇姊姊,你怎麼來了?」曉凡不經意地從窗戶中望了出去,看見安淇站立在門口,似乎有話要說。
「曉凡,你的琴藝越來越好了!」安淇真心地讚美著,曉凡的琴音,讓她不自覺地沉浸其中,暫時忘卻了煩惱。「見你在練琴,不好意思打擾你,而且那琴音實在太優美了,讓人捨不得打斷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