首頁 > 冷感新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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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 36 頁

 

  他鼓勵道:「別怕,我的小嬋兒,說出來,不論任何事,就算是天塌下來,我也會幫你擋的,相信我,給我信心。」

  此刻他所表現出的力量,正是她所迫切需要的。雨嬋吞吞吐吐,好久之後,她才緩緩道:「我不是,我不是……天泓,我很抱歉,但我真的記不起來,我有跟別的男人——」傷心的她淚水仍流個不停,講話也很模糊不清。「原諒我,原諒我……」

  天泓想了好一會兒,才知道她在說什麼,想通之後,他竟笑了起來,惹得雨嬋不知所措。

  天泓臉上漾滿笑意地道;「傻女孩,我怎?會怪你呢?你的第一次就是給了我啊!只不過,你忘了罷了!」

  「什麼意思?」雨嬋眼底既迷惘又狐疑。

  天泓斂去笑意,神色溫柔道:「別在意這些枝枝節節,因為,錯不在你,也不在我,只能怪命運的捉弄,但是,我們要好好珍惜現在及未來,你不準備再不告而別。」天泓的口吻有幾分嚴肅,他認真地續道:「你沒有背叛我,也沒有對不起我,我心中很明白,你是一位不可多得的貞潔女子。」他抹去她臉上的淚珠。「別再哭了。」

  雨嬋欲言又止,天泓的話,她只聽得懂三分,心中充滿不解與疑惑。

  看著她,天泓彷彿正下著重大決定,他不願顧慮會有哪些後果,他微微一笑,輕拉雨嬋下床。

  他要做什麼?雨嬋不知道。

  室內很冰冷,天泓?雨嬋罩上黑色羊毛長外套,衣服之下,她是一絲不掛的,畢竟,天泓覺得,在這室內,雨嬋已不需要任何礙手礙腳的束縛了。

  天泓自己也套上一件睡袍。對雨嬋他仍戀戀不捨,儘管已離開床了,他還是對雨彈又吻又抱愛撫了一陣,良久後他才意猶未盡地說:「來吧!」天泓領著她,帶她穿越長廊,到另外一個房門口,雨嬋不疑有他,只是緊緊跟著天泓。

  佇足在這房門外好一會兒,天泓才下定決心,他緊緊地摟住雨嬋的香肩,再用力打開房門。

  這小房間內一片黑暗,不過,卻聞到一股彩色?料特有的令人窒息的味道,她與天泓注視著黑漆漆的空間好半晌,天泓才開?電源,室內明亮起來後,兩人的視線也清晰起來。

  雨嬋杏眼圓睜,不可置信於映入眼簾的景象,她雙唇張成O字型,她想吶喊,卻又無法喊出口,她不禁搖搖欲墜,幸有天泓扶持她。室內,其實是空無一物,四處都是白牆,只有兩扇大窗戶,而另一面牆壁上掛著一幅近六十寸的「美女圓」。

  說它是「美女圖」,一點也?過。而畫中女人,竟與雨嬋長得一模一樣。為什麼?

  雨嬋充滿詫異,呆若木雞地站在那裡,有那麼一下子,她好像憶起什麼,不過,片刻間,她又捕捉不到了,只剩一團謎似的雲霧。

  雨嬋只覺一陣昏厥,頭痛又襲來了,天泓緊張地問:「雨嬋,你不要緊吧?」他雙臂緊緊環住她的柳腰。

  雨嬋搖頭,只是指著畫,虛弱地問道;「她……是誰?」

  天泓雙眼散發出愛的光芒,深情款款地注視著畫道:「難道你看不出來?」

  雨嬋水汪汪的大眼,迷惘又不解道:「你在畫我?」

  「是的,」天泓真心回答。「寶貝,這畫中的女人的確是你啊!」說著,他又更加摟緊了雨嬋。

  「不——」雨嬋細細端詳眼前巨大油畫裡的美女,她反駁道:「不一樣!有一些不一樣——」

  天泓嘴角帶些笑意,他希望能藉著這幅畫,喚起雨嬋曾經遺忘的過去,如今,看著她真有一些「反應」,他也立刻順著道:「有哪裡不一樣?」

  雨嬋思忖一會兒道:「沒有疤痕,還戴著手鐲,這不像我啊!我的胸前有很長的傷疤,我的右手沒有戴手鐲,而且……我不可能有那種洋溢著幸福的笑容——」她老實道。「過去的日子中,我貧困交迫,怎?快樂得起來,我是冰冷地在過日子的。」

  「不!你有過幸福的,你曾經說你是這世界上最快樂、最幸福的小女人,你不過是忘了而已!就在那三個月中,你真的每天臉上都掛著像畫上一般滿足喜悅的笑容——」

  「是嗎?」雨嬋表情惶亂。

  「我的小嬋兒——」天泓親暱地撫慰她道。「別怕,別抗拒!我們一切順其自然,我們站在這兒,凝視畫中的你,看你能否憶起什麼,若不能,也沒關係,反正我們從現在開始,將始終在一起,永不分離——」天泓相當篤定地說。「我只是要你知道,這輩子,你只有過我這個男人。」

  「但——」雨嬋在一瞬間似乎領悟了什麼。「奇怪!我為什麼會知道畫中畫的人是你,是你?我畫這幅圖的?為什麼剛剛不猜別人?」她傻傻地問著天泓。

  天泓抿唇而笑,相當釋然又有技巧地答道:「這表示,其實在無形之中,你是知道那三個月的事,只不過,因為某些原因,令你封閉了那些記憶。」

  「是嗎?」雨嬋不以為然。

  天泓親親她的耳垂。「好啦!想不起來就算了,很冷呢!我們要不要重新回床上?」他不懷好意地輕撫著她胸脯。

  雨嬋嬌笑著,但仍然拒絕。「不!我還想留在這裡繼續看畫,我捨不得離開這幅畫。」

  天泓很高興。他相信,假以時日,雨嬋一定能夠藉這幅畫恢復記憶的。他親吻雨嬋道:「好!我陪你,不過——天這麼冷,我可不能讓你受凍。等會兒,我去把棉被抱過來,鋪在地上,我們一起躺在被窩裡賞畫,如何?」他又提議道。「當然,賞畫之餘,我們也可做些『正經』事,對不?」他猛眨眼,又強調「正經」兩個字,雨嬋當然聽得出其中的弦外之音了。

  「拜託!」雨嬋調侃他。「你可真會利用時間呢!」

  「當然。」天泓輕捏雨嬋俏皮的小鼻子,微笑道:「等我,三分鐘就回來。」他戀戀不捨地離開小房間,還不斷地回頭張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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