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一下!」雨嬋勉力地制止他。「現在是白天——」
她說話已是有氣無力了。
「白天?」天泓一臉無辜狀。「有關係嗎?誰規定入洞房一定要在深夜?」他高深莫測地看著她。「我親愛的小嬋兒!你別害怕!我是你的丈夫,我會疼你、愛你——」
「我……」雨嬋用力咬住下唇,擺出一副視死如歸的模樣。她偏過頭,不敢看他。「對不起,我從來沒有過……」
天泓很溫柔的吻住她的小鼻子。「我知道,我很高興你的第一次屬於我。」他開始解開新娘婚紗的拉鏈。
「你……」此時的雨嬋說話已語無倫次。「你只會親吻我的唇嗎?為什麼要脫掉我的衣服?」她還真是一點都不懂呢!
天泓側過頭,老實道:「不止,我還會親吻你全身肌膚及愛撫你的嬌胴——」
然後,他開始做他所說的。
天泓偉岸的軀體緊緊擁著她,胸部親密的壓擠她的雙峰……他對她予取予求,她的胴體在狂喜的浪花中融化,他的挑逗激起她體內的衝擊和反應。
雨嬋深怕自己要昏過去了,她不知道自己能否在如此的銷魂中活下來,她只是不斷地在意亂情迷中呼喊著他的名字。
她就這樣飄蕩在時空中,她的指甲陷入他的背肌裡,流下一滴滴銷魂蝕骨的淚水,天泓的身體和她糾纏,她有股欲仙欲死的充實感、滿足感。雖然,痛楚也伴隨而來,但是,那種交雜的美妙感覺,是這般強烈,她和天泓成為一體,他們完全相契結合在一起……之後,雨嬋全身戰慄,在昏昏欲醉中,天泓引導她享受著獨一無二的激情。
天泓?頭注視在金光閃閃中雨嬋那動人的臉,而雨嬋被他吻得紅腫的唇,正泛著一絲微笑,雨嬋象只駝鳥似的將頭埋在枕頭裡,天泓含笑輕捧起她的臉道:「我愛你。」
「你也一定是愛我的。否則,我們怎能分享剛剛那種到過天堂的快樂呢!那是我們自然、本能的反應,我們真心的付出彼此,這就是愛!」天泓對她耳語道。
雨嬋默認了。她盯著他,突然露出美麗燦爛的一笑。
她的手劃過他粗曠的臉孔,羞答答地道:「我可以碰你的身體嗎?我對你很好奇,我想瞭解……」她嬌滴滴地說。「謝謝你讓我成為一個女人,我也希望我能令你興奮,討你喜歡,就像你對我做的這樣——」說著,她的手按向他的胸膛及腹部。這也許是她一時的興致,但卻惹得天泓氣喘吁吁。
當她的巧手握住他的悸動時,天泓一聲哀嚎,接下來他完全忘記曾經發生什麼事,他只記得他說的最後一句話:「你……我的小妻子,好好學習吧!」
他們開始陷入前所未有的狂戀之中。
天泓極盡一切所能地疼她、寵她、愛她。而情竇初開的雨嬋自然也無法自拔,她深深地愛上了天泓。
他們是如此相愛的一對夫妻,幾乎二十四小時親密無間、如膠似漆地黏在一塊。他們一起瘋狂做愛,一起偕伴出遊,一起共度每個晨昏,只有形影不離能形容他們。
除了是商業鉅子,天泓私底下還是一位功力深厚的畫家,不過畫畫只是他用來消遣自娛的一項嗜好。畢竟,以他東王家族不凡的背景,他怎?可能成為一名畫家?這鐵定是不?家族所容的,而他也不願背叛奶奶。所以,年少曾經想當畫家的心願,也隨年紀的增長,而成為一個遙不可及的夢想。
但是,誰也沒有想到,他所傾心的女子,也是一位藝術的狂熱者,雨嬋原本就是要攻讀藝術史的,兩人可謂一拍即合,十句話中,倒有九句話離不開文學和藝術的範疇。
可以說是雨嬋激起天泓心中沈澱已久的一池春水,多年沒有動筆的十隻藝術家的手指,終於再也忍不住地又拾起畫筆來,在畫布上做畫了。雨嬋自然相當鼓勵天泓。有一天,她跑去買了一張近六十寸寬的大畫布,和天泓兩人一路扛回家,以此讓天泓大展雄風。
她對天泓說:「你可以畫風景或大自然啊!像泰晤士河,或是白金漢宮,或是……」雨嬋一口氣拉拉雜雜列了一大串各地有名的景色。
可惜天泓卻不領情,反倒揶揄她說:「你的主意太爛了。」他擺擺手。「想點新鮮的點子,如何?」
「為什麼?」雨嬋噘唇。「可惡,你竟敢嘲笑我——」她跺腳,氣得轉身就走,不理這個自以為是的大笨蛋。不過,才走兩、三步,天泓已從背後一把抱住她。
「別生氣嘛!我親愛的小嬋兒。」天泓愛撫著她一頭如瀑的秀髮。「我只是想,你為什麼沒提到畫人呢?我想畫人——」
「畫人?」雨嬋秀眉輕蹙。「你想畫誰?」她聲音居然有點醋意呢!「畫蔣中正?畫英國女王,還是畫有名氣的影歌星啊?」
她的唇翹得半天高。
「你喔!」天泓搖頭笑笑。「你列舉那麼多人,怎?不想想,我最親愛的愛人是誰?難道你對自己這麼沒信心啊?」
「什麼?」雨嬋猛地回頭,不過,她卻一頭栽入天泓熱騰騰的朱唇裡。
「做我的MODEL。」他沈聲命令道。「不准說不,不准穿衣服,全身赤裸地坐在百合花上……」
他勾勒著心中美麗的藍圖,雨嬋聞言真是又喜又羞,「你——真是個色鬼丈夫兼霸氣的郎君。」她當然無法拒絕他的要求鴃I
從此,下午的時段,就成為天泓畫畫的時間。
丈夫深情注視裸裎的妻子,雨嬋則是洋溢著一股幸福的氣息。一開始,也許有幾分羞怯,更何況,無論何時只要一裸裎,天泓總會露出一副奸詐的笑容,不過,隨著時間的過去,她竟也沈溺在當模特兒的樂趣中了。她面對著落地窗,望著窗外的雲霧繚繞,她的眼神顯得遙遠而縹緲。
突然間,天泓悄無聲息地走向她,一把抱住她,雨嬋先是嚇了一跳,但隨即發出嬌俏的嘻笑。
「在想什麼?」他假裝不高興地問道。「你不專心,你不是好MODEL。」