首頁 > 人妖新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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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 18 頁

 

  「報應?」天堯不禁一笑。「若我有報應的話,那些對我獅子大開口要遣散費的女人的下場恐怕也不會好到哪兒去!」

  可兒聽完天堯恬不知恥的話後,覺得天昏地暗起來。『他』咬牙切齒像在發誓般道:「我會等著看你潦倒的那一天——」

  天堯頓時失聲大笑,然後他說:「今天的戲告一段落了,我們也很累了,走吧,我送你回『虹●舞』。」看不出他對可兒的話有什麼特殊反應。

  他器宇昂軒的起身。「我去結帳,等我!」他走向櫃檯。

  可兒注視天堯魁梧的背影,心中氣憤不已。『他』不懂這種負心漠,怎還能如此橫行霸道?『他』深深為那些會被天堯玩弄於股掌間、又隨手拋棄的女人感到悲哀。

  而『他』——會有相同的命運嗎?

  不,『他』是人妖,不是女人……

  『他』側過眼,欣賞窗外的夜色,一片萬籟俱寂的寧靜和俱樂部中的氣氛多不協調啊!冷不防——身旁那團黑影出現了。

  是神田理慧。

  她一副爛醉模樣,似乎打算藉酒裝瘋。

  只聽見她惡毒的咒罵著:「不知廉恥的人妖,你是男人呢,天堯竟會看上你?他一定是瞎了眼,我等著看!看天堯甩掉你,看你欲哭無淚的那一天——」

  喋喋不休間,神田理慧手上那瓶烈酒XO,突然就這樣潑向可兒,可兒在措手不及下全身被冷冽的酒潑得滿滿都是,『他』被嚇住了,但又無法大叫,只能任神田理慧為非作歹。

  「這只是給你小小的「警告」,下次搞不好就是一大瓶的硫酸,到那時,你嫩嫩的小臉蛋鐵定全毀,到那時……不僅天堯不要你,任何人都不會要你,你再也沒人敢要了——」神田理急哈哈大笑,帶著恨意踉踉蹌蹌的離去。

  聞著滿身的酒味,可兒再也無法控制自己,淚珠緩緩滴下,『他』痛哭失聲。

  天堯結完帳,昂首闊步邁向包廂,帶著可掬的笑容,倏地,包廂中的情景讓他大為失色。「可兒,你怎麼了——」可兒全身濕瀌瀌地滿是酒味,『他』紅著雙眸,天堯很緊張地問。

  「是誰欺侮你?」天堯蹲下身,急切地擁住『他』,可兒卻臉帶慍色一把推開天堯,只是不停的流淚。

  這兒畢竟是包廂,外面隔著走道,包廂內發生什麼事,包廂外不易發現。

  天堯畢竟聰明,他聞到可兒滿身的酒味,他略想一下,就問:「是不是神田理慧拿酒潑你?」

  可兒默默的點頭,天堯登時大怒。「可惡!她太無法無天了——」

  瞬間天堯衝出包廂,往大廳跑去,無巧不巧,神田理慧正與另一群人要結帳離開。

  天堯吆喝道:「神田理慧,站住!」

  神田理慧回頭,被天堯那不曾見過的怒火給嚇得酒醒了,她自知理虧,看來大事不妙,想趕快逃走。

  可惜,她的雙足還未移動半吋,天亮火辣辣的兩個耳光,冷不防的已甩向她。「這兩個耳光,是為可兒打的。不要忘記我們男歡女愛的「遊戲規則」,咱們誰也不久誰,別搞不清楚自己的身份!」

  語畢,在眾目睽睽之下,天堯抬頭挺胸,頭也不回的走回包廂。

  陣陣的吵鬧哭聲響起,在場的每個人無不交頭接耳的竊竊私語——今天東王三公子的「大笑話」——兩名「新歡」「舊愛」爭風吃醋,「日本國王」毆打了「舊愛」……

  天堯自己卻沒有發覺,為了可兒——這位『人妖』,他居然發了沖天的怒火,讓他有生以來第一次打女人。

  ※※※

  可兒幾乎是狼狽不堪的與天堯走出俱樂部,從包廂到大門口,『他』不知被多少人指指點點,承受多少夾雜曖昧、嫉妒的目光。

  坐在保時捷跑車裡,天堯若有所思地道:「你這一身……不適合回『虹●舞』,紅子嬤嬤一定會問東問西,你——先到我那兒去,把衣服換下來。」他簡單的命令著。

  可兒已是欲哭無淚,冷哼了一聲,『他』瞪著天堯,抓住天堯的手,狠狠的寫著:「你是冷血動物嗎?你有沒有為我想一想?神田理慧剛剛恐嚇我,下次要拿硫酸潑我——」『他』很不爭氣地,淚水又像珍珠斷線般滑落。「如果不是你,我不會有這種遭遇,你與你舊愛之間的事,憑什麼拖我下水?」『他』又寫:「我受夠了!你東王大爺的「遊戲」,我玩不起——」寫畢,可兒火速打開車門,想逃之夭夭。

  天堯卻用那像鋼條的手臂圈住可兒。「別走——」他粗聲道。可兒掙扎抵抗,天堯卻不為所動,他只是不疾不徐,在可兒耳際邊,輕描淡寫道:「這場戲正要進入高潮,女主角怎能缺席呢?沒有了你,我怎能演下去,難道要男主角陣亡?」他又用著令可兒毛骨悚然的語氣道:「你只是個藝妓,記住,你沒有資格在「日本國王」面前——毀約。只有我東王天堯能甩掉別人,你別想甩掉我。」

  東王天堯——真像包在天鵝絨中的一把利刃。可兒驚恐的想。

  他在可兒面頰輕啄一下。「走吧,到我家吧!」他又眉開眼笑了。保時捷跑車引擎乍響,奔馳在寬廣的馬路上。

  他——從凶神惡煞到柔情似水,究竟哪一個是真正的他?東王天堯,真是令人難以捉摸啊!

  ※※※

  屋內是可兒熟悉的情景。可兒不禁暗歎,怎麼與天堯這麼有緣?『他』愣在大廳中央。

  「別一直站著不動,浴室在那裡,先去洗個澡。」天堯從寢室內走出來。「你也是男生,就先穿我的浴袍吧!」

  可兒激烈的搖頭。天堯在心底嘲笑『他』有什麼好害羞的。「還是你要穿女人的浴袍?我之前的女伴們都有留下來——」他又欺侮可兒了,可是,這次卻付出了代價——冷不防地,沙發上的抱枕已扔向天堯,不偏不倚正中紅心——他的頭被K個正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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