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相當識相,在最後一個懸空踢後,立刻奪門而出。
但對方扯住她的長髮,把她摔在地上,霧雪又毫不留情地用腿猛踢他的下腹。
可怕!真是可怕!
傅鷹早有準備,而且有先見之明地抓住他她的雙腿。「好心沒好報,最毒婦人心!」他不禁勃然大怒地壓在她身上。
「不!」她的求饒聲不斷。「求求你,放了我,求求你……」
她拚命掙扎——「旺旺!旺旺!」
她的尖叫聲幾乎與傅鷹的叫喊聲同時響起。
傅鷹痛得咬牙切齒,在這千鈞一髮之際,旺旺咬住他的小腿「背叛」了主人,這狗兒居然幫外人?
「該死的!」傅鷹真的狂怒了,他的小腿流出一些血!「滾!
滾!快滾!」他狂吼。
他再轉身面對趴在地上的愛犬,惡言相向。「不知好歹的狗,虧我平日待你不薄,竟然背叛我,限你盡速離開我的視線!」
他急急地衝進浴室,用力甩上門。
霧雪哭哭啼啼地從地上爬起來,火速衝到二樓。
她顫抖地打開行李袋,取出牛仔褲及T恤立刻換上,用髮帶把長髮束在腦後,把鴨舌帽戴上,再把長髮塞到帽子裡,這樣的打扮就像是個大男孩。
她發抖地從皮夾中取出五千元,塞到旺旺的口中,她交代著:「等會兒拿給那小偷,不要忘了!」
哼!先給他一點錢,等會兒,她是不會輕易饒過他的,她要他好看!
她心有餘悸走到一樓,到了大門她低下頭撫摸旺旺,依依不捨。「謝謝你救了我!我最愛的狗兒。」若不是旺旺拔刀相助、見義勇?,只怕她難逃魔掌。
她蹲下身子拍拍狗兒。「我必須走了,相信有緣的話我們一定能碰面的。」霧雪肯定道。
離開這豪華宅,離開那名邪惡無禮的小偷,離開這如夢魔般的鬼地方——她要忘掉這件可怕的事,及那個有如魑魅的男子。
走了好長的一段路,霧雪懷不自禁地回頭注視著那座紅瓦白牆的豪邸,情緒極?複雜。
可能嗎?
他雖粗暴,但也有溫柔的一面;他雖陰險惡毒,但卻帥氣挺拔——這些,全不吸引她嗎?
這樣帥的男人,他長得人高馬從,為何不好好努力工作,偏要做小偷?
不行!不行!絕不能姑息惡人,她必須要站出來,?社會伸張正義。
看到電話亭,她毫不不遲疑地打電話到警察局,報了住址,說那裡正遭小偷……傅鷹在浴室待在很久。
他躺在浴缸裡,怒髮衝冠,他既氣旺旺但又對那女子狠不下心來!
他瘋了嗎?干?捨不得對方?
她不過是一個亂闖空門,求住一夜的女子而已。
同時,他?自己的行徑感到羞恥不已。多年經驗教導他要對女士杉杉有禮、溫儒謙恭,因為這是好男人最基本的禮貌。
縱使對方品性不良,他敢不該動粗,他卻明知故犯。
他為何如此失常?不過一個女人罷了,卻攪亂了他平靜多年的心湖!
他從浴缸內站了起來,戴上隱形眼鏡,審視鏡中的自己,覺得臉部的線條剛硬,而他的雙唇緊抿成一條線,幾乎有些不苟言笑。
那個女人把他的「君子」形象給焚燒了。他無奈地打開門,瞥見趴在地上的狗兒,這會兒他的怒氣又來了。
他生氣地拿東西K小狗,而旺旺居然也不還口。
傅鷹是這麼地疼愛這只愛犬。這是為所皆知的事,這是主人第一次打它,平日,他倆嘻笑度日,而今天,主人居然會失控,為什麼?
他打狗兒打得氣喘吁吁、汗流浹背的,而狗兒還是不疾不徐地呼吸,泰然自若地躺在地上,一無所謂的模樣。
傅鷹從而地上,不停地喘氣,與旺旺大眼瞪小眼,看著旺旺猛搖尾巴地向他乞憐,他突然愧疚起來。
聽到狗的嗚咽聲,他緊緊的摟住它。「你今在是不是覺得我錯了,所以才會咬我?」他問道。
旺旺低哼著。
傅鷹明瞭地點頭。「我明知道我是太粗魯了,有失君子風度。」他有感而地。「幸好你及時咬我,否則鐵定鑄成大錯。」
旺旺用舌頭舐舐他的腳踝,傅鷹會心一笑。
「你很喜歡那個女人嗎?」
旺旺不答腔,只用嘴咬了一些東西,放在主人的手中,他一看,是五千元。
「她幹?給我五千元?真是個任性的女孩。」他躺在地板上,看著淩亂不已的房間,回想今早的一切,莫名地令他心悸。
他頹喪地抱著狗兒。「那麼她的女人,為什麼不學好。」他寵愛地對狗說。
不過,一切都過去了。
此時,門外卻響起車子喇叭聲。
傅鷹一打開大門,就看見兩輛警車停在門口,後面還有十幾輛車圍繞四周,一大堆記者在車上。
原來,有人報案,說他家遭小偷。
「作案者是個高大俊挺、長相斯文的男人,」那女孩還特別「警告」警察,叫他們小心,要不要被這名男子騙了!
警察先生當這是一樁「謊報」,因為,對方既不肯透露真名,又急急忙忙地掛上電話。誰不知道這是傅氏財團傅老闆的家,不過,他們還是小心謹慎地前來探查一番!
結果,記者又不知從哪兒得來的消息,照相機閃個不停,引來路人的圍觀。
傅鷹已經夠郁卒了!想不到那女人居然如此整他!
他糗大了!明天,報紙鐵定又會有他的大頭照,又不知會亂寫引起什麼。
唯今只有將計就計,維持他一貫的幽默!傅鷹皮笑肉不笑地道:「是的,我家遭小偷,那個小偷就是我,你們滿意了吧!」
他快速地坐上跑車,奔馳而去。
早餐會報上,傅鷹居然缺席。
高級主管們都在竊竊私語,這是過去一年來,傅老闆從未有過的現象。
傅鷹不像前傅董,因為夜生活太忙碌而規定下午開會。
而這位董事長喜歡早晨。「一天之計在於晨」,老鷹都在早晨掠奪獵物,不是嗎?他的理論是把該做的事,早上全計劃好,下午就可以輕鬆悠閒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