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的小傻瓜!」傅鷹嘻皮笑臉。「我保證,只要你答應我一件事,你的脊髓就永遠不會再疼痛。」
「什麼事?」
「嫁給我!我們結婚!一輩子永遠不分離!」他的目光充滿愛意。結婚?這兩字奔竄她的心中,她的心跳不停。「鷹,我——」她猛地推開他。「我不要結婚,我不要婚姻的枷鎖,我情願保持現狀。」她篤定道。
傅鷹大笑。「小雪,你這是什麼話?我要你名正言順地當我的老婆。」他堂堂正正道:「我一生只愛你一人,非你不娶。
我要全世界都知道祁霧雪是我的新娘,我是全天下最幸福的人。」
「不!」她淚沾衣襟。「我……我不能結婚,我……不能……結婚。」她摀住耳朵哭泣。
他實在搞不懂女人心,她不是很愛他嗎?為何不結婚。
他柔情蜜意地擁她入懷,用下顎摩蹭她的秀髮。「不要哭。」他安慰她。「給我一個你不結婚的理由。」
霧雪用力甩開他。「我不要跟你結婚,就是這樣,沒有任何原因和理由。」她跳下床。「很抱歉,我要走了。」她說得好輕鬆自然。
傅鷹氣急敗壞地走到她面前。「我真搞不懂你!」
他的雙手用力抓住霧雪,緊得她幾乎都快不能呼吸了。
她的淚水沾濕了他的白襯衫,傅鷹全身汗流浹背,兩人的淚水和汗水交織在一起。
「小雪,為什麼不讓我擁有全部的你?」他問道:「你到底在逃避什麼?」
「我——」霧雪止住了口。
告訴他實話?他將會離開我,走出我的生命。
我若執拗不說,他將會誤會我,憎恨我,一輩子都不會原諒我。
「鷹,小時候,我的脊髓受傷,我差點喪命,雖然逃過死劫,可是……我……」她用力咬著下唇。「我……無法生育,我一輩子……是個無法生育的女人。」她痛苦無比地哭訴著。
這話震驚了傅鷹,他腦海中,不斷重複著那些可怕的「回憶」,那些可怕的「詛咒」——傅鷹!我詛咒你——終生膝下無子……這個咒語真的實現了?
這是他的報應?
霧雪注意到傅鷹的沈默,他的背影顯出他的孤獨、諒解,與——無言的抗議。
是她該離開的時間了。
淚流乾了,她露出淒涼的笑容,有哪個男人會接納一個無法生育的女人?
傅鷹不會再要她的。
無法生育的女人,就不能算是完整的女人。
她輕聲地走到房門口,告訴自己要堅強,要「瀟灑」地道別,絕不落下一滴淚,所以她只有輕歎了一口氣。
傅鷹旋過身子望她,神情複雜。「小雪,你真是個傻瓜。」他心疼地說著。「我相信,我們兩人是天造地設的一對。」
他衝過去抱起她,又不斷親吻她。「小雪,你以為我喜歡小孩子嗎?」
他自言自語著。「我生平最討厭小孩,要我養小孩,我寧願養一大堆狗狗、貓貓——」他滔滔不絕地說。「可是小雪,我害怕,你喜歡小孩……」傅鷹愛憐地注視她。
霧雪一直搖頭。「不!不!不!我跟你一樣,喜歡動物甚過小孩。」她的淚水已悄悄滑落。
「萬歲!萬歲!」傅鷹把她?在半空中。「這樣,我們就沒問題了!」他們雙頰貼緊。「嫁給我,霧雪!」
她羞澀地點。「我——願——意。」
「小雪!」傅鷹柔情蜜意道:「有一闕詞,我念給你聽——從裡尋他千百度,驀然回首,那人卻在燈火闌珊處。我真是傻,尋覓你好久,卻不知你一直在身旁等待著我!」他好感歎。
霧雪俏皮地?頭注視傅鷹。「只要以後你加倍補償我,我就既往不究。」
「沒問題!老婆大人!」傅鷹一把吻住她。
他們到公司的第一件事,就是打電話給大哥傅梟。如果應該是大哥與櫻嚶打道回府的時候了。
傅鷹肯定地告訴自己,這次絕不心軟,一定要他們回來。
因為,這是他這輩子最快樂的事,他要大哥與櫻嚶一起分享。
「喂!大哥!我是傅鷹。」
「小鷹。」電話那頭的聲音好遙遠。「你怎會打電話來?出事了嗎?」傅梟緊張兮兮地問。
「是啊!所以你們要回國了!」他老大爺以一副悠哉的口吻道:「我要宣佈退位,集團將會群龍無首,你們快點回來吧!」
傅梟來不及反應,櫻嚶已插進話來,「為什麼?」聲音如雷貫耳。
「櫻嚶!可愛的嫂子,你好嗎?」傅鷹問候道。
「有傅老頭陪我,我當然過得很好。」她道。
傅鷹聽出大哥的抗議聲。「把我說成老頭?」隨即兩人又一陣轟笑。
他們的婚姻真是幸福美滿,傅鷹?大哥感到高興,有櫻嚶這小妮子陪他,大哥鐵定會長命百歲。
「到底為什麼?」櫻嚶追問不停。
「因為我要結婚了!」傅鷹大聲宣佈。
對方齊聲大喊:「真的嗎?」
「當然。」傅鷹沾沾自喜。「當初說好,我結婚時你們要回國的。」他再三叮嚀。「別忘了。」
「小弟,你真的要結婚了。」
「這該不會是你的詭計吧?設計要我們回以為」櫻嚶道。
「我才沒有你們那麼狡猾。」想當初自己怎樣被兩人「陷害」,他可是小生怕怕。
傅梟把電話拿回來。「快告訴我們,准弟妹的名字好不好?」
「當然。我才不像你們,行事偷偷摸摸,見不得人似的;
我做事一向光明磊落。」他清清喉嚨道:「我老婆的名字是祁霧雪,我都叫她小雪。」
櫻嚶一陣尖叫。「鷹哥,兩個月後,我們就回國,再見!」
傅鷹瞪著話筒好一會兒,櫻嚶的笑聲真邪門!
他一?眼,見到霧雪張大眼睛。「櫻嚶?她是你的誰?」
「她是我大哥的老婆,他們在兩年前結婚。之後就去裡斯度蜜月了,一度就是兩年。」他頻頻歎氣。「大哥狠心把事業丟給我,讓我一人留在這『荒島』之中做牛做馬。」他把自己說得好可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