嘴裡說的再恩斷義絕,心裡還息是會存著希望的。
只是,這個希望正在她的面前一點一點的破碎。 他們兩個並不合適!
「讓我們兩人都學習改變,好嗎?」桑文生將下顎 頂住她的發頂,回應著她的擁抱。「你好不容易回到我 的身旁,就是另一個新機會的開始,對不對?」
「對。」衛靜雲回答的爽朗,喉頭卻幹幹澀澀地想 哽咽。
說她自以為是也好、說她自我中心也罷,她反正 認定了兩人絕對無法和平地走完一生一世。那麼就照 她原來的想法吧!
就讓她的愛情在最美麗的時候結束。
她不要兩人在分手時殘忍地撕裂對方,他們都不 是金口下留情的人呵!
「學校現在還在放暑假,跟我回華盛頓吧!我們還 有許多天的時間來學習如何相處、如何生活。」桑文生 溫柔地親吻她的發稍。
衛靜雲孩子氣地把臉全埋到他的胸膛。對她而言, 他們「只有」將近一個月的時間了。
這一個月裡,她要獨佔所有的他,因為那將是日 後記憶匣中她唯一能擁有的東西。
「好嗎?」他抱著她在空間狹小的沙發床上翻了個 身,再度抽掉她的眼鏡後,手指就順勢滑入她高掀而 起的襯衫底下,盈握住她胸前的凝脂。
被他冰冷的手指拈起胸部敏感的輕顫,她弓起了 身子,低吐了聲呻吟。而向來是打定主意就行動的她, 手指頭悄悄地攀向他的鈕扣,緩緩地打開他所有衣扣。
「答應我一件事,我就答應陪你回華盛頓。」
「你母親沒有告訴你千萬不要測試一個男人的自製 力嗎?」他的呼吸明顯地粗重起來。
尊重她,所以每每在無法克制之時,用盡最大的 力氣離開她的嬌軀。
「你還沒有答應我的要求。」衛靜雲用舌尖舔過他 不住上下滑動的喉結,身子靈活地偎上他僵硬的身體。
「你還沒有說出你的要求。放手。」他猛然推開她 在他胸口揉弄的小手,瞪著她無辜的眼神。
「我......呃,呃.....。」電影上的女主角都是怎麼說 的?衛靜雲困惑地微張著唇,有種屬於她的自然性感。
「舌頭被貓吃掉了?」他著迷地望著她。
衛靜雲搖了搖頭,決定用最直接的話表明:「我的 舌頭沒被貓吃棹,可是我希望你把我吃掉。」
打從她國小五年級領獎在司令台跌倒露出白色小 褲褲後,她這輩子沒有覺得這麼窘過。她懷疑自己的 臉快要燃燒起來了!不行,她得做些什麼來分撒她的 注意力。他的衣服已經解脫完畢,那麼......
「你的要求還真是含蓄啊。」而且動作一點都不馬 虎。
桑文生蹬著她綴綴地卸下衣衫,帶著幾分青澀地 以雙臂拖住她光裸的胸口,潔滑膩白的身子足以引起 任何男人腰部以下的騷動。
「你不要我嗎?」她眨著眼,不自然地看著他。拔 下了眼鏡,她實在看不清楚他的表情是驚訝還是驚嚇!
給了她一個笑,他低頭吮過她胸前的曲線,「你是 第一次嗎?」
「你不會有那種老古板的處女情結吧。」雖然他在 她身上燃起的火讓她體內充滿了莫名的疼痛,他的話 卻澆熄了她部分的熱情。
「我的女鬥士,別那麼敏感!」桑文生吮吻著她潔 白的耳垂,在她耳邊低喃著;「我只是想知道我該讓你
燃燒到什麼程度?如果你是初次,那麼我會克制我自 己不要折騰你一整夜。」
他大膽的話,讓她臉上的緋紅一路蔓延到胸前的 肌理。
面對他近在咫尺的男性笑容,她微微喘息著,決 定不回答他的問題。多尷尬啊!「你好重。」
「待會你就不覺得了。」從她臉上的笑已猜出她的 經驗,他扶住她的臉龐,緩緩地吻去她的喘息。
「等一下。」在激情焚去所有理智之前,她突然驚 叫出聲。
「什麼事?」他的話吐在她的肌膚之上。
「我忘了鎖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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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持會再來找你哦!
衛靜雲勾住桑文生的頸,在給了他一個火熱的長 吻後,她還壞心地輕咬著他的喉結,滿意地聽到他低 吼了一聲。
與他回到華盛頓半個多月,她瞭解他身體的敏感 部分,一如他知道如何將她的熱情燃至高點一般。
「你是那些排不到門診的病患家屬派來荼毒我的 嗎?」桑文生無可奈何地拉開她,不想在待會動手術 時,身體還處於高度亢奮的狀態之下。
「說的自己好像多偉大一樣。」她不在意聳肩,拎 起丟在桌上、地上的書本、包裹,而那個潔癖男子則 不滿意地看著她的舉動。
真要在這段快樂的時間裡找到暇疵,只能說,她 更加確定了兩人無法相守的未來。
桑文生一直以為他會有一輩子的時間來改變她的 習慣,他甚至己經自信地為她找好了教中文的學校。 然而,他卻不曉得在那些纏綿過後的夜晚,她是多麼 不捨將視線挪開他沉睡中的容顏。
生活了一段時間,她只是更加肯定她的看法,他 們不可能在一起的。白天與黑夜終究只能在日夜交替 時有過那麼一小段的交會啊!
兩人截然不同的生活習慣,目前好心情的他可以 睜一隻眼、閉一隻眼,但是兩個月、三個月後呢?當 他發現家裡依然是隨性所至的擺了一地的書籍、CD 時;當他發現她絕對不可能閉上自己的嘴不和他爭辯 之時,他還會像現在這樣寵溺著她嗎?
文生對前妻有恩,兩人的緣分甚且只能以分手結 束。更何況,她的拗脾氣向來是直來直往的!
「怎麼了?」桑文生盯著她消逝的微笑,關心地彎 下身與她四目交接。這些天來,她愈來愈心神不定。 為了什麼?
「沒事啊!只是有點想家而已。」