田妮子的眼神像要殺人,可兒只覺心臟快麻痺了。
可兒的目光與田妮子相接。
可兒注視田妮子——這位有名的女星。
憑良心說,田妮子不算是美人,但她很會打扮自己,將不美的一面遮掩住,尤其是她具有明星的架勢,光是這點,就會使人們忽略她的大餅臉及瞇瞇眼。
「誰是賤貨?」天堯驀地說話了,語氣冰冷。「別忘了,誰是輸家?」他猙獰地笑道。「別在那兒馬不知臉長,你自己難道不也是婊子嗎?」
田妮子的臉,瞬間難看到極點。
「你當然會毫無顏面,因為——你居然比不上人妖,況且,可兒又是個啞巴,可是我卻喜歡可兒更基於你。」天堯轟然大笑。「小心,若媒體公開報導,你會死得很難看的。」
「住口——」田妮子大聲駁斥。「人妖就是人妖,永遠不會是女人,再怎樣,你是無法娶『他』的,所以——」想到這裡,田妮子立刻展露英靨。「你現在花心,我可以容忍,不過,等到結婚後,你可要收心啊!天堯。」
天堯倒也笑容可掬。「我是會結婚,但不是跟你,是和現在你看到的這位,他叫井上駿彥,小名可兒。放心,我會寄張喜帖給你的——」
「你——」田妮子又暴跳如雷了。「你瘋了!你瘋了!他是男人,你怎能與同性結婚?」她咬牙諷刺道。「「東王」不是叫假的吧!天堯,我可不是三歲小孩,這麼容易被你唬住,別以為你用人妖作幌,就能逼我退出,你真是太傻了,我不會就這樣放棄,我依然會是你的妻子。」
田妮子驕傲的轉頭。「我等著你。我知道,你這三心二意的男人,哪能維持多久?等你對這人妖妓女,喔,不對,是妓男,厭煩了,你會回頭來找我的。」
她雙眸噴出兩道火焰,直逼向可兒。「你不可能得到天堯的,我會是東王家的三少奶奶。你這不男不女的賤人,我等著看天堯拋棄你。咱們走著瞧!」語畢,她霍地轉身,抬頭挺胸的走出房門,像旋風一樣的消失無蹤。
可兒渾渾噩噩失了神智。顯然,今晚,對『他』而言是多麼混亂的一晚,『他』覺得頭昏眼花,眼前一片空白,幾乎快昏厥了。
『他』突然覺得自己好委屈,好沒尊嚴……『他』好想哭,大眼蒙上一層霧氣,『他』斜望天堯,看他還是一副吊兒郎當的樣子,可兒剎那間,恍然大悟——
自己被天堯騙了。
是天堯一手策劃了這出「床戲」。
是天堯,害『他』備受嘲諷、侮辱、輕蔑……這個男人為達目的,竟可以不擇手段,他真是毫無人性。就算這是「演戲」,代價也太大了吧!
可兒不會饒過他的。
看著天堯得意洋洋的表情,可兒已是怒髮衝冠,下一秒,『他』失去理智的甩了天堯兩個耳光。
天堯的神色霎時冷冽極了,像一根冰柱,冰冷的瞪視可兒。長那麼大,誰敢對東王家族三公子動手?
他以極大的自制力,不讓自己出手打女人,不——是打人妖。
『他』不停地打著天堯,用像女人弱不禁風般的兩隻小拳頭,拚命打著,似乎想將『他』所受的羞辱,一併討回來。
天堯受夠了!
他吼道:「你在做什麼,你瘋啦?你以為你這像女人的力氣能嚇得住我嗎?」他抓住可兒的手腕。天堯的暴力因子快露出來了。
到底是誰瘋了呢?
突然,天堯的雙眸簇起兩道慾火——
第五章
在拉扯中,可兒的睡袍被扯開了,完美的雙峰暴露在天堯的眼瞳中。
天堯猛地顫抖,全身發疼,他不自覺的向前傾,讓可兒赤裸的雙峰倚偎在他胸前。
『他』想推開天堯,卻四肢無力,心跳加快,幾乎要躍出胸口,漸漸地全身細胞都不聽話了,『他』的雙峰腫脹,蓓蕾堅挺起來……
天堯的手指纏入『他』的發間。「可兒——」他的聲音濁重,充滿誘惑。「你是個很誘人的——」「女人」兩個字卡在他的喉間,說不出口。
但他的唇已壓了下來——
天堯,你瘋了!
你忘了『他』是人妖嗎?『他』也算是男人啊!你怎能與同性接吻?
此時,天堯早忘了可兒是「男人」了,他只覺得可兒是美若天仙、充滿誘惑力的女人。
他挨向『他』的雙峰,來回揉擦,可兒閉上眼睛,享受感官上的刺激,可兒感到週身泛起一陣熱流,雙腿間竟感覺到隱約的疼痛。
『他』的唇,怎麼比女人還甜蜜呢?好像蜜糖般,天堯深深吸吮,忘情的吻『他』,不過,一個吻怎能滿足天堯呢?他的手緩緩覆上『他』的乳房,他輕捏,可兒立即興奮的輕顫,『他』完完全全迷失了。
「你好敏感——」他伸出另一隻手,開始有韻律的擠壓,喜悅的看著它們腫脹。「我一定會帶給你快樂的,我的可兒——」
兩手不停肆虐地前進,唇舔上『他』的粉紅色蓓蕾。
可兒感覺自己如著火一般,『他』在燃燒,『他』本能的低下身子,讓他的唇含進更多。『他』無法尖叫、無法說話,只能以行為表示——『他』的指甲用力掐在天堯的肌肉裡。
天堯的頭更深埋進去,體內的悸動讓天堯全身陣陣痙攣。「我要——我要——」他的唇向下滑,在可兒的嬌軀上留下烙印,他繼續探索,來到了『他』的小腹,他用舌頭在上面兜圈子,最後在『他』的肚臍上,流連忘返。
「可兒,可兒,你好美!你真美!你比女人還甜,你比女人還可人,你是女人中的女人——」天堯沈迷於溫柔鄉里,忘情的吐露真言。
這些話語如當頭棒喝敲醒了可兒。
雖然還在天昏地暗、驚天動地間,但可兒卻醒了,『他』完全清醒了。
老天爺!『他』在做什麼?『他』究竟在做什麼?
『他』一定是瘋了!
天堯又在做什麼?他難道忘了『他』是男兒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