雖然她的身子不能動,但腦筋還頗管用,她的牙齒用力一咬,咬住傅梟的舌頭,傅梟痛得當場甩她一耳光,她整個人彈掉在地上。
傅梟怒眼瞪視她,他背脊挺直,立起身。「這是給你一點教訓,以後不要隨便向男人投懷送抱,不然,吃虧倒楣的還是你自己。」
喬丹麗更是趁此機會大大地責備她。「傅先生是赫赫有名的企業家,你這不知好歹的小女孩,竟敢不識?舉地吵醒他,真是無法無天、目中無人的野女孩!真是沒教養!沒品味!」她繼續咄咄逼人地說:「別忘了!你現在的經濟來源都來自傅大老闆,他要是不高興,可以隨時攆你走!」她巴不得把胸中積壓已久的怨氣,一次抒發個夠。
「那又如何?」櫻嚶不認輸地站起身,她的臉頰因剛才的歐打而有些紅腫。「我的一切就不值錢是不是為」她冷不防地?腳往傅梟的下腹用力一踢。「你去死吧!傅梟!」
她以十萬火急的速度往門口沖,沒想到喬丹麗的速度比她快上千倍,她抓住櫻嚶,把櫻嚶扳過身,隨手賞了好幾個耳光給她,使櫻嚶踉踉蹌蹌地跌在地上。「你真是個道道地地的壞女孩!」喬丹麗露出猙獰的笑容。「看樣子,你還需要一點教訓才行……」
如果說櫻嚶不怕,那是騙人的,但她的兩頰發熱又發痛,可惡的女人!她的居指甲居然劃過她的面頰,櫻嚶清楚地感到面頰上已有刺痛的抓痕。
跪在地上許久的傅梟,現在總算可以活動了。「櫻嚶,算你厲害。」他掙扎地立起身。「有膽識的話,現在就走出這裡,不要再回來。」他鄭重地下令。
要有骨氣,櫻嚶驕傲地轉過身,打開大門,走了出去……櫻嚶走了許久,喬丹麗才收起獰笑的面容,甜甜一笑地投入傅梟懷中。她滿心以為從今以後傅梟完全屬於她了,但是傅梟的眼神冷冽得令她不寒而慄。
說時遲,那時遲,傅梟左右各刷了兩個耳光「送」給她。
「注意你的身份。」他走到樓梯轉角處回頭道:「這是為『櫻子』打的。」
喬丹麗恨恨地咬住唇。該死!這是傅梟第二次打她,原因無他,她永遠也比不上「櫻子」,那個女人——她一定要她下地獄!
???櫻嚶蹺了課。
她獨自坐在至善園裡看白天鵝,?自己感到丟臉,感到無助。
她憑什麼干涉傅梟的生活!她憑什麼看喬丹麗不順眼?她忘了自己只是個寄個籬下的小可憐?現在好了,連個遮風避雨的地方也沒有了。
該何去何從呢?
她的肚子好餓,卻又無家可歸,為什麼所有不幸的事都發生在同一天呢?看看自己的荷包,她居然只帶了車錢五十元,天啊!
想來想去,只有鷹哥可以投靠了,她不是沒有想到要找王慕梵,但是,很奇怪的,她覺得只有鷹哥可以理清她紛擾不堪的思緒,她總是認?鷹哥可以看穿傅先生,他們之間似乎藏著一個極大的「秘密」?
又胡思亂想了!什麼秘密?唉!都是自己愛想、愛鬧,才會惹禍上身,說真格的,她好後悔。
她在獸醫院外徘徊許久,直到天久暗了,才鼓起勇氣衝進大門,她不敢告訴護士說要找傅醫生,只要躲要角落裡默默等待。
傅鷹身穿白衣走了出來,他雖然戴著白口罩,但在看到櫻嚶的?那間,櫻嚶仍可感受到他散發出的溫暖笑容與歡迎之意,這使她的淚水忍不住地滑下,立刻,她覺得面頰非常疼痛。
當傅鷹看到櫻嚶低著頭坐在角落,立刻孤疑地走向前,又再看到她帶了傷痕的臉蛋時,他不覺震驚地衝口而出:「是誰把你弄成這樣;是不是大哥?」
果然,他真能透悉一切,櫻嚶根本無法隱瞞。「傅先生一巴掌,喬丹麗……我忘了她打我多少下。」她盡量佯裝無所謂,卻忍不住淚光。「走!我們去找大哥,我以為你討回公道!」
傅鷹相當憤怒地拉起櫻嚶的手便往外走。他覺得大哥太過分,喬丹麗也太可惡,她已經說過不回家了。
「你知道你的模樣有多糟嗎?」他敢說櫻嚶鐵定不知道自己此刻的面容有多淒慘,否則以她的個性,現在非拿把刀把那女人殺了不可!
他讓櫻嚶往鏡中一照,去審視她自己。
真讓櫻嚶果然大吼:「我要回去把那女人碎屍萬段!」她原本以為只有幾個巴掌,無所謂,誰知那些耳光竟能使她的臉蛋浮腫、淤血、發青、又流血,再加上她的眼睛哭得佈滿血絲,簡直慘不忍睹。
「鷹哥,怎?辦?」她不禁哭泣嚷叫。
「我怕是他們打你的太陽穴,才會導致你的眼眶發青,眼球紅腫。」他實在同情她。「我先幫你敷藥,應該就會沒事了。」
他花了許多時間?她「整容」,?她洗臉戴眼罩,畢竟這種內傷實在是無藥可醫,只得讓傷處慢慢癒合。
待他治療完畢,櫻嚶也平靜多了,望著鏡中的自己,獨眼龍,雙頰紅腫,眼眶淤青……還有抓痕。受了這教訓實在也夠大了!她沮喪地跌回椅子上。
「方便告訴我是怎?回事嗎?」傅鷹關切地問。
「我會告訴你實話,請你來評評理。」畢竟,事實演變成這種情況,她覺得自己無辜又不甘心。
她從她生日當天傅梟發瘋的事說起,再說到喬丹麗搬進來,怎?整她、欺侮她,直到今天早上,她踢傅先生一腳,被喬丹麗甩耳光,之後被傅梟逐出家門,成為流浪兒。「傅先生變了,他變得不通人情,冷酷無比。」櫻嚶含淚道。
傅鷹堪稱是個上乘的好聽?,從頭到尾他皆一語不發,直到櫻嚶說完了,他還是沈默如故。
他知道櫻嚶的難處,也同情櫻嚶的不明就裡,大哥已在百般逃離櫻嚶了,結果櫻嚶又自動往他懷中一送,他明白大哥在一霎間看到的是「櫻子」,所以才會有那種瘋狂舉動,但他也生氣喬丹麗的挑撥離間,從中作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